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这样一说,还成了龙潭虎穴?”
或许,这就是恶人就得恶人治!徐载波犹自无觉,口气不知不觉间竟然软了下来。
猫,俯视着脚下被玩弄后气喘吁吁的老鼠,就是掌柜目前这幅样子,“你以为呢?”
句句都是软肋,人家将他摸了个底透,还徒自强撑着,不说眼前掌柜看不起他,就连徐载波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民谚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徐载波可不想办了一趟皇差将命给搭上了,这么远的路,魂魄能否走回家看看妻儿老小?他很是怀疑。孤魂野鬼一个,想想就凄凉!好汉不吃眼前亏,起码,得到了比较实用的讯息,这已经让他很是欣慰了。
“说说你的看法,或许,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将事情解决了。”抬起眉头看了一眼掌柜,徐载波低下头专注地吹着杯子里的茶水。
其实,重新亲自斟满的茶水,水温也不甚烫,也未曾有浮茶飘着烦人。
“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们没有义务也没有想法来提供帮助,可以告诉你,刘祚晨的老巢在哪——
距此西北方向千余里乌龙山!”
倒吸了一口冷气,徐载波喃喃道:“乌龙山,不是多年前朝廷围剿过多次的匪巢吗?”
“不错!不过,已经多年不见乱匪为祸,被其收整还是所杀,无从得知!”掌柜悠然地说着,实际上,收整也好灭杀也罢,目前,与他们干系真的不大。
将整个大安泰搅动起来,让皇上顾此失彼,是庆亲王的主旨思想。他相信,大食国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刘尚武虎踞边关直接将大食国进攻大安泰的必经之路拦腰截断,位置很重要,他刘尚武所御将士的战力,更是最dà阻碍。
陈擎,在此时派钦差大臣来边关,庆亲王怎肯轻易放qì这难能可贵之机?既然他陈擎已经起了疑心,推波助澜将事情搞的越发无可收拾,不是对他庆亲王有很大裨益?
所有这一些,不是徐载波能够左右的了之事,更不是他目前应该考lǜ的事。
皇上派其来边关,就是要他来找出刘尚武私通大食国的罪证,曲折原委都不重要,结果能够是皇上预料那样,这就够了!不是吗?
想着,徐载波知道,目前,庆亲王方面能够提供的讯息也只能如是这些了,灰头土脸地走出这门头是酒楼的饭馆,心里隐隐有些知足,不由得回头向二楼窗口望去,与掌柜四目相对,冷哼一声悻悻然而去。
……
“竟有这样的事情?”如萱公主听了徐载波带回来的讯息,愕然了。
曾想过,对他刘祚晨的付出和善良不是她如萱公主的义务,他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多了不多,少了不少尘埃,怎能及得上父母亲情!?
好不容易自我安慰着平静了几天的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更是泛起了惊天巨浪!
如萱公主想,抛开庆亲王的心思不谈,就说刘尚武爷俩,肯定是被庆亲王知道一些机密,不禁很是替她父皇担忧,大安泰内忧已生外患在即,这可如何是好?
“您看,是否将这一讯息紧急送往京都?”
前几日,徐载波便将上次获得的消息送了出去,如萱公主知情,当然,是听了陈东所禀。到了这时,由不得她慎重考lǜ一番,这陈旭到底是安了怎样一副心肠。
倾向于刘尚武?旧恨不说,十多年孤家寡人一个被仍在京都城,难免心恨被人抛弃自生自灭。
忠心于她父皇吗?却是没有理由确定。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将讯息绝对保密送出去,想想也不太可能。很是心烦地如萱公主,瞥了一眼徐载波,暗自心中道:都是你!净给本公主出难题!
“公主殿下,您看陈旭是否可用?”徐载波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脑袋像炸开一样,如萱公主也冷下了脸,“你先退下,容我思恋思量。”其实,能不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她如萱公主还真是没有把握,微一思量,问道:“那饭馆掌柜,依你判断,是否还有更高价值的讯息。”
低着头,眼珠子骨碌碌飞快地转了一圈,徐载波迟疑地说道:“这……,不好说。”
可不是不好说吗?犹自担心着打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腥的徐载波,怎敢过多于那掌柜接触?庆亲王的部下,忤逆之辈,彼此讯息共享,谁能知道皇上是否给来个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