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姐,别……别这样看我,我……我……不自在。”忍不住心中慌乱,易杨连连摆手,那涨红的面容隐约有些心虚之色闪现而过。
徐静见状,美眸之中异色一闪而逝,旋即掩嘴而笑,“傻样,还跟姐害羞呢。”
“嘿,静姐这么大一个美人儿,别说小弟了,恐怕就算那些糟老头看见也是把持不住呢。”易杨憨憨一笑,面容之上尽是纯真之色。
看着易杨那无比纯真不添丝毫杂色的面容,徐静心中不禁一荡,忽的斜身靠近前者的身旁,附耳低语道:“那弟弟……介不介意姐姐委身于你呢?”
“刷!”
易杨身形一动,电射般撤开了身子,远离了徐静的身旁。再度回头之时,他的眼中已是浮现了一抹惶恐之色,紧紧的看着后者,眼眸之中有着些许的警惕之色。他咽了口唾沫,旋即道:“静姐,你……你有什么鬼主意,直说就好,别这么来,小弟心里会很不安的呢。”
向来见惯了徐静大咧咧蛮横火爆的样子,这突然间转变得娇滴滴的小女子模样,霎时间让得易杨察觉到有阴谋的味道。来不及多想,哪还敢停留,直接撒丫子的远离了她。
“你这小家伙,真是不解风情……”徐静白眼一翻,没好气的道,那略微有些郁结的语气让得易杨不由得心中渗寒。
“好了,滚回来吧,老娘可对你小子没兴趣,哼!”看着易杨那一副防狼的神情,徐静心中只觉大感受伤,不由得闷闷的挥手斥道。那粗糙的语气再度恢复了以往的火爆,让得易杨的心中瞬时多了一分安全感。
习惯了这火爆脾气,真要是温柔起来,多半有鬼!
历经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易杨大致已是摸清了徐静的脾气。后者若是无事脾气必定特别的火爆蛮横,而一度变得温柔之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心中有异样。因此,在吃过几次亏之后的他,而今算是彻底的领悟到了。当后者的情绪转变之时,务必得防住。不然,凄惨的后果,恐怕不再是耳朵不保。
“接下来什么打算?跟着七叔他们走吗?”拉着再度走回来的易杨就地坐下,徐静偏头问道。
“我打算等天亮就走,一个人去见识见识这号称帝国最大的险地。”易杨淡笑道,让得徐静的脸色也是浮现出一抹笑容,使得后者那成熟风韵的脸蛋儿上闪现过一道玩味之色。
“老娘就知道你会有这种想法!”徐静翘着嘴角笑道,那成竹在胸的模样让得易杨颇有些讶然,很明显对于前者能够猜测出他的想法而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愣了愣,易杨反问道:“静姐怎的这般了解我?不会迷上小弟了吧?”说着话时,他还有模有样的打量下自己的着装,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旋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嗯……小弟好歹也是五官帅气,玉树临风,能引万千少女倾心相顾。想来,小弟这么大的魅力,静姐也是难以自拔呢。”
“噗嗤!”
看着易杨那自导自演的自恋模样,徐静不由得被逗得掩嘴喷笑出来。唾了一声,旋即嗔怒道:“去,你个小屁孩儿,竟敢占姐姐便宜,真是没大没小。”
“嘿。”易杨咧嘴一笑,面容尽是开怀之色。
自从易杨记事以来,至今已是十余年。在这十余年之中,生活在易家的他鲜有与人交往,大多数处于孤立无援的时候。偌大的易家之中,也唯有易雪能够与他玩耍。可以说,这十余年以来,除却易雪,他便再没有与旁人相处愉快过。也只有在纯真无暇的易雪面前,他才能够卸去一身的坚强,偶尔的懒散一番,甚至心中压抑之时还能够放松放松。
后来,离开易家,与易雪分别之后,易杨便再没有舒心过。甚至都未曾与任何人放心交往过。哪怕是豪爽如曹村卫,易杨也并没有彻底的与其掏心。
这倒不是易杨觉得曹村卫不可靠,而是后者并不能完全的理解他,明白他的追求甚至所坚持的目标。后者性子粗犷,为人豪爽大气,顾仁义,能够使人安心的将后背交其守护。不过,后者心思不过细腻,无法使两人做到真正的心灵相通,心知心慰,因此,易杨才不能与其真正的贴心,恐遭人耻笑。
而今直到遇见徐静,易杨的心情才格外的放松。
易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觉在与徐静相处之时,他能够感觉到一种温馨,仿佛是与之易雪相处时的那种温馨,但冥冥之间却又夹杂着一丝他从未享受过的幸福。不论在什么时候,仿佛徐静都会呵护他,照顾他,甚至理解他,容忍他。那种……包容一切的温馨感,怎么说呢?就仿佛是像六婶包容易雪一样。
娘亲般的感觉!
对,就是娘亲般的感觉!
每当和徐静相处之时,易杨便是会生出这种陌生却又让他有着几分期许的温馨感。而正因为这种感觉,他才能够容忍徐静对他放肆,对他苛责,甚至对他打骂。即使是后者每次都险些将他的耳朵给揪掉,他也是嬉皮笑脸的玩闹不已。
也正是因为这种温馨感,易杨在徐静的面前总有种不想长大的幼稚。如同一个贪心的孩子想要永远的享受着娘亲的怀抱一样。
而这,也同样是一个从小不曾享受母爱的孩子,心中最为期盼和奢侈的感觉。因此,易杨格外的珍惜徐静。
心中暗暗想着,易杨不知不觉的轻轻躺下,将头枕在了徐静的大腿之上,安详的眯上了眼。不久,他便是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那安详的模样,就像一个躺在娘亲怀抱着的小孩,肆无忌惮,毫无顾忌。
看着易杨忽然间的变故,徐静如遭雷击,只觉浑身僵硬,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呆呆的任由前者躺在她的腿上,却并没有做出丝毫的躲闪。愣愣的看着腿上安详的睡着的易杨,徐静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觉有种小甜蜜,又有种小温馨。
特别是在见得易杨那脸上从未有过的松懈之时,徐静的心中竟也是不知不觉的涌现起一阵怜惜。此外,在前者熟睡之后,他那嘴角也是不自觉的翘起了弧度,露出一抹稚嫩的顽皮之色,活脱脱的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真是个小孩儿呢!”
徐静见状,不由得低声笑道,白皙的纤手伸出,轻轻的抚摸着易杨那微翘的嘴角。后者此时的模样,着实很令人怜爱呢。
“傻小子,真是怪可怜的!”
看着腿上安详入睡的少年郎,徐静不禁低声叹息。与之易杨相处日久,徐静也是偶尔听起前者提过身世,自然也是知晓他打小就是一个人孤独长大,一个人磨练,一个人修炼。而且,更是从小受尽族人的欺负与之孤立,不被人接受。
可以说,易杨自小都是受尽了人间冷暖,尝尽了世间酸甜。孤独、仇恨、追寻、以及探索和对未知的迷茫,让得这个年不过十七的少年郎自立根生。甚至,让得他在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来承担着足以将寻常人压垮的重担,以至于迫使着这个本该稚嫩的年纪迅速成熟,并稳重有度。
难以想象,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少年郎是如何坚挺过来的?无数次血与火的历练,痛与苦的磨难,生与死的徘徊,将之这样一个稚嫩的少年生生改变成一个远不符合他年纪的心性。其中所包含的凄苦,又岂是常人所能道尽?
由此,也足以看出,易杨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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