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六一皮肤上,这才一顿,“说!是哪一劫?”
“大爷,您有所不知,小的是霍州驻军中的一名小卒,多日前统领身死,窦波那厮竟然将我等弃之如敝履……”
“霍州驻军?你撒谎!”
“真的!昨日夜里,小的偷偷跑出去喝花酒,回军营之际,正赶上付一成屠戮兄弟们。不信,大爷您问问军营里的人,谁人不知我小伍子”感觉到,长槊轻轻将力道放缓,伍六一急忙说道。
“事儿,说的都对!算了,饶了这小子一命吧。”先前还喊着将伍六一弄死那人,又说道:“看你有些伸手,是否愿yì随我俩前去?”
老子敢说不去吗?人精一样的伍六一,自知此时敢说半个不字,长槊必然抵进身体之中,问道:“大爷,你们也是行伍出身?”
“嗯?”
“额……,大爷我明白…明白,小的孤苦伶仃一个了无牵挂,随你们去也算事有了安身之所。”伍六一看不清他俩地神色,话味可是能够听的出来,不管怎样保住性命再做打算,只是不知三人有没有那跟丢之人。
这里,身不由己的伍六一算是又逃过一劫,另外的瘦猴和姚拴住可是要比他凄惨多了。
也是被人察觉,一阵骑马狂追,差点跑断了双腿,好在夜色已深再专拣着土崖子小树林逃窜,好说歹说也算是保住了性命。直到天光大亮,这才得以认清了霍州城的方向,好家伙,前不勾村后不搭店,这是什么所在?
浑身湿的一根干毛也没有,活脱脱就是俩翻了船的渔夫也得找个水塘洗洗身子不是?不然,就那一身汗臭味也难免让人起疑心。
这俩货,自始至终也没顾得想伍六一会怎样,愣是屁滚尿流地奔逃。
他们不想,不代表刘祚晨没有察觉,直到日上三竿了也不见这仨货的影儿,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妙,吩咐着余下的兄弟四下打探愣是没有半点消息,不禁的让他想到了陈胜的头上。
你他娘的,拿不住老子的把柄,竟然将我手下捉了去?想着,急急忙忙就忘陈胜寓所赶去。
“公子……”
刚刚翻身上马的刘祚晨,循着声音向街角望去。可不是?瘦猴和姚拴住像是赶了几千里路得样子,一脸倦容地望着他。
“哪去了?你们。嗳……伍六一呢?”
“伍六一没回来?”暗道一声不好,两人顿时有如老茄子又被严霜打了一遭,彻底蔫了。
大街上,也不是说事的地方,跳下马的刘祚晨慌不迭地跑过去,拉起他俩便向屋里拽去。进得寓所大门,喘息着,“快告诉我,你们仨做什么去了……”
一五一十,足足讲了有两刻钟,这才说的明白了。
……
直奔陈胜的寓所,刘祚晨此时觉得,很有必要将获知的信息与他交流,互有裨益是毋庸置疑的,陈康就是叛逆一个尚且不足为虑,要是伙同窦波的人马那可就不好说了。再有,或许能够消除陈胜对他的芥蒂之心,刘家也不至于卷进无谓地争端之中。
老爷子曾经的苦口婆心,刘祚晨可是记忆犹新,自身势力相差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即便是有想法也是枉然,这,刘祚晨是心知肚明。
“孙公公,我有紧急事情要当面禀报皇子殿下,您看……”
想着见人家陈胜,人家此时已是摆足了臭架子,满心不愿yì的刘祚晨还是得陪着笑脸。
“哦?可殿下又吩咐,说是谁也不见,小刘大人要不你且回寓所,等杂家稍后为你传话,一旦皇子殿下有意要见您,杂家必定亲自跑一趟腿去喊您,您看可好?”仍然是一脸的笑,孙公公好似是根本就没在意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一如既往的将那副嘴脸呈现在刘祚晨眼前。
你个老不死的!就是诚心找别扭!腹诽着的刘祚晨很想给他两耳光子,虽然知道不是他的敌手,仍然愤怒地这般想着。
“真的很紧急!孙公公,还得麻烦你通禀一句。”
干笑着,孙公公徒自想着,不是很有本事,不是很嚣张?这时也有求于本家了?妄想,就是不给你通禀,你能咋滴?再者说来,你会有什么紧急情况禀报皇子殿下,你还回将自己的私心龌龊向陈胜禀报?
想着,孙公公竟是笑的阴冷了起来,心说:世上没有不怕死的人,刘烈怕死你刘祚晨也怕死!
“是事关陈康之事!再不禀报皇子殿下,就恐怕有些晚了……”
“陈康一直在霍州活动,窦波已然逃匿于招虎山上,想必他陈康必然会去招揽,你……还有什么好禀报于皇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