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错是错,二者无法相抵。
最后关头她纠结:“秦风一言不发,已然是认错,由于她我落入困境,险些被丹华道抹杀,现在又再次侵犯于我,讨打!”
他站在青年背后,并不能看见其面部表情,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淌血声。
上官灵发泄怒火,仍旧不解气,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黯然伤神。
“秦风,待你全盛时,我不是你的对手,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就在此时,远处的山间传来一阵人声,那声音从山下湖泊而来,经由湖泊表面时,使得湖水出现圈圈波纹,紧接着人声乘着风,来到这边。
“小妮子,不要将他打死了,会坏事。”
上官灵疑惑,向着那里望去,登时,眼前景象尽数变换,湖泊消失,山水没了踪影,鸟鸣,猿啼都不再有。
上官灵瞥向四周,他并非处在世外桃源,而是一座破败的茅草屋。
在他脚下,并非是长满青苔的石,而是一只铺满了稻草的木床,她与秦风,共同置身与这张木床上。
不仅如此,她注意到,茅草屋没有顶,天上正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声与先前的瀑布声近似。
她连忙扔掉手中的凶器,那是一只实木大枕头,匆忙跳下床。
秦风额头有血,伤势没有先前所见那般严重,上官灵越想越气:“无股与我在一张床上,肯定是趁我昏迷时所为。”
她整理自己的衣物,发觉纽扣等位置没有变动,身上只有自己的气息,这才道:“
秦风,对不起了,我很看重清白,除了道侣不会同床。”
在重明秘境中,她与对方亲密接触,正因如此,她不希望再见秦风,真要相见必斩对方。
可戏剧性的是,她的实力逐渐被反超,同时还莫名其妙欠了对方人情,于情于理,想斩秦风都不可能。
她没有去捡地上的实木枕头,而是深处玉手,掌心浮现一朵黑白二色火,火苗中心,黑与白相互流转,衍生诸般奥妙。
“方才是谁在说话?”
上官灵想到这一点,连忙转身,透过草屋门向外望去,见到一个老婆婆站在外面的石桌旁,石桌两侧有两只石凳,桌上摆着两只茶壶。
上官灵发呆,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她凝神仔细辨认,最终得出结论:此地她的确来过。
“这里是纪元殿的一处行宫,那个老婆婆曾给我凤十面具,另外,我还喝过她桌上的茶,吃过茅草屋旁打下的枣……”
上官灵透过窗子向一侧望去,果然见到那颗歪脖子枣树,凤沙沙作响,吹得枣树传来一阵打铁声。
见老妪阻止自己杀秦风,上官灵道:“婆婆,你我同为女修士,想必你能够理解我,她看了我身子……”
石桌旁的老妪始终站着,她不时望向枣树顶端,不时望向屋子内,道:“他的瞳术修炼有成,自身无意识,投射出的眸光不过是法门自主显化,你误会他了。”
“什么?”上官灵失策大喊,看向床上青年,对方的血液往下滴落,浸湿下方的干草。
上官灵看向石桌,支支吾吾道:“婆婆,纵使她未曾有心偷窥于我,可她依旧行轻薄之事,趁我毫无意识,逼我与他同床,这等行径很恶劣。”
老婆婆手中端起一只箩筐,来到枣树下方,又道:“是我将你二人带往此处。”
上官灵哑然。
她意识到犯了大错,秦风一切的行为,都是她想当然,强行脑补出来。
女子不好意思的低头,正想着如何解释时,茅草屋内金光大放,从秦风的双眸冲出两道神虹,一道打在外面的石桌上,一道打在一旁的歪脖枣树上。
登时,茶壶中的茶水渗透部分,将桌子浸湿,歪脖子树大震,一个中年男修士呱呱坠地,摔得七荤八素,口里带着些咒骂。
火眼金睛有成,秦风跟着苏醒过来。
“总算成了……咦,这么有血,我的脑袋怎么了?”
秦风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发觉面部沾满鲜血,而后脑勺更是有一道道的乌黑印记,显然,在他闭关静修时,有人对他下黑手,从背后敲他闷棍。
“上官灵,你可曾注意到是谁偷袭我?”
上官灵眼神闪烁。
“上官灵,你的手上为何有血?是为我护法,与凶徒搏斗导致?”
他的眸中浮现金光神虹,已然是掌握金睛的表现,打量女子手上的血,他沉吟:“不对,那些是我的血,你替我止血了?”
青年拉开自己的衣领,偷瞄胸膛,又紧紧捂住胸口,道:“上官灵,你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