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先前拼着重伤也要斩杀掉第二人,还是被第二人偷袭时而任由尖刀穿胸,这等壮士断腕的果断心性,那人自问,若换做是他决计很难做到。以伤换伤,以命换命,若不到最后绝望的时刻寻常人是绝对不会如此选择!
但易杨却能够做常人而不能做,以重伤也要换取敌人的性命。由此可见,易杨的心性之坚韧,绝非常人能比!但也就因为他的这份坚韧的心性,才能够出乎意料的重伤第二人,并在不断拼杀中而斩掉对方的性命。
此刻,那人的心中已是有了退缩之心!
伏杀失败!
那人心中暗叹,旋即深深的看了一眼易杨,再不多话,转身便是向着远方疾掠而去。转瞬间,那人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彻底的没了影踪。
目送着那人离开,易杨鹰锐的目光依然没有松懈,环目四周,暗暗警惕着周围随时可能再度出现的敌人。他也不清楚,对方到底埋伏了多少次伏杀,也同样不清楚在这一次的伏杀之后,余下来的路上还会不会有。
因此,哪怕此刻的易杨已是有些疲惫,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即使胸肋下的伤口还会痊愈,但他依然将炎阳战体尽数催动着,任凭炙热的气息将伤口处流淌而出的鲜血蒸发干净。易杨紧紧的握着宽刀,看了一眼身侧身首两离的黑衣人,旋即转身向着前方的街道疾掠而去。
不管怎样,此处决不可久留!
就在易杨离去之后,不远处的街道小巷中忽的窜出来一道身影。健壮的身形壮如蛮熊,矗立在街道上就宛如一座山峦,沉重逼人。只是,这等蛮壮的汉子的左手却是少了几根手指,光秃秃的唯有大拇指还能够蜷缩着。
若是易杨能够回头,便必定能够认出此人来。赫然正是当初在雷龙寨伏击过他的壮汉隗雄,曾被他算计内伤而被云横一道削断了左手的四根手指。
“挺不错的小子,杀伐果断,也不枉老子当初断去的四指!”
隗雄目送着易杨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处,前者那泛着冷意的面容上微微噙起了一缕笑意。旋即掏出一张传讯卷,一股气元随之震荡,传讯卷瞬息间化作粉碎。
“闯过了第一波伏击圈,也算有些能耐。那接下来的第二波就看你是否依然有那样的本事?否则,死了也不冤!”重重冷哼一声,隗雄转身离开了街道,大步流星的窜进了旁边的小巷中。
……
此时,天色已到午后,秋色下的阳光显得格外的刺眼。
一路走来,易杨不曾再遇见任何人,更不曾察觉到任何动静。整条大街之上,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寂静,仿佛原来的人们都彻底的消失了一样,凭空不见了痕迹。
寂静,无声无息,充斥着一道诡异的气氛,与之早晨路过之时有着天差地别。
陡然,易杨的前行的身影蓦地顿住,正欲踏出的脚步也是缓缓的收了回来。这时,在悄无声息之间他一直擒握在身后的宽刀也是被他轻轻的提在了身前,警惕的审视着前方。
就在先前,他即将落步之时,心中忽然间升起了一丝警兆,一缕肃杀之气莫名其妙的蕴绕在他的心间,令得他的心神一震,察觉到了异样。此刻,周围的空间着实显得过于安静,安静的气氛格外诡异,令得人的心情都是变得极度压抑起来。
路过这条寂静无声的街道,就好似走过一条荒凉的黄泉路,即使是有着温暖的阳光照射,也依然令人感觉到森冷。
杀意!
一缕缕淡薄的杀意在空间中流淌,极为轻微,若非是易杨的识感过于惊人,恐怕也难以察觉到它的存在。
“出来!”
骤然,易杨虎目一瞪,大喝一声,猛然抬起脚掌,旋即重重的踏在了地面上。
轰!
狂暴的力量自脚掌倾泻,仿佛山河决堤,直将坚硬的青石地面都炸裂出一个尺深的凹坑。伴随着这股力量的倾泻而出,空寂的街道间不断的回荡起轰隆隆的声响,如同滚雷,动人心魄。
突然,易杨的双目蓦地凝结,猛地如同鹰犬一般投向了前方。就在他身前一丈之远的距离,空寂的街道忽然间坍塌,整个从中断裂,留下一条深约过丈的沟壑。
而就在街道坍塌之时,易杨便敏锐的察觉到一道冰冷至极的杀意从中爆发而出,死死的锁定了他的身影。旋即,骤然一声轰响,坍塌的沟壑之中猛地窜出一人。一如先前那二人的装扮,漆黑如墨的衣衫笼罩了整个身子,根本难以看清其本来面貌。
“轰!”
那人猛地自沟壑中窜出,根本没有停歇,脚掌猛地在地面一踏,便是犹如一头蛮熊向着易杨冲撞而来。壮实的身子稳如山峦,释放着厚重的气势,迅速冲撞而来之时仿佛真是一座山峰碾压而来一般。惊人的气势扑簌,让得坚硬的青石街道都是被压迫得龟裂开来。
那人脚掌践踏,势大力沉,每一脚践踏而出,就仿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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