,谢济打算将小丫头春芽叫来陪着自己说说话,解解闷。
奇怪,谢济叫喊一阵之后,并未听见回答。
“不知道这丫头又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了。”
陈府客堂,十分热闹。
“谢济趁着今日遣散大家之后,将那些平民子弟引入学堂,想要来一手先斩后奏,不愧是读书人,弯弯肠子不少。”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纵然是当初宋夫子在书院之日,尚且不敢做出这般离经叛道之事,何况是他谢济这个无名小卒。”
“还是县公大人想得周到,事先就有防备,恩威并施之下,如今那些平民子弟谁人还敢谈进入书院之事?”
七嘴八舌,说话之人,谁不是云阳城大有名头的人物?
陈煜开怀大笑,满堂人便是这云阳城半边天,作为堂内执牛耳者,能不高兴?
“诸位,既然谢济想玩,咱们这些老家伙自然应该陪他玩一玩,只不过咱们如今都上了岁数,玩一次就行了。”
一次就玩死!
“县公高明!”
说到底,鹿鸣书院不姓陈就不让人省心,虽然自己此生已经无缘进京面圣,再入那座庙堂。但是自家现在有一个大有出息的长子,正是当今地位与日俱增二皇子眼前的红人。
将书院献给二皇子,算是一份不小的见面礼了,待到他日主君殡天,当今太子势微,二皇子自然就成为九五至尊。
自家长子便是真正的扶龙之臣!
那么眼前一切可能产生威胁的人都必须清扫干净。
春芽原先在院子里一个人跳格子玩得正尽心,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一只小白兔,小姑娘望了望勤学堂内,公子还在忙碌,只能自己一个人玩。
于是,春芽便学着兔子蹦蹦跳跳,跟在后面,最终小兔子跑到一条罕有人至的深巷便停留下来,然后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难怪一路上小兔子都跑得不快,原来是生病了。
春芽正要上前,看看小兔子究竟怎么了,突然被一口麻袋套住。
小姑娘惊慌喊叫几声之后,只觉得后背受到重击,两眼一黑,晕倒了过去。
谢济坐在石阶上等着实在无聊,书院也不见春芽人影,只当是贪玩,便没有多想。
只是先前约定好的学生,此时竟然没有一人前来,谢济决定重新家访,问个清楚。
先是来到郑老二家,郑老二大门紧锁,谢济爬上墙头,见院子里空无一人,为了能找到郑老二,还专门跑了一趟状元酒楼,但是也没有找到。
之后走遍其余十一户人家,这些家中孩子,要么生病要么就是跟着孩子母亲有事回娘家去了。
理由虽然不尽一样,但是结果却十分一致。
先前约定好来书院的十二名学生,今日如同私下再次约定好一般,都没来书院。
若仅仅是一家两家,谢济只当是临时反悔了,但是所有孩子都没有来,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隐约之中,谢济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兆,这种感觉很不好。
一阵大风刮过,远处梧桐,惊起一群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