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致远一愣,“真实身份?什么真实身份?”
顾知航夹菜的手略微顿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地夹菜。
邝晔磊这些时间一直在养伤,并没怎么参与到这其中来,有些奇怪,“房名什么意思?扬少不是.1吗?”
何致远脸上的不正经也收了收,“别告诉我扬少还有更牛的身份。”
赵房名没说话,只是看着顾知航。
喝了一口白葡萄酒,顾知航这才抬起头,“我不是故意瞒你们,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们不会泄露出去、不会对他有什么看法,只是扬惹的麻烦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他意料中的不透漏,赵房名也不在意,神情淡淡地夹着一根菜叶,“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知航,你只是个普通商人,最多就是做点小黑帮的勾当,可扬少不一样,扬少在国际上的仇家恐怕十双手都数不过来。”
说到这儿,赵房名放下筷子,“我们是知情人,能猜出扬少的身份。但是,上帝使者死了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如果再不想办法赶快揪出T,T也必定能猜出扬少就是!知航,和国际第一杀手在一起,你真做好这个准备了?”
何致远一瞬间瞪大了双眼,邝晔磊更是连筷子都差点拿不住,“什、什么?扬少是、?!”
“房名!这、这玩笑——可开不得!”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何致远二人不约而同瞪向顾知航。
尽管赵房名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可他们在片刻的震惊之后却不由得全都相信。
尤其是邝晔磊,首扬那晚在杀人的时候眼都不眨,那份冷静和狠毒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顾知航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轻轻摇了摇,轻抿一口,“所以我才要你们做出那四十人是被多人杀了的假象。”
何致远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惊愕地瞪着顾知航,又不自觉看向房门紧闭的二楼,“航、航子?你说……扬少真的是——”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你能想象出跟你很熟的一个骚包纨绔大少爷摇身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国际第一杀手的感觉么?
邝晔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激动惊愕过后,也像赵房名一样忍不住为顾知航担忧,“航子,你们——”
“公司和蓝带的事告一段落之后,我们准备去荷兰,登记一下结婚。”
一听了这话,何致远更是合不上下巴了,“结、结婚?”
赵房名皱了皱眉,“知航,我觉得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他的身份我比谁都清楚。”顾知航神情冷淡清冽,“如果还有什么之类的话就不用说了。”
赵房名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们都了解顾知航,他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拦。
邝晔磊皱着眉想了好半天,正想说什么,就听楼上轻微的“啪”的一声,像有什么被摔碎了!
顾知航眼神一紧,立刻上楼。
赵房名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也忙跟上去。
顾知航一推开门,就看到首扬无力地趴在床边,身上的被子只遮了一半儿。
床头柜旁的地上,一只水杯被摔碎,水洒在印花地毯上。
“怎么回事?”顾知航忙扶起首扬,眉都拧成了一团。
首扬郁闷得想杀人,“顾知航你丫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快给老子解药!老子、连喝杯水的力气都没……”
顾知航唇角抽了抽,拉了拉被子,遮住首扬满是吻痕的身体,“致远,倒杯水来。”
邝晔磊又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他们航子实在太厉害了,竟能把堂堂国际第一杀手压得下不了床?
走在后面的赵房名没看到首扬身上的痕迹,走进来,“扬少看上去不太好,要不要去医院?”
邝晔磊顿时想捂脸,这个房名,真没眼力见儿!不过他可不会拦着这家伙,要知道,看顾知航和首扬脸红该是一件多有成就感的事!
可惜首扬没一点脸红的意思,丝毫不觉得丢脸地窝在顾知航怀里直抬眼翻他,“听到没?房名都说我看上去不太好!你丫的究竟给老子下的什么药?”
赵房名一愣,顾知航会给首扬下药?
邝晔磊则立刻“明白”过来,一个人闷闷阴笑起来。
顾知航拿湿巾擦着他额头上汗水,“邵文的脱力药,他没给我解药,只是说对你五六个小时差不多就能过去。”
“靠!”首扬一听炸毛,“丫的邵文!就算他追上妈我也要给搅合散了!敢这么整老子!”
“水来了。”何致远屁颠屁颠端来两大杯水,笑得猥琐极了,“扬少,感觉怎么样?”
而邝晔磊则眨巴着眼反应首扬刚刚那句话——追上、妈?
难道又有人要追平淑?
“还能怎么样?”首扬气得直哼哼,“虎落平阳被犬欺!”
顾知航接过水杯的手一顿,“你是不是还想再试试?”
首扬一个激灵,“顾知航你敢!”
“你觉得我不敢?”顾知航睨着他,心里却为这家伙总算比刚刚好了一点而稍稍放心。
何致远捂脸,“我说你们都没发现这还有三个外人?”
顾知航一边喂首扬喝水一边头也不抬,“房名都已经出去了,你俩还赖在这儿干嘛?”
何致远立刻指着手里的水杯,“我这不是端茶倒水的嘛!”
邝晔磊则忙蹲在地上装模作样捡玻璃碎片,“我这不是在帮你收拾房间!”
顾知航对他二人很是唾弃,却也不理他。
首扬倒是真渴了,一大杯水喝个底儿朝天。
何致远忙把另一杯水也递过去,忍不住对顾知航邀功,“航子看见了吧,我可不是硬杵在这儿不走的。”说着还瞟了收拾好玻璃碎片还不肯走的邝某人。
邝晔磊瞪了他一眼,笑眯眯对正大口喝水的首扬献殷勤,“扬少觉得这洗浴室怎么样?航子要用全玻璃,还是我给提议用毛玻璃,半透明可比全透明有情调多啦……”
“咳咳!”首扬一个激动,被水呛了!
顾知航慌忙放下水杯,给他拍着背,“慢点!”
邝晔磊也被吓一跳,“扬少你别激动!那些、那些调情什么的可都是航子的主意,我可什么都没做,我最大的建议也就只是在里面装了一面镜子……”
一听这话,首扬咳得更厉害了,指着邝晔磊咳得说不出话来。
顾知航心里要笑抽了,拍着首扬的背帮他顺着气,心想,晔磊这可是你自找死路。
首扬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着邝晔磊边咳边吼,“丫的晔磊!咳咳!……原来、原来是你搞得这么一混账玩意儿?!你哪根神经搭错筋、竟然、在洗浴室挂这么大一面镜子?咳咳咳!……”
顾知航忍着笑帮首扬理气,“好了,有话慢慢说。”
首扬会慢慢说才怪,如果他不是浑身无力,早把这个置身事外装无辜的家伙揍得起不来了,“顾知航你丫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告诉你,等晔磊结婚的时候,你不在他的洗浴室里弄上这么一面镜子,老子跟你没完!”
邝晔磊摸摸下巴,“这该是多有情调的一件事?”搞不明白为什么首扬会像被人拍了裸Luo照似的抓狂?
而何致远则色眯眯瞄着床上那只爬不起来的美色妖孽,那香艳纯美的模样让他一个不喜欢男人的男人都心痒了,忍不住发自内心地感慨,“航子,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到今天我终于信了!放心,你就在温柔乡继续待着吧,我会为了自家兄弟两肋插刀、在你的古贝诺斯再大战三百回合的!”
首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怎么到哪儿都有人渣在?
何致远二人出来的时候,赵房名已经坐在楼下了。
看着赵房名沉默的脸,何致远皱了皱眉,“房名,其实我倒觉得根本不用担心,谁能想到扬少会是?要我看的话,说他跟黑道有牵扯我都不信。”
邝晔磊也赞同,“我也觉得是,我想没人会相信传说中的撒旦竟会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更何况,扬少还有他背后的TOP在,我们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我只是觉得T隐藏太深,还有一直没浮出水面的自由者,只要一天不除掉他们,扬少的身份就有被猜中的可能。”赵房名的神色有些严肃,说出的话更是深沉,“扬少我们可以不必担心,知航的深浅我们也都清楚,可夫人呢?别忘了上次蓝带的事,如果不是扬少在,不止夫人,整个黑方K恐怕都被挑了!以我们的实力是能时刻保护得好夫人,还是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知航的累赘?”
何致远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他们第一次发觉,天外的天,真的太大,大得让他们无法不承认自己的渺小。
当天夜里,顾知航就第二次尝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
首扬的力气是恢复了,可纵愈过度的“后遗症”也像潮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还没到后半夜,首扬的身体就像裂开了似的铺天盖地疼起来,不仅腰疼得要断了一般,连带着整个腹部都像是内脏移了位,揉不得捏不得、捶不得按不得!
首扬疼得脸都青了,骂着顾知航的声音都发着颤!
看着这只一直被压的妖孽难受得辗转反侧,冷汗水洗一般睡都睡不着,顾知航心疼得都快疯了,深深觉得TOP的混蛋们没一个靠谱儿!
最后顾知航见首扬实在太过折磨,干脆喂他吃了安定片,等他好不容易睡着之后才轻手轻脚地给他拿捏。
第二天顾知航顶着一双熊猫眼出门时,第n次在心里发誓,这种糗事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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