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地说道:“君侯不必忧虑!我家主公自有说服苏护之计。你只需送我进城,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和手中书信,必然说得苏护父子献城投降。君侯大军也免受刀兵之苦。”
崇侯虎闻言心中大怒,暗道:“我等拼死血战,沙场建功,反不如你一个专逞口舌之利的狂生?”
当下冷笑一声,道:“既如此,我当送你进城。”
说完,就命左右护着散宜生来到冀州城下,报名求见。
苏护听说西岐来人,命军士将散宜生放进城来。
散宜生见了苏护,将姬昌书信呈上。
苏护看信,见其写到:“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岂人臣当为?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若足下献女入朝歌,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二害也;军民遭兵燹之灾,三害也。大丈夫当舍小节而全大义,岂得效区区无知之辈以自取灭亡哉。昌与足下同为商臣,不得不直言上渎,幸贤侯留意也。草草奉闻,立候裁决。谨启。”
苏护看信毕,心中意动,默然不语。
心知冀州地狭兵少,今日虽胜崇侯虎,他日朝歌再谴别镇诸侯前来征讨,冀州终无幸免!
若要送女上京,心实不忍,且此举有乱礼法,必被世人耻笑。
一时间,心中踌躇不定。
散宜生见苏护彷徨,拱手说道:“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百姓有征调之扰,大军受征战之苦。因此我主公先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君侯进女朝歌,各罢兵戈。如若不从,大兵一至,剿叛除奸,罪当灭族。那时君侯悔之晚矣!”
苏全忠闻言,大怒道:“巧言匹夫,敢欺我冀州无人!西岐军若到,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看他姬昌又有何本事!你且快滚,否则杀你立威,悔之晚也。”
散宜生见苏全忠持戟怒吼,杀气腾腾,不由大惊失色。又见苏护默然不语,只得急急离去,却是心中大恨。
出城之后也不去见崇侯虎,直接回了西岐,面见西伯侯姬昌,将苏护不肯投降之事说了一遍。
姬昌叹道:“如此,君命难违,此战不可避免了。”
于是,传令大军加快进兵,不数日来到冀州城下。立寨与崇侯虎大军成犄角之势,一面差人前去挑战。
苏护闻西岐军在城下挑战,即命出城应战。
苏全忠持戟上马出城,连挑西岐五员战将。
西伯侯麾下大将南宫适闻报大怒,披挂上马,出营前来与苏全忠交战。
二十余回合,南宫适大败而逃。
西岐军素知南宫适勇猛,见其战败,心下大惊,四散奔逃。
苏全忠领军冲杀一阵,自回了冀州城。
姬昌闻南宫适战败,大惊失色。传令紧守寨门,一边请崇侯虎前来商议军情。
二侯相见,诉说苏全忠勇猛难敌,冀州急切不能破得。只好按兵不动,发文至朝歌请求援兵。
却说锭光道人离了冀州,驾云径往西方而去。
不一时,来到极乐世界八宝功德池边见了接引。
锭光道人跪拜道:“弟子奉师命下山,谁料冀州侯苏护之子苏全忠道法精奇,武艺不凡。弟子不能降他,特来向老师请罪!”
接引道:“此事我已知晓!对方早有准备,非你之过。”
顿了顿,又道:“锭光,你可知为师此番让你下山所为何事?”
锭光道人道:“老师慈悲,自然是要弟子助人间平定叛逆,维护正统。好宣扬我教教义,使我教成为天下第一大教派。”
接引点头,看了看锭光道人,然后说道:“你上山已有近六十年了。如今道法有成,可知前生往事?”
锭光俯伏道:“弟子愚鲁不知。愿老师教我!”
接引叹口气道:“因果纠缠,天理循环。”
说话间,伸出一指在锭光道人额上点了一点。
只见锭光道人额上金光陡然大放,一颗舍利子冲天而起。阵阵金光照射在锭光道人脸上,显出喜怒哀乐贪嗔痴等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