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化为一道流光,瞬间离开女娲宫。
远处的天空中,女娲銮驾翩翩而来。享受香火供奉,虽圣人也不能免俗!
女娲娘娘来到朝歌城外的庙内,看着商朝臣民供奉的丰厚祭品,心中甚喜。
轻移芳步四处察看,却见宫内粉壁显眼处题着几行字迹。
读罢,大怒,骂道:“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得天下,享国六百余年,气数已尽;若不与他个报应,这口气怎咽得下!”
当即唤碧霞童子驾青鸾往朝歌而去。
女娲来到朝歌,正要施法取了纣王性命,不料纣王之子殷郊、殷洪两位殿下此时正拜见父王,两道红光冲天而起,将殷商宫殿护住。
女娲娘娘见状,心知殷商气数未尽,天命难违,只得愤愤不已地回转北俱芦洲女娲宫,心中十分不悦。
思前想后,定要坏了成汤江山,以报今日之辱。
此时朝歌城外群山之中,准提看着女娲娘娘气呼呼地走远,这才将手中七宝妙树一抖。
慕白元神之躯翻了个个儿从树中掉落下来,怒气冲冲地对准提说道:“你我相识于紫霄宫。贫道敬你是西方教圣人,对你礼敬有加。因何无故将我擒拿!贫道虽然道术浅薄,好歹也是截教弟子,况且并未有冒犯圣人之处。”
慕白元神之躯义正言辞地说了这番话,心中却直打鼓。
其实这也是赌博,赌的就是准提会自重身份,不屑与自己计较。
话说巫妖大战之时,慕白元神之躯虽然与西方教几位交恶,但那时接引和准提尚未成圣,彼此之间道友相称,身份一致。
可是现在人家早已是混元圣人,慕白元神之躯虽然记仇,却也不敢当面表现出来,还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师叔或者圣人老爷!
至于准提,那就更不用说了,成圣之后,身份尊贵无比,岂会看得上慕白元神之躯这种三尸都未斩的普通金仙!
记仇?你配让我记仇么!
慕白元神之躯要的就是准提这个心理,开口便占了个理字。又点明自己现在可是截教弟子,身后也有圣人撑腰的。使准提有所顾忌。
此时封神尚未正式开始,阐截二教也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境地。是以准提也不敢公然打杀慕白元神之躯。
当下准提无意识地抖了抖手中树枝,将慕白元神之躯吓得脸色雪白。
这才说道:“贫道见女娲娘娘到来,见面未免尴尬。毕竟想来那女娲也不想让粉壁上的诗句给外人知道。故而拉着你走了一程,也是为你好。好了,此间事了,你可以走了。”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愕然,看着准提慈悲的面容,气的直想骂娘!
当即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对准提说道:“如此贫道告辞!”
言罢纵云而去,空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道:“北海苦寒之地,路途遥远,此时怕是大局已定!准提圣人不用再辛苦前去了。”
其声缭缭,恍若未闻,显然是去得远了。
准提闻言一愣,心中默算之下。饶是圣人心境,也气的跺脚不已。然而既成事实,准提也毫无办法,只得重新思量着其他办法。
原来正当纣王上香,准提离开北海之时,六耳猕猴突然来到闻仲军营求见。
闻仲请入,问六耳猕猴姓名来历。
六耳猕猴答道:“我乃是流波山慕白真人门下,奉师命来助你破北海叛军。你可立刻整军与袁福通决战,我自有法破其法术。”
闻仲大喜,又问六耳猕猴有何法术可破敌军。
六耳猕猴乃道:“暗助袁福通的高人已被我师引走。今我师傅又赐下法宝,足可应付袁福通手中金佛。”
闻仲这才放心,连忙整顿三军,也不向敌军下战书,直接将大军排成锥形阵向袁福通大营逼近。令桃精柳鬼在两翼压阵,闻仲自领着余元、六耳猕猴在前开路。
三十里路程,大军一时俱到。
却说北海大军因连月将商军逼在营内,不得寸进,连日来并无大战,军心渐渐懈怠。
这日袁福通正与众将在营帐内饮酒作乐,忽闻商军在外挑战。
袁福通与众将笑道:“闻仲又来取辱。众将随我出营应战,今日必要生擒闻仲。”
当下袁福通披挂上马,领兵出辕门来迎战闻仲。
眼见商军旌旗漫天,军威赫赫,袁福通暗暗心惊,自思:“这闻仲竟将手下士兵全数带出挑战,莫不是要与我在此决战?大白天的,又不是劫营,有搞那么大阵仗在别人营寨前挑战的么?要决战也不说约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