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等一个人（上）_第九章 用心听

的不是推脱之词吗？没人证明你们当时是在对戏，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又为什么要问我呢？”不得不说，秦彦在面对媒体的时候，脾气是很好的，面对于景华的刻意刁难，秦彦竟然也可以不急不躁，带着微笑从容作答。

    “我们有权知道真相。”于景华咄咄逼人，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说的就是真相。”秦彦笑眯眯地说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会证明这部剧的拍摄地，证明我们的确有拥抱的戏份，会证明我未来的女朋友不是卓雅，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她作为一个新人，很努力，也很敬业，我不希望谣言伤害我的朋友。”

    他说得真诚，底下的人纷纷点头，于景华却哧之以鼻，“你这是在打友情牌吗？还是，你根本对还是新人的卓雅，抱着只是玩玩而已的心态？”

    这句话说得有失公允，也过分了，秦彦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眼睛里已经聚集了怒意，周园暗暗看了他一眼，提醒他克制。还没等秦彦说话，身边的叶婉珠却站了起来，拿起话筒，“对不起，打断各位的谈话了。”

    她的声音清亮温柔，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相机齐刷刷地对准了她，她虽然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记者，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可她不想再让秦彦和卓雅为自己掩饰的那么辛苦了，就算不能说出实情，也绝不可以袖手旁观。

    “我是《绝恋》这部剧的编剧叶婉珠，我可以证明他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因为我也去了这次的拍摄地。”叶婉珠环顾了下四周，见大家都认真地在听她说话，顿了顿，继续说道，“导演让他们在开机前的这几天好好熟悉理解角色，可我在和他们沟通的时候，发现我们之间的理解还有一些小分歧，我便提议一起去拍摄地，把即将开拍的内容预习一次，谁知他们在对戏的时候被误拍下了相片，我一定要为他们证明，他们之间的确是清白的，希望大家不要用不合事实的报道扰乱主演的心，我相信《绝恋》一定会不负期望，给大家带来一段美丽的爱情传奇。”

    “是的，今天是《绝恋》的发布会，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到电视剧上，而不是讨论不符合事实的演员的花边新闻。”周园也适时出面，“如果还有谁对他们的私事感兴趣的，我作为秦彦的经纪人，可以为大家提供更多的信息，不过，不是现在。”

    几句话轻松缓和了现场的气氛，刚才的话题再没人提起，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回到这部剧上。

    叶婉珠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情也愉快起来，对于记者的提问，回答得精准又俏皮，不时换来阵阵笑声。

    发布会在轻松愉快的的气氛中结束了，不仅仅澄清了一段绯闻，还为《绝恋》这部剧树立了正面的宣传作用，王导和梁冰的脸色也终于雨过天晴，对叶婉珠的机智大加赞赏。

    为了庆祝这一次发布会的成功，梁冰决定就在汉金王朝酒店举行一个派对，所有剧组人员必须出席，算是开拍前最后的狂欢。

    夜晚的汉金酒店，金碧辉煌，灯火如昼。宴会大厅里，布置得美轮美奂，灯光如梦似幻，地板光可鉴人，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好听的声音，一盏硕大的奥地利水晶吊灯占据了大半个天花板，每一片水晶都闪耀着动人的光芒，折射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里。各式精美的食物摆放整齐，香槟、红酒应有尽有，身穿黑色制服的侍应生们，手持托盘穿梭行走在众人之间。艾柯公司的高层和有资格参加这场盛宴的人，个个精心打扮，穿着光鲜亮丽，还未等宴会开场，便是一派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的美好场景。

    叶婉珠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派对，大家一起狂欢一下，哪会想到是这样高级的冷餐会。幸好来之前卓雅给她打了电话，叮嘱她要穿得隆重一些，因为现场很可能有记者出现。可她哪有什么隆重的衣裳？毕业后的这几年只顾着死宅在家里，能撑门面的衣服就那么几件，挑来捡去的，换上一件白色波点洋装，并不是什么新款，好在她身材够好，腰身够细，随便弄了一下头发，她站在人群里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也不至于被人误认是服务人员。

    女明星们相携进来的时候，有人甚至穿了长长的拖尾礼服，叶婉珠看了看自己身上略寒酸的小裙子，美与美的差距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她倒是觉得自己这样更方便一点，现场有这么多美食，穿如此华丽的衣服，根本不敢吃东西，难道要饿着肚子回去煮方便面吗？

    只是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没过多久就被叶婉珠自己打破了，她恼恨自己今天竟然连个淡妆都没化，就随随便便地来了。因为，她突然发现与梁冰一起出席主持宴会的人，竟然是伍卓轩。

    他今晚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针织外套，随意搭配一条牛仔裤，暖男的模样，让叶婉珠惊为天人，同时又为自己的目光之浅薄掬了一把同情之泪。她可真是人头猪脑啊，明明知道艾柯公司也有伍卓轩的份，怎么就想不到他今天晚上也有可能出席宴会呢？这可是她第一次以编剧的身份和他见面，他们的关系不再是平日里的偶像与小粉丝，而是老板与下属啊！

    宴会因为伍卓轩的到来气氛变得格外的热烈，伍卓轩亲自开了一瓶香槟，倒在香槟塔上，艾柯名下的那些女明星们，哪肯放过这样的机会，纷纷找伍卓轩攀谈。平日里见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有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才能开心地聊上几句，给这位幕后老板留下不一样的印象。

    叶婉珠一个人窝在角落里，面对着一桌子美食，竟然也没了心情，她咬着牙，内心挣扎着要不要也同伍卓轩说几句话。无论说什么，只要能和他说上一句话，那今天就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可她看了一眼被众人包围在中间，像是星星一般遥远而闪亮的伍卓轩，又实在没勇气迈开脚步。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一个没出息的人，只要一想到和伍卓轩说话，就紧张得手心冒汗。

    就在她纠结挣扎的时候，卓雅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只手端着餐盘，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叉子，正把一块甜点送到嘴里。

    “怎么不吃东西？有好东西不吃，这可不是你珠珠的风格。”卓雅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叶婉珠脸上有趣的表情，“是不是想着勾搭哪家帅哥啊？”

    “你也来取笑我吗？”叶婉珠幽怨地看了一眼伍卓轩所在的方向，“你明明知道

    的。可我就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紧张，我很想和他说说话，可又不敢。”

    “真没出息。”卓雅笑着说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明星，秦彦那么红，你也没怎么紧张嘛。”

    “你怎么能拿他们相提并论，秦彦这家伙，就算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半点反应。”叶婉珠理直气壮地说道。

    “原来我这么有吸引力啊？”秦彦突然从她身后冒了出来，笑眯眯地接过话茬，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究竟是有多想看我脱光衣服的样子？”

    叶婉珠见刚才的话竟然一字不落地被秦彦偷听了去，臊得满脸通红，她虽然说话比较随便，可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啊，更何况，她和秦彦一点都不熟好吗？

    卓雅在一旁早笑得快要抽过去了，她放下吃了一半的餐盘，捂住了肚子，叶婉珠夺过她手里的叉子，威胁似地冲她挥了挥。

    “好了，你不就是想见伍卓轩吗？”秦彦收起笑容，拉着叶婉珠的手，“你不好意思和他说话，我帮你。”

    “喂喂，我有说我要和他说话吗？”叶婉珠来不及放下手里的叉子，便被秦彦拽住往外走去，她吓得半屈着膝盖，奋力往回挪动身体，“我不要去！”

    “走吧，”秦彦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到人群最中央，随手拨开围绕在伍卓轩身边的人，把叶婉珠推到他面前。

    其他人一见是秦彦，都礼貌地退开了。

    伍卓轩冲着叶婉珠点头微笑，“我是不是在艾柯见过你？”

    他竟然对自己有印象，叶婉珠兴奋得脸红红的，连连点头，“对，我们见过，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喜欢”是一个粉丝对偶像最寻常的一种情感表达，可当叶婉珠含羞带怯地对伍卓轩说出喜欢的时候，秦彦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他懒洋洋地对伍卓轩说道：“她可不是你的粉丝，她是这部剧的编剧。”说罢，瞥了眼犹沉浸在幸福中的叶婉珠，似乎是在提醒她，应该注意身份。

    “你就是珠珠？”伍卓轩打量了她一番，意外地说道，“早就听梁总说起过你，原来本人如此年轻漂亮。”

    叶婉珠从小到大也不是没听过别人夸她漂亮，这一次怎么就那么动听呢？让她有点飘飘然的同时，又担心对方只是客气而已。

    “谢谢你的夸奖，我一定会努力的。”叶婉珠仰着小脸，双手抱在胸前，“你看过我的剧本吗？”

    “看过一些，很好，梁冰选择你是对的，眼光很不错。”伍卓轩的目光飘向秦彦，“秦彦很适合这个角色，你们应该会配合得很好。”

    虽然有些为难，可只要伍卓轩的一句话，就算秦彦是个再难搞的人，叶婉珠也认了，她忙点头，“一定会的。”

    秦彦再也看不下去叶婉珠对别的男人如此乖巧听话的模样，道：“好了，我们不要打扰伍总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伍卓轩有点茫然地看了秦彦一眼，然后看着他老大不快地拖着叶婉珠离开了。

    “他本人比电视上看起来更有魅力，有没有？”叶婉珠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她实在是太兴奋了，一定要找一个人倾诉，否则她会憋死的，“我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秦彦没理会她，俊朗的脸上布满了阴云，只是叶婉珠没发现而已，还兀自回味着刚才的事。

    这时，有几位记者围了过来，其中一位叶婉珠认识，正是今天上午开发布会的时候，“橘子八卦”的代表于景华。叶婉珠很讨厌这个人，可她也知道，作为公众人物，是需要和媒体搞好关系的，否则他们回头随便给你写几句，就能给你增加不少的负面新闻，媒体与明星之间，关系十分微妙，能否处理好与媒体之间的关系，成为衡量一个明星情商是否合格的标准。

    秦彦也看到了人群里的于景华，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和大家打招呼，叶婉珠心想，他倒是天生做演员的料，任何时候面对着公众，都保持微笑淡然，而又有几个人了解他私下里的性子其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橘子八卦”的恶名在业内是有目共睹的，于景华一缠上秦彦，大厅里便有不少探究与同情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这边投来，于景华也不负众望，三两句话的功夫，便把话题引到了秦彦的花边新闻上。

    “听闻您最近和同公司的苏曼妮来往十分密切，是不是有这回事呢？”

    秦彦笑了笑，避重就轻地答道：“你也说是同公司的，既然是同事，那么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有所接触，也在情理当中。”

    “这几年，和您传过绯闻的女孩子不少，只是能让您亲口承认的恋情可只有一段。”于景华不愧是八卦能手，一开口便直击问题的核心，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是不是代表着，您对当年抛弃您的林蕾，还念念不忘呢？”

    听到这番问话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众所周知，林蕾是秦彦不能触碰的逆鳞，无论多么刁钻的娱记，都不敢在秦彦面前说起这个话题，生怕会拂了他的面子。可关于秦彦和林蕾的那段旧闻，在娱乐圈却是无人不知的。现在，于景华竟不顾场合提了出来，众人皆为他捏了把汗，秦彦表面温和实际上性子孤傲，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翻脸。

    只有秦彦心里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他只能乖乖回答，不能发火，如果当场翻脸，对方不仅会指责他耍大牌，还会写成他是因为触及内心而恼羞成怒。尽管他心中十分不高兴，可还是沉住了气。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回答了，”秦彦淡淡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找林蕾小姐。”

    “林蕾她现在人在美国，你们两地相隔也有好久了，就没有任何联系吗？是不是分了手就不可以再做朋友了？还是你还记恨着她当初无情抛弃了你？”

    面对着于景华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秦彦皱了皱眉，“对不起，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你是不想回答，还是这几年来一直在回避这问题？”讨人厌的于景华竟然又往前逼近了一步，态度强硬。

    叶婉珠心里没来由地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一把格开于景华手里的话筒，恼怒地脱口而出，“你听不懂人话吗？他说他不想回答你的问题，你应该适可而止。”

    秦彦有些意外叶婉珠会在这时跳出来替他解围。

    于景华以为叶婉珠是秦彦身边的工作人员，此时她不自觉地做出了一个保护的动作，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他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碰了一鼻子灰，退了回去。

    其他人见秦彦有些不高兴了，也不敢再问什么，三三两两地散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叶婉珠见于景华被自己吓走了，心里倒是挺高兴的，转身见秦彦还在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她，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单纯看不惯这种人而已，以为自己拿着记者证就是无冕之王了，什么样的问题都敢问，根本就不懂得尊重别人。”

    尽管她否认了帮他的心思，秦彦的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叶婉珠见周围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吐了吐舌头，假装镇定地从他身边溜走。

    秦彦刚准备追上去，手机铃声响了，他走到角落，接起电话，“喂，哪位？”

    一个熟悉的声音漂洋过海而来，娇滴滴的，还是记忆里的模样，“是我，好久不见了。”

    秦彦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刚被记者问到了关于他和林蕾的事，现在这女人就打电话来了。

    “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冷，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放下了，可她的出现，还是能扰乱他的心湖，他自己都觉得纳闷，这种感觉，究竟是厌恶还是怀念？

    “彦，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人家说话啦。”电话那头的林蕾似乎有些感伤，“你都不知道我在美国的这几年有多想你。”

    “别玩了。”秦彦深深吸了一口气，“都不是当初的你和我了，还是不要用这种方式和我说话比较好。”

    “你变了――”林蕾的声音有些无奈，“我之前看国内的新闻，有看到你在发布会上的表现，我知道，这几年来，无论你和哪一个女明星传绯闻，那都是假的，你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对吗？”

    秦彦没有说话，也不能说她说的不对，因为他和女明星传的绯闻，的确都不是真的，而他这些年，也确实只爱过林蕾一个人，但是，那仅仅是爱“过”，他心中十分清楚，尽管他现在面对林蕾的时候，内心还是难以平静，但那种感觉已经不再是“爱”，当初刻骨铭心的爱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变淡，现在想起来，甚至觉得盲目。

    耳畔依旧是林蕾轻柔的声音，“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很快就要回国了，你高兴吗？”

    秦彦也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情，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干脆闭口不言，可他的沉默倒让对方觉出了一丝意味，林蕾娇柔地笑了几声，“彦，经过了这些年，我觉得还是你和我最合拍，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忘了我，我决定回来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秦彦看了看不远处的叶婉珠，她和卓雅站在一起，一点都不逊色，她浅浅微笑，十分可爱迷人。

    秦彦几乎快要忘记林蕾对自己笑的模样了，就算是耳边听到她的笑声，也依旧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对她几近偏执的爱，他现在觉得最美的笑容就在眼前，而过去的爱人，曾经受过的伤害，他不想再从头复习一遍了。

    “我认为你还是和你美籍导演男朋友在一起比较合适，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并不想改变。”秦彦耐心地说道，“你不必回国。”

    “你这是在吃醋吗？”林蕾笑过之后，叹了一口气，“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我还是觉得你最爱我，也最适合我，你不是曾经说过，你会一直等我直到我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吗？我相信，你的爱再过一百年都不会变。”

    秦彦扯了扯嘴角，原来自己曾经对这个女人迷恋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她决绝地提出分手，头也不回地离去，自己竟然还能说出如此卑微的话来，活该这段恋情会被人看作笑柄。

    “好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吧。”秦彦不耐烦地挂了电话，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解释毫无意义的事，林蕾一向都是善变的性子，就连和他分手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爱他，可不久之后便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要是再当真，那才是傻子。

    秦彦走到叶婉珠的身边，拿起一杯红酒，轻声说道：“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刚才为我解围。”

    叶婉珠刚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见他如此真诚的模样，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谁稀罕你谢我了，我只是担心你一会儿板个脸活像人人都欠你银子似得破坏宴会的气氛。”

    秦彦笑着晃动手里的红酒杯，“我发现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看来以后进了剧组，我也不会觉得太无聊了。”

    “神经病，”叶婉珠拍了拍手上的蛋糕屑，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秦彦。

    “这是什么？”秦彦看也不看一眼，淡淡问道。

    “这是我们上一次出行的花费清单，我找季韫对过了。根据四个人AA算的，我已经把我那份钱打到你账户了。卡号是我找季韫要的。”叶婉珠生怕会占了他的便宜，“你快看看，还有哪里不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彦看向卓雅，见她一副“我说过你不信”的样子，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和女人斤斤计较的人吗？”

    “你计较不计较是你的事，非亲非故的，我不能花你的钱。”叶婉珠很是认真地把清单强行塞到他手里，“不能因为你不计较，我就可以花得理直气壮，你和我的钱一样都来之不易。”

    秦彦无奈地接过那张所谓的账单，顺手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有些无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叶婉珠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泄了气，“何况，我欠谁的也不想欠你的。”

    秦彦知道她一向不待见自己，原本以为经过这一次会有所改观，毕竟他们互相帮助过，应该更亲近一些才是，可原来只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反正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他会让她慢慢了解自己的。叶婉珠的性子，表面上大大咧咧的，神经粗得很，实际上却是一个比谁都纤细敏感的人，倘若逼得太紧，一定会把她吓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