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跳跃准备阶段的进入速度还不够,再快一点,空中姿态的保持时间久更长一点,跳跃的空间也就更大。”
俄罗斯圣彼得堡的某个破旧体育馆里,叶戈尔尼边把水递给不断喘息的夏天边说。
晚上十点,热闹的冰场只剩下两人身影,夏天一身黑色紧身训练服,内衣已被汗水浸湿。她时而点头时而沉思,黑色的眼珠里写满了两个字。
专注。
“再去感觉一下我刚刚说的要领。”叶戈尔尼讲解完毕笑眯眯的用手帕去擦夏天额头上的汗珠。
夏天点点头,转身滑回冰场。
收拾装备回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叶戈尔尼把自己做的夜宵悄悄塞进夏天的包里,被她逮个正着。
“拿出去。”她冷冷拒绝。
“你现在要补充营养补充能量,我的爱心特制罗宋汤完全是为了夏天你量身打造,配方高级,材料考究……”
“太难喝了。”夏天用四个字打断叶戈尔尼的喋喋不休。
好不容易从心碎中缓过劲儿来,叶戈尔尼一边随夏天往体育馆外走一边说:“小夏天,你知不知道,四大洲锦标赛被取消了。”
夏天顿住脚步,诧异抬头,“为什么?”
“地震,和前几年世团赛取消的原因一样,”叶戈尔尼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这样一来,你心心念念的小伙伴就必须要全力以赴准备世锦赛。”
“我心心念念的只有花滑。”夏天转过身,迈开腿,刺骨寒风把她本就冷冷的语气冻得更加冰凉。
叶戈尔尼全然不在意,笑得脸上的褶皱堆到一起,“哎呀,中国世锦赛可只有一个名额,听说国家队已经新来个小女单,可能是给她受伤还没痊愈无法参赛做的后备哦。”
“不可能,何翩然的伤早好了,再说那个苏薇还没有升组,怎么可能给……”
看着叶戈尔尼一脸得逞的邪恶笑容,夏天狠狠瞪着他,恨自己不长记性,又被套出了话。她说的都是关注了才能知道的消息,自己就推翻了之前心心念念那句肯定。
“原来这就是所谓少女的羁绊啊!”叶戈尔尼若有所思的感慨。
“别再看那些胡说八道的日本动漫了!”夏天实在是拿自己老顽童一样的教练半点办法也没有。
回家路上,夏天看了看像被咬过一口的月亮,下次再看到同个月亮时,她们已经身在伦敦。
……
清晨,密歇根大学田径场上回荡着冰球队体能训练时喊出的单调口号。
瓦伦蒂娜戴着耳机,轻快地绕着场地一圈又一圈。
耳机里放着这赛季每一个选手的短节目和自由滑选曲,都是她废了不少功夫才收集到的。
听到这些,她总能想到自己的对手是如何出色,而她又需要更努力的做些什么。
几个在旁边休息的冰球队员冲她吹口哨,这些家伙每天都重复这些无聊的事情,今天瓦伦蒂娜打算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正当她跑过这几个人准备亮出中指时,耳机中传来《乱世佳人》的配乐,瓦伦蒂娜微怔的功夫便已经跑过冰球队员。
本来以为四大洲能再来一次较量,谁知道灾难降临,直接到了赛季最后收官战。
这个赛季过得太快。
瓦伦蒂娜回忆自己一战成名只觉得犹如梦幻,她想过会引起轰动,却没有想过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不过她最开心的,还是能激起所有人的不甘心。
这样才好玩啊,没有对手算什么比赛,没有竞争算什么运动。
她可不是因为压力就会哭哭啼啼的无聊女孩。
瓦伦蒂娜一边跑一边计算今天的训练计划,那个讨厌的文艺复兴史课还是必须逃掉!
冰球队员骚扰的口哨似乎都变得轻快起来,伦敦啊,她想,自己的梦幻开局总要有个漂亮的收尾才对。
……
位于法国马赛市的豪华音乐厅因为维也纳爱乐乐团的造访而座无虚席。
表演过半,按照曲目单的索引,下一个即将演奏的是著名作曲家门德尔松的《意大利交响曲》。
伊维特兰波一袭烟灰色小礼服坐在燕尾服的绅士们包围下,指尖轻轻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乐团首席指挥,心中默默回忆自己短节目的动作和节拍,耳中的旋律始终理性清晰。
会这样欣赏音乐的人,恐怕在场的只有她一个人。
演出结束,伊维特优雅起立鼓掌,随后走出富丽堂皇的音乐厅。
解开束缚深栗色长发的头饰,脱掉价值不菲的礼服,伊维特换上睡衣,在床头的台历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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