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欺负新来的先生,又给偷偷溜出了书院?”
女子放下手中那本演义小说,将少年拉倒火炉边坐下。
“哪敢?姐姐先前不是有过交代,让我不能难为那位谢先生,这次我可没有捣乱。”
“难不成上次宋夫子出走,请来的那位教书先生就是你给捣乱撵走了的?”
少年一时无语,在自家姐姐面前说话,只能说真话,任何天衣无缝的假话,到了姐姐这里,三言两语就能给拆穿,关于上次请来的那位老教书先生被撵走,自己确实有一半的“功劳”。
少年不打算将话头扯到那位老的教书先生,于是谈起了这位新来的谢先生。
“如何?”
“勉勉强强,做的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反应十分快,几乎脱口而出,至于后面背诵起三篇礼义三篇,倒也流畅,至于人嘛,看着也还算凑合,就是太过瘦弱,说实话,姐,我真怕哪天一阵大风把他给吹跑了。”
女子似乎给少年的话语逗乐了,出声打趣道。
“放心,只要你们不扇妖风,这位谢先生就还吹不走。”
其实早在少年之前,白家那位老管家就已经将书院学生设立三关一事,据实告知给自家小姐。
“姐,你就给透个底,这位谢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还需要你如此看重。”
“真正的读书人都了不起,我家小离儿,可得好好读书,早日成为那真正的读书人。”
女子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脸颊,笑意盈盈。
“姐,要不了多久就十二岁了,哪里还小嘛?”
少年起身,伸出手臂举得高高,跳跃起来,示意自己已经长得很高了。
“是是是,离儿都快成个大人了。”
少年白离,在书院之中并未使用真名,从入书院起,就改姓为薛。堂堂白家,何须在意一个区区举人身份,若无真才实学,一个身份,徒有虚名摆了。
不忧吃穿,才是真正的闲来无事一身轻。
谢济进了伙房,与那位赵大叔打完照面之后便出门寻春芽,打算今日出去好好逛耍一番。
院子外面,小姑娘春芽正好将雪人堆好,拍了拍手上的雪渣,对于自己堆出来的这个雪人,显然十分满意。
“还嫌公子不够冷?将公子堆成一个雪人,在这雪中受冻?”
春芽闻声,冷哼一声。
“公子自作多情,我这哪里堆的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分明就是一个嘴都喝歪的酒鬼,公子不信请看,这雪人的嘴是不是酒喝歪的?”
小姑娘记起仇来,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谢济长叹一声。
那个立在地上的雪人,任谁来看,都和谢济太过相似,唯一差别在于,小姑娘故意将那堆出的雪人嘴角拉歪。
“既然如此,看来春芽更喜欢堆雪人玩耍,闲来无事,公子就只能一人出去吃两串糖葫芦咯。”
“雪人耍着也无趣,哪有吃糖葫芦安逸,公子既然闲逛,让春芽给你带路吧。”
“那你辛苦堆出的这个歪嘴酒鬼?”
谢济话音刚落,春芽抬起一脚,轻易就将那雪人踹散,完事之后,拍了拍手,地上就只剩下一对散乱的雪渣。
“公子眼花了,哪里有什么歪嘴的酒鬼,这里分明只有一个乖巧懂事的丫鬟和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