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燕又最欢喜又是惊奇说道:“你怎么知道?”
厉南星道:“潭里的鱼是随着瀑布冲下来的你注意到了没有?”公孙燕道:“这又怎样?”厉南星道:“鱼在瀑布中决难存活可以推想决不是在山上冲下来的我这几日留心观察随着瀑布流下的鱼最高也不过是在离地三丈多的高处出现在这个高度以下水量突然加大水流的色泽也稍微深暗这是两股水流会合在一起之时才会生的现象。因此我推想瀑布后面定然另有一处活水水源咱们只须探明这股活水的水源通向何处就可找到出路。”
厉南星精通水性公孙燕是在长江边长大的水性虽不如他也不很弱。当下两人施展轻功爬上三丈多的高处以“燕子穿帘”式跃进瀑布果然穿过了一道水帘。现了瀑布后面别有洞天。
那是一个山洞有一股活水从洞中流出好在洞中的水并不很深仅是齐腰而已。公孙燕在厉南星帮助之下走出了这个狭长的山洞果然现了一条出路从山的另一边钻出重见天日了!
金逐流听到这里笑道:“我那天到桃花谷中寻找你们也曾现这条瀑布可惜我没有跳进去看却想不到瀑布后面别有洞天。”
厉南星按下去说道:“我们脱困之后本来想找你的。但在路上一打听西昌的义军已经撤退大凉山的义军基地亦已迁移。我们无法打听到义军的消息只好暂且放弃寻找你的念头。公孙燕怕她爹爹牵挂要我与她南归也好请她爹爹报仇。但我们没有去红缨会先到了此地这却是始料不及的。你已经见过她的爹爹内里原因。想必你是应该知道的了?”
金逐流道:“你们在南归途中;已经知道了公孙舵主遭受暗算之事。”
厉南星道:“不错我们知道了有人冒充我重组天魔教公孙燕的爹爹又受了伤权衡缓急轻重回去探病之事可以从缓这个冒名行骗之徒则非马上揭破不可因此我们就先来这里了。我想以公孙宏老前辈的功力阳浩的修罗阴煞功纵然能够今他受伤也决不能致他死命这一点伤公孙宏老前辈自己就可以医好。”金逐流道:“你料得不差公孙前辈最多在十天半月之后便可恢复如常。”
厉南星道:“我离家之时家母曾给我一幅天魔教总舵的秘密地图本来她是要我来查探那里刻有百毒真经的大钟的下落的顺便叫我察视一下旧址给我这幅地图后来我知道百毒真经已给李敦取去铜钟亦已毁了我一直没有来想不到这幅地图如今却派上了用场了。”
金逐流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有恃无恐。这么说来公孙姑娘想必是在这地道出口之处等候你了?”
厉南星道:“不错我叫她在外面把风一有危险就躲入地道出口之处是后山一个僻静所在也是藏有机关外人决不会知道的。史姑娘呢?”
金逐流道:“她扮作守夜的更夫如今里面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她在外面不知给人现了没有?”此时他们已经走到接近地道的出口金逐流如有所觉忽地“咦”了一声说道:“外面似乎有兵器碰击之声!”
且说史红英在外面打更天上下着米粒般的细雨寒风冷闲之中史红英如是心急如焚迟迟不见金逐流出来不如他在里面怎么样了?过了是差不多相近一个更次了仍然听不到有什么动静史红英不敢擅自离开只好等待。
正自等得心焦忽见有四个头目模样的人两人一边从庄玄两边向她走来。史红英心头一凛想道:“巡夜的头目刚才只是一人何以如今增到四人之多?”感到有点不妙但又怕打草惊蛇误了大事一时间踌躇未决不敢出手。
哪知史红英不敢出手对方已是先下手为强了。
陡然间只听得呼呼风响那四个人间时出手四枚暗器一齐打来配合得恰到好处史红英的前后左右都有暗器封着去路不论躲向哪一方都是难免受伤。
史红英一听这暗器破空之声就知来的都是高手。她的长剑尚未出鞘空手只怕接它不住。
好个史红英剑未出鞘身形一转披着的斗篷已是抖开霍的一个“凤点头”斗逢飞舞登时变成了一面盾牌四枚暗器竟然给她的一张斗篷尽数荡开。
这一下行藏顿露那四个人纷纷喝骂:“这小子果然是奸细!”“什么小子她是史家贱婢!”“我道是谁原来是**帮吃里爬外谋害兄长的妖女!”“阳老前辈神机妙算果然所料不差!”
原来此时在堡中正是阳浩开始现金、厉二人的时候阳浩已经在调兵遣将了但史红英在外面尚未知道。
阳浩是个老谋深算的人金逐流何以能够逃得过守卫的耳目潜入这堡垒来呢?他一加琢磨立即料到金逐流在外面定有党羽至少有一个守夜兼打更的人是给金逐流的同党替换。因此他派出的这四个人当然就不是寻常的头目而是天魔教中第一流的高手!史红英打落暗器的功夫乃是史家的“沾衣十八跌”的家传绝技这四名高手有三个人是曾经见史白都使过的当然也就立即知道了史红英的身份了。
这四个人喝破了史红英的行藏立即一拥而上。一个使的是厚背斫山刀一个使的是水磨钢鞭一个使的是青铜锏;最后一个却是双手空空什么兵器都没有的黄衣老者。但在四个人中却以他的本领最为厉害。
黄衣老者后先至史红英把斗篷一挥使出了“夜战八方”的招数配合上独门的“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荡开了斫山刀和水磨钢鞭不料却挡不住那双手空空的老者只听得声如裂帛那张厚厚的斗篷竟给这黄衣老者以鹰爪功硬生生地撕成两片。
史红英一个移步换形唤道:“来得好!”陡然间只见剑气森森白刃耀眼一柄明晃晃的利剑已在斗篷裂开之处伸了出来。
黄衣老者想不到她出剑如此之快慌忙一缩右手左臂一弯却以肘捶攻去。只见寒光一闪黄衣老者的长袖给削去了一截幸亏他笼手袖中剑锋削得差了半寸否则连他的手指也将割掉史红英也险些给他的肘捶撞中跄跄踉踉的斜走两步抛开撕破的斗篷左手解下围腰的软鞭。
这一招双方各以凌厉的杀手攻扑当真是险到了极点!史红英固然是心头暗措叫苦只怕不能在这四名高手围攻之下突围;那黄衣老者也是不由得不吃了一惊本来他的鹰爪手是连环三招的给史红英以凌厉的剑法迫他缩手之后第三招已是变为双掌护身不敢攻敌了。
使青铜锏的那个汉子见史红英似乎脚步不稳以为有机可乘喝道:“并肩子上呀!”一招“举火撩天”青铜锏向上磕去准备瞌开史红英的长剑青铜锏就可以打碎她的琵琶骨;使水磨钢鞭那个汉子和他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伙伴两人配合有素水磨钢鞭的汉子听得他一打招呼根本不用看他出的是什么招法便即使出一招“铁梨耕地”长鞭霍地来打史红英的双足。
一个是“举火撩天”一个是“铁犁耕地”配合得恰到好处但若史红英应付得稍微失宜顾得了头顾不了脚顾了脚顾不了头那就一定要重伤在这两人的鞭锏之下了。
不料史红英的脚步看似踉跄其实印是奇妙莫测的“醉八仙”步法!
她轻功妙鞭剑双绝这两人配合得虽然极好也还是难奈她何。此时她已解下软鞭以鞭对鞭软鞭一绕缠上那人的水磨钢鞭;以剑敌锏剑锋一晃偏旁一引使了个“卸”字诀轻描淡写的就把青铜锏拨过一边去了。使水磨钢鞭那个汉子沉腰坐马猛力一拉!
史红英吃不住这股猛劲身向前倾脚下仍然踏着“醉八仙”步法顺着崩倾之势唰的一剑从那使青铜锏的汉子所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波”的一声剑尖穿过这人的“护肩”这人本来是想打碎她的琵琶骨的反而几乎给史红英刺穿他的琵琶骨。幸亏他的“护肩”乃是三寸多厚的皮革所制史红英的剑尖刺入了一寸有多尚未穿过那黄衣老者又已扑上来了。
史红英陡觉劲风飒然不用回头已知是本领最强的那个黄衣老者在她背后攻到当下跟不得伤这使青铜锏的汉子立即反手一剑化解了对方“鹰爪功”的拿手绝招!迅即软鞭抖开放松了那使水磨钢鞭的汉子身形一飘一闪软鞭以“风刮落花”的招数扫出恰恰又扫开了从侧面斫来的一柄厚背斫山刀。
以史红英的本领若然是单打独斗这四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但在他们联手围攻之下史红英却是有点应付不暇情知久战下去定要吃亏心里想道:“不知逐流在里面怎么样了?但我如今已经给人现那也无须顾忌打草惊蛇了。”当下便即用“传音入密”内功叫道:“逐流快来!”她哪里知道金逐流此时已是和厉南星在那地道之中“传音入密”也传不到他的耳朵
这四人乃是天魔教中一流高手的身份觉得以四人围攻一个女子已是有失体面的事既然胜算在握为了保持身份自是不愿再向堡中求援。
那黄衣老者连使几招极为凌厉的擒拿手法把史红英逼得东躲西闪得意洋洋哈哈笑道:“你那相好的姓金的小子早已在里面束手就擒啦你喊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你要见这姓金的小子只有乖乖的放下兵器跟我们进去吧!”
话犹未了忽听得暗器破空之声跟着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冷笑道:“还有我在这里呢!用不着金逐流亲自动手我和史姐姐就可以将你们接班妖人收拾。”
使厚背斫山刀的那个汉子在四人之中气力最大身法却是最笨听得暗器破空之声脚步尚未迈开只觉腰间一麻已是给一枚钱镖打中哎哟叫道:“好丫头你、你敢暗算……”“老子”两字未能吐出口来已是“卜通”倒下。这枚钱襟正好打中了他的愈气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黑衣女子手持双剑旋风般的杀了到来!史红英又惊又喜叫道:“公孙姐姐你、你原来……”公孙燕笑道:“不错我尚未报仇还舍不得死呢!”围攻史红英的这四名高手看见公孙燕突然来到不由得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并非是害怕公孙燕而是害怕她的父亲——在武林中声名仅次于江海天的红缨会总舵主公孙宏!
那次公孙宏在此误遭暗算中了毒又受了修罗阴煞功之伤之后仍然能够只凭一双肉掌独自一人就闯出了天魔教总舵那一仗杀得天魔教上下人等人人都是胆战心惊!生怕他伤好之后就要赶来报仇。
此时他们看见公孙燕来到心中都是不免如此想道:“公孙宏这老儿决不会让他的女儿独自来的一定是地的伤已经好了哎呀说不定这老儿就躲在一旁看咱们是怎样对付他的女儿呢!”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燕已是旋风般地扑到双剑矫若游龙左一招“大漠孤烟”剑直如矢指向那青衣老者的咽喉右一招“长河落日”剑势如环圈住那个使厚背斫山刀的汉子。
青衣老者吓碍连忙叫道:“我对令尊素来钦敬不敢得罪姑娘。姑娘有话好说!”但公孙燕出剑何等之快这青衣老者话犹未了只觉胁下一麻已是给公孙燕刺中了穴道。本来以这青衣老者的功夫虽然不及公孙燕但也相差不远至少可以斗到百招开外的只因心里一慌斗志消失这就冷不防的一个照面便着了公孙燕的道儿了。
使厚背斫山刀的那个汉子本领较弱但却是阳浩的心腹胆子也较那青衣老者大些是以当公孙燕的左手剑向他刺来之时他立即就使出刚猛的刀法招架心里想道:“就算公孙宏这老儿来了我也得把她的剑打落再说总不能平白让她伤了。”
公孙燕一剑剑中那青衣老者的穴道说道:“看在你钦敬我爹爹的份上饶你不死!”跟着一声冷笑左剑一圈圈着了那人的厚背斫山刀右剑抽了出来唰的就从圈中刺进冷笑说道:“你这厮无礼我可不能饶你了!”
使厚背斫山刀的这个汉子在天魔教中虽然算得是个高手在武林中只不过是二三流的脚色公孙燕的剑法己尽得乃父真传狠辣奇诡岂是他所能抵敌?只听得“咔嚓”一声这人的一条手臂已给公孙燕斩掉胸口也着了一剑登时痛得晕了过去。
任公孙燕收拾这两个汉子之际史红英也是当仁不让她像和公孙燕竞赛似的鞭剑齐上一鞭打碎了那个使水磨镜鞭的汉子的琵琶骨跟着又一剑刺中了那个使青铜锏的汉子。这两个人也都倒在地上要爬也爬不起来了。
史红英欢喜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公孙燕笑道:“你想不到会在这里见着我吧?听说你做了**帮的帮主我还未曾向你道贺呢。”
史红英道:“这些事慢慢再说厉大哥呢?”公孙燕道:“有人冒他的名做天魔教的教主他跑去找这个人算帐了。”
此时正是阳浩指挥党羽包围金、厉二人的时候香堂里面呐喊的声音已是隐隐可闻。史红英道:“我和逐流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嗯你听!里面好像已经打起来咱们赶快进去吧!”
公孙燕笑道:“不用进去你跟我来包管你见得着他们。”
话犹未了只听得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捉奸细快来捉奸细呀!”
公孙燕道:“快走快走!咱们犯不着在这里和他们硬拼!”
史红英不知她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跟着她跑阳浩的得力手下除了派出来那四个高手之外其余的人都在里面此际跑出来捉拿“奸细”只不过是几个巡夜头目哪里能够追得上她们?
公孙燕跑在前头带路不消片刻正是到了后山把追兵远远甩在背后连呼喊声音也听不见了。
公孙燕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不错是这里了。”
史红英诧道:“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原来她们立足之处正是荆棘丛中。
公孙燕道:“这里有一条地道可以进去天魔教的内香堂厉大哥和我约好里面倘若出了事情他会从地道走出来的。”
史红英这才明白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他们二人已经会面没有?”
公孙燕道:“你若是心急唯们也不妨进去看看反正这里没有人不怕泄漏秘密。”
公孙燕正要教她开启地道的方法史红英忽地“咦”了一声说道:“好像有什么声息莫非是……”话犹未了只听得衣襟带风之声果然是有一个夜行人来了。
史红英吃了一惊心道:“此人不知是谁轻功可是高明之极。”公孙燕喝道:“是谁?”陡然间一条黑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阴恻恻地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臭丫头好呀今晚你们撞着了我。正好叫你们抵偿中儿的性命!”
这个人不是别个正是在西昌漏网的文道庄。他的儿子文胜中死在义军之手他立誓要为儿子报仇看见义军的人就杀。
史红英知他本领了得立即先制人唰的一剑就攻过去刺他的左肩井穴。公孙燕斜身掠进剑如飞凤与史红英配合刺他右肩。
他们二人的剑法都是以轻灵迅捷见长不料她们出剑虽快依然是刺了个空。
掌风剑影之中只听得“蓬”的一声一条粗如人臂的树枝应手而折文道庄的掌力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史红英绕树疾走幸而没有给他伤着但见他如此声势也是不由得暗暗吃惊。
文道庄狂笑道:“知道厉害了么?”呼的一掌又向公孙燕打去。公孙燕回剑防身但听得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剑尖竟是被掌力震荡得晃刻不休!
史红英见势不妙连忙挥剑抢攻说时迟那时快文道庄的第三掌又至适才那两掌威猛之极这一掌打出却是无声无意史红英怔了一怔陡地心中一凛只觉那股掌力有如暗流急湍力可吞舟。幸亏史红英轻功卓一觉不妙立即便是一个“细胸巧翻云”倒纵避开。闪避得虽然巧妙但胸口也好似受了巨锤一击似的五脏六腑都几乎翻了转来原来文道庄已是用上了“三象神功”。
史红英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她并不是没有见识过文道庄的“三象神功”在西昌之时她也曾与文道庄单独交过手当时虽是敌不过他但在十数招之内也还抵挡得住远不若今晚的吃力只不过两个照面就几乎伤在他的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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