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逐流打翻了那个汉子双腿一夹胯下的骏马飞一般的跑过去。高大成起初以为金逐流是和他一伙的黑道中人都是来追捕这个女子的故而虽然知道后面多了一骑却也不以为意此时见前面那个汉子落马方始大吃一惊连忙回过头来。
金逐流喝道:“好呀你们真是贼性不改又在这里欺负女子!”快马赶上提起那个玄铁匣子便是一砸。
高大成举起狼牙棒招架“铛”的一声狠牙棒断为两截高大成虎口流血吓得魄散魂飞拔转马头慌忙逃跑。
杜大业双钩挥舞斜刺窜出。金逐流喝道:“你也不是好东西。多少挂个彩吧!”一提马僵那匹“照夜狮子”一跳数丈金逐流唰的一剑便刺过去杜大业俯鞍而逃双钩护头剑光过杜一对钩护手都给削断肩头给剑尖划开了一道伤口幸而未给刺着头颅。
封妙嫦又惊又喜叫道:“你你不是那小小——”金逐流那次与秦元浩同到封家是作小叫化打扮的但现在却是以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出现故而“小叫化”这三个字到了封妙嫦的唇边只是吐出了一个“小”字就停止了。
金逐流笑道:“不错我就是和秦元浩同在一起的那个小叫化。他们为什么追你?”
封妙嫦道:“我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
金逐流笑道:“我姓金名逐流我不喜欢别人向我称‘老’把我叫得好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儿了。你最好还是叫我小叫化。”
说罢把那汉子一把提了起来举掌在他背心一拍喝道:“你们为什么要欺侮封姑娘说!”
那汉子听得一个“封”字面露喜色说道:“封姑娘令尊的大名可是子二字?”
封妙嫦眉头一皱说道:“你识得我的爹爹?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那汉子哈哈笑道:“这真是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了。我和你的爹爹是老朋友了以前他做大内侍卫的时候我在冀北道上干没本钱的生意多蒙他的照料从来没有失过手。刚才我已经看出你的剑法果然你真是他的女儿。”原来这人以前做独脚大盗封子是他的靠山他抢劫所得要分一半给封子。封子再给他打点官府故而他的本领虽然不是很高如得以横行无阻从未受捕。
这人以为金逐流也一定是和封子有关系的晚辈所以急急忙忙的便套交情。哪知金逐流双服一翻喝道:“休要罗唆快说!你们追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那人赔笑说道:“这是一个误会误会有好几个帮会的舵主送贺礼上京给萨总管祝寿不料在路上先后给一个女子抢了。这女子神出鬼没没人和她朝过相。所以青龙帮的帮主高大成下了绿林帖请道上的朋友帮帮忙四处搜查这个女子。凡是形迹可疑的江湖女子都不放过所以所以……”
封妙嫦道:“哦原来你们以为我是那个女子?”
那汉子道:“萨总管是令尊的老上司侄女怎会抢他的礼物。这都怪我们看走了眼得罪了侄女了。”
封妙嫦冷笑道:“我只恨我没有那女子的本领我倘若有她的本领我也会抢的。”
那汉子吃了一惊想不到封妙嫦竟会如此说话。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金逐流道:“**帮也接了绿林帖吗?”
那汉子一听金逐流这样问就知金逐流是个江湖上的大行家心里稍稍轻松赶忙便答:“**帮是江湖帮会之高大成怎能随便差一个人把绿林帖给史帮主?不过**帮的四大香主却是极重江湖义气知道了这件事情都自告奋勇的参加。高大成正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向史帮主请示而有所忧虑忧虑史帮主怪他擅绿林帖而兴师问免得他手下的香主帮忙。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人见金逐流问得“在行”只道他和**帮多少也有点关系故而不厌其详地回答。却不知金逐流只是想查问史红英他已经猜想得到抢那些帮会礼物的女子一定是史红英无疑如今他只是多方“求证”而已。
金逐流道:“那四个香主也要去追捕这个女子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害怕?”
那汉子怔了一怔心想:“这小子好像知道许多事情一定是和六令帮有关系的了。”于是说道:“那四位香主答应拔刀相助之时是曾提出一个条件只许活擒决不能伤害那个女子。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金公子这样问想必知道内里情由?”
金逐流道:“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那汉子甚是尴尬忙又赔笑说道:“是是涉及**帮的隐情小人自是不配知道。金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小人可以走了吧?”口」
金逐流道:“不能!”
那汉子大吃一惊说道:“请公子看在封子和**帮的份上咱们总是自己人吧?”
全逐流道:“我看在封子和史白都的份上赏你两巴掌!”那汉子大惊失色一个“饶’字未曾叫得出来金逐流啪啪两掌已是打了下去那汉子登时变作了一团烂泥似地倒在地上。
金逐流笑道:“死罪饶了活罪难饶。你好好的在这里躺吧十二时辰之后。穴道自解。”那双子给金逐流用重手法点了穴道早已晕过去了。
封妙嫦说道:“金大侠你废了他的武功?”
金逐流道:“不错。他的琵琶骨已经给我捏碎今后是再也不能作恶的了。他的这匹坐骑虽然比不上史白都的‘照夜狮子’也是难得的骏马你就要了他这匹坐骑吧。”
这匹马正在山坡上吃草金逐流刚要上去把它牵下来忽听得蹄声得得道上又来了两骑快马这两个人正是名列**帮中四大香主的圆海和焦磊。
圆海远远地看见了封妙嫦“咦”的一声叫起来道:“这个雌儿可不是咱们的史大小姐呀他们恐怕是追错人了!”焦磊道:“奇怪高帮主和杜帮主他们哪里去了?”
圆海是个贪花好色的酒肉和尚见卦妙嫦长得漂亮说道:“管这雌儿是谁先捉了她再说。”他的一对眼睛只顾盯着判妙嫦焦磊先现了山坡上的金逐流。
焦磊大吃一惊叫道:“不好!”圆海尚未知死活说道:“什么不好?”焦磊急声说道:“你看看好像是姓金的那小子!”
金逐流哈哈一笑回过头来说道:“你居然还认得我这个叫化么?高大成、杜大业都是脓包一打就跑我正嫌打得不过瘾呢你们来得正好!”
全逐流转身的时候早已在山坡上拾起十几块碎石子大笑声中石子雨点般地飞出去。
圆海、焦磊名列四大香主武功却是与其他两位香主相差颇远他们又都是给金逐流打得怕了的此时突然碰见了金逐流如何还敢和他交手。
焦磊幸亏是先看见金逐流早已勒住马头金逐流一转身他立即拔马便跑没给石头打着。
圆海可倒楣了他是跑到距离封妙嫦十丈之内才看见金逐流的。金逐流的石子打来圆海舞起戒刀防身但光头上仍然是着了一颗石子打得他头破血流。他在快活林时曾经给金逐流打穿他的光头如今又吃了同样的亏。
圆海飞马奔逃气得大叫道:“好小子有胆的你敢追来么。”他是想把金逐流引去见董十三娘和青符却不知他的这两个同伴也是刚刚吃过金逐流的亏。
全逐流笑道:“董十三娘正等着你这位大和尚给她倒洗脚水呢我可没有这个兴趣奉陪。”
焦磊是不想招惹金逐流的见金逐流没有追来放下了心说道:“这小子倒是风流得紧!”
圆海又羡又妒哼了一声说道:“这臭小子也太可恶了才骗了咱们帮主的妹妹如今又钩上了这个雌儿。要是给帮主知道不气死他才怪!你想想看:“赔了夫人又折兵已经是倒楣透顶了。咱们的帮主给这臭小子盗了玄铁骗了妹子这臭小子还不肯要他的妹子做夫人呢!”
焦磊笑道:“我只怕帮主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了那倒好了。依我看来帮主固然是要生气的但也不见得就不会暗暗欢喜吧?”
圆海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咱们向帮主告倒也是功劳一件!”
封妙嫦听了他们的污言秽语气得柳眉倒坚又羞又恼。但亦是无可奈何圆海和焦磊此时已经是跑得连背影也不见了。
金逐流把那匹马牵下山坡交给了封妙嫦说道:“狗嘴里不长象牙这两个狗东西乱嚼舌头理它作甚?”金逐流是个洒脱的人这两个人的胡言乱语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他也有点担忧听这两个人的口气分明是要挑拨是非离间他和史红英的了。
封妙嫦道:“金大侠你上哪儿?”原来她受了这两个人的嘲笑倒是犯了一点心事若是和金逐流同行恐怕会招惹更多的闲话;若不和他同行又怕再碰上不测的灾祸。
金逐流笑道:“你惦记着秦元浩吧?”
封妙嫦面上一红说道:“金大侠说笑了。”
金逐流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不。我虽然喜欢开玩笑这次可不是和你说笑的。你非给我面子不行!”
封妙嫦莫名其妙不觉问道:“什么面子?恩公你救了我的性命有话吩咐就是有话还用得这样客气吗?”
金逐流这才哈哈笑道:“好有你这句说话这件事你就一定要听我的了。这件事我虽然未先征求你的同意但我想你也一定愿意的。”
封妙嫦嫦惊疑不定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金逐流道:“我给你做了媒了你爹爹已然答允只能把你许给秦元浩决不会逼你另婚他人了!”
封妙嫦满面通红金逐流嚷道:“喂你到底是愿意不愿意呀?”
封妙嫦低声说道:“你在哪儿遇上我的爹爹?”
金逐流笑道:“好你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你的爹爹正从这一条路来你的马快跑回去用不到半天工夫一定可以在路上遇见他。”这才把昨日与她爹爹相遇硬做成了媒的经过告诉了她。
封妙嫦脸泛桃花又羞又喜心里想道:“爹爹经他一吓若然从此改邪归正那倒是一件好事。但我爹爹虽然答允了这门亲事秦元浩却是名门正派的弟子怎知他的师门长辈点不点头?”
金逐流好似知道她的心思笑道:“秦元浩的师父是我的晚辈我做的大媒他的师父不点头世得点头你放心吧。”
封妙嫦面红过耳说道:“恩公取笑。”
金逐流面孔一板说道:“不对不对你怎么称我恩公?元浩的师父虽然是我晚辈但我和元浩却是平辈论交的什么‘恩公’呀‘大侠’呀这么一叫岂不是反而显得生疏了。我给你做这个媒你已经同意了那么你就是我的嫂子了你应该叫我大哥才对。”说罢哈哈大笑。
封妙嫦跨上马背低了头不知说些什么话好。金逐流说道:“你爹爹和那些人是相识的你见着了爹爹就不用害怕那些人和你为难了。不过我却想你劝劝你的爹爹还是回徂徕山的好不要再进京巴结权贵了。”金逐流刚刚开过玩笑但现在说的却又是十分正经的说话把封妙嫦弄得啼笑皆非心里又不能不感激他。
封妙嫦嫦裣衽一礼说道:“金大哥你对我们父女的好意我一生感激不尽我一定劝家父听从大哥的话。”
金逐流笑道:“你又来客气了。好那么咱们就各奔前程吧。待你和元浩成亲之时我再来喝你的喜酒。”
金逐流做了这件得意的事情哈哈大笑上马而去。
一路上金逐流处处留心打听史红英的消息。可是直到他抵达都门之日仍然找不到一点线索。金逐流心里想道:“抢劫那几个帮会送给萨福鼎的礼物的女子除了红英还有谁?她既然抢了那些人的礼物想来也必定是会来赴这趟热闹的了我到了京中再想法寻访她就是。”
金逐流的马快提早到了北京距离萨福鼎的寿期还有四日之多。金逐流记着师兄“胆大心细”的教训想道:“我这是第一次进京京中高手如云我虽然不怕也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帮耳目甚多和江湖各大帮会又有联络我骑着他们帮主的马若是投宿客店只怕会给人认得还是找一个与师门有渊源的前辈作居停主人吧。”可是他想来想去却想不到有合适的居停主人。
金逐流的父执都是各派掌门要不然就是抗清的前辈英雄这些人死的死了隐的隐了还活着的也不会住在京都。
最后金逐流才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和他并无师门渊源不过也有点间接的关系。这人是震远镖局早已退休了的老镖头戴均。
戴均是金逐流师侄宇文雄的父执宇文雄的父亲宇文朗和戴均在震远镖局同事多年宇文雄就是在镖局长大的戴均将他当作子侄般看待。十二年前宇文朗走镖辽东被大盗尉迟迟所劫家产全部变卖尚不足赔偿郁郁而没。震远镖局也因此倒闭。宇文雄多亏戴均照顾才幸免冻馁。后来宇文雄投入江海天门下与尉迟炯化解了这段冤仇尉迟炯赔偿镖局预失震远镖局才得重开。但尉迟炯那次也因入京办理此事被江海天的叛徒叶凌风所卖途中被捕打入大牢。后来惹出了极大风波江海天、宇文雄先行入京大闹天牢才把尉迟炯救了出来。那次劫牢得戴均的帮忙也很是不少。(事详《风雷震九州》)
全逐流想起此人心道:“师兄曾说此老古道热肠不愧为前辈楷模。宇文雄也曾托我问候他。我何不就去叨扰他想来他不会嫌我麻烦他的。”
金逐流有宇文雄给他的地址于是立即备办拜贴去找戴均到了戴家只有大门紧闭金逐流敲了几次门才见一个中年汉子出来这人看了一看金逐流和他的那匹骏马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问道:“你找谁呀?”
金逐流递上拜帖说道:“我是宇文雄的师叔请问戴老前辈在不在家?”
金逐流的年纪比宇文雄小那人听了更是吃惊心里想道:“宇文雄哪里来的这个师叔?”
金逐流笑道:“你不相信我是宇文雄的师叔吧?请让我进去向戴老前辈面陈一切你就明白了。”心想:“戴老前辈古道热肠最为喜客。怎的他的家人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却这么冷淡接了拜帖也不请我进去?在门口站着怎方便说话?”
心念未已那人忽地将拜匣交回给金逐流淡淡说道:“家父早已去世阁下远道来访情谊可感在下谨代先父拜谢。拜帖我可是不敢收了。”言罢一揖竟是有送客之事。
金逐流大吃了一惊说道:“戴老前辈几时死的?”
那汉子道:“家父逝世已是一月有多。”
金逐流说道:“我受了江师兄之托特来拜候令尊宇文师侄也曾再三请我代为向令尊致敬。不料他老人家己然仙逝。请容我到灵前行一个礼代师兄师侄略尽心事。”
金逐流打出江海天的旗号那汉子心里想道:“不管他是真是假他如今是代江大侠行礼这却是难以推辞的了。”于是只好请金逐流进去打定了主意:“宁可冒一冒给他窥探虚实的危险待他走后再设法打听他的来历。”
金逐流走进灵堂只见果然是有一个新漆的灵牌大书“戴公宜之牌位”。“宜之”是戴均的字金逐流心想:“这可真是来得太不巧了本以为可以找得一个居停主人的谁知如今却是来拜他的牌位。”
这汉子站在一旁答札金逐流行过礼后他仍然在一旁站立不过改了个方向脸朝着门摆出来的姿态当然是要送客的意思了。金逐流却不理他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就坐在椅上。
这汉子没法只好坐下来和金逐流说话。互通姓名金逐流这才知道他名叫戴谟是戴均的长子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叫戴酚不在家中。
金逐流不待他盘问自动的告诉了他自己的来历。戴谟听说他是金世遗的儿子心里惊疑不定暗自想道:“金大侠遁迹海外二十年来音况响绝究竟有没有儿子也无人知道。怎知此人是不是假冒?”要知当时交通阻塞金逐流与江海天师兄弟相认的事消息尚未传到北京。
戴谟又问了一些有关江海天和宇文雄的事情有的金逐流知道有的他却不知因为他在江家只是住了一天所知的当然还没有戴谟之多了。
戴谟固然感到怀疑金逐流也是觉得有点古怪心里想道:“他的父亲死了为何他却好似并不怎样悲戚?按照常理客人来吊丧孝子总应该谈一谈死者的得病原由以及死者的生前死后等等但他这个孝子却只顾盘问客人虽说江湖中人不拘俗礼却也未免太不依礼了。”
在他们说话之时灵堂后面隐隐有脚步的声息声音极微金逐流一听就知此人是轻功甚高他走出来是不愿意给客人觉的。“何以他要在暗中窥探我呢?”金逐流心想。越想就愈觉得事有蹊跷了。
金逐流见主人殊无留客之意心里想道:“戴均古道热肠他的儿子却是毫无父风罢、罢他既然如此慢客我又何必赖在这儿?”于是起立告辞。
戴谟说道:“金兄请再坐一会。”进入后堂过了片刻和一个老家人出来这老家人捧着一个托盘盘里有一锭五十两重的大元宝。”
戴谟说道:“金兄远道而来多蒙吊唁尤以为报一点点程仪请金兄哂纳。”
金逐流心中大怒:“岂有此理他竟然当我是打秋风的来了。”当下不动声色把那锭元宝拿了起来哈哈一笑说道:“小可虽是穷酸尚不至于要靠打秋风来过日子尊府厚赐不敢领受。”说罢把那锭元宝放回托盘元宝本来是两头翘起的给他掌力一搓已是卷了起来变成了棒形的长条。
那老家人却又把元宝拿了起来缓缓说道:“金相公你生气不打紧却累我也要多费气力了。这锭元宝不恢复原状可是不便使用的呀!”说话之时双手把那锭元宝拉开搓搓捏捏片刻间果然就恢复了原状。把元宝卷成长条还比较容易惭复原状更难显然这“老家人”的内力是只有在金逐流之上决不在金逐流之下了。
金逐流本来是要走的突然见“老家人”露出这手功夫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止步拱手说道:“不敢请教老英雄高姓大名。”此时金逐流当然知道他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老家人”了。
那“老家人”不先回答却伸出手来说道:“金少侠老朽今日得与你相见真是高兴非常。”金逐流知道他是要来试自己的功夫暗中戒备和他相握。
不料这“老家人”却只是普通的握手并没有使上内力。不过在握手之时他的手指摸了一摸金逐流所戴的那只玉戒。这只玉戒是海底寒玉做的金逐流今天来拜候戴均特地将它戴上。
玉戒触指生寒“老家人”把手缩回哈哈笑道:“金兄果然是金大侠的公子老朽就是戴均。”原来戴均虽然算不得是金世遗的朋友但当年金世遗与孟神通在嵩山少林寺外面的千障坪比武之时他也是在场的一千多个武林人物之一。他认得金世遗金世遗不认得他。金世遗有乔北溟所留下的玉弓玉箭他也都是知道的。
金逐流呆了一呆陡然省觉心道:“不错在他的家里除了戴均还有何人有此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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