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甘而反抗,于是,越战越勇双目尽赤,天地间只剩下唯一的颜色——血红,眼前只有一种人——敌手!
“啊!……”野兽一样悲鸣,一位兵士被人砍断左腿,倾倒在地之际犹自不肯放过敌手,将手中长刀奋力挥出。
被人由地上砍到小腿,另一位兵士恼恨不已,避开正面的对,将手中长枪狠命戳下,“狗吊操的!去死吧!”
“噗!”地一声,长枪贯胸而入。
偷袭得手的兵士,口鼻流血,徒劳地双手紧紧攥住枪杆想要将其拔出体内,生命的流失让他手臂无力,扭动着身体就是无法摆脱被钉在地上的厄运。
猛地,胸前被踏上了一只大脚,用力一踩,长枪随即被拔出之际,鲜血,像是地面打开了水眼一般汩汩直冒。
“杀我兄弟,你也去死吧!”
刚把长枪拔出,还不待拉开架势,随着耳畔传来的声音,只感觉后脖颈一凉,对长啥样也没看得清楚,连哀嚎一声的机huì都没有便一命呜呼了。
一记力劈,夹着风声的长柄大刀,直向庆亲王头顶落下。
双臂举国头顶,接住刀势顺势向旁边一拨,便将亲侄子的愤恨消匿,借助拨力的惯性轮圆了手中长刀,向他拦腰砍去。这要是砍个正着,一刀两断自然不在话下。
岂能让他就这样得手?身手矫健的陈康迅速将身子紧伏于马背之上。
“嗖!”地一声,长刀贴着后背带着冷风呼啸而过,让他心里猛地一惊,暗道:这老贼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
想是这般想着,可心里终究不会屈服于一位年岁已高的老者,拨转马头调转好方向,与他皇叔战到了一起,又是不可开交不死不休之态!
与众兵士除了身份的不同之外,这爷俩并不高声呼喝着战斗,彼此默不作声牙关紧咬着,皆是哑巴狠!
……
坐山观虎斗!
如是想着的赵鹏飞,躲在皇城城垛后,冷眼视之隐隐有些忧虑庆亲王的安危。
年事已高与正值壮年的陈康你来我往,已经不下五十多个回合,还能再坚持多久,谁也无法料定。不由得抓住手里的弓箭,隐隐颤抖着愣是没有勇气射出。
多年的交情,利用也好别有用心也罢!可小时候或是年轻时,绝对都是出自真心交好。
当双方开战之时,赵鹏飞便下了命令,城头上的任何人,在没有得到他的命令之前,绝对不准许轻举妄动,一是担心惹得两队人马同仇敌忾攻打皇城,再就是很愿ì看到这两对人马火拼。能够让他们自己产生分歧战的不可开交,对于皇城以及皇城里的人,无í是天大的好处。
有什么理由要打破他们不可开交的理由,除非,他赵鹏飞另投他主!再有,就是——感情!
当眼看着庆亲王被陈康又一记力劈斩中,长刀几欲脱手而飞之际,赵鹏飞不再犹豫,搭箭开弓一气呵成,瞄准城下将长刀高高抡起的张康,电射而出。
“嗖……”
“噗!”
“呀!……谁?”
被人偷袭,好在不是要害,只是臂膀。即便如此,刺骨的巨痛让他瞬间没了力气,斩下的长刀空有架子已经没了应有的威能。
时机把握地好而准!这时若无意外,庆亲王不死也得重伤!被斩于马下只是多加几个回合罢了。
愤恨地看向lái箭方向,陈康狠狠地将箭矢折断,用它指向城头的赵鹏飞。
退出战圈的庆亲王,想起先前斩来的那一记夺命刀,不由得浑身一颤,回过神来也看向城头方向,没有笑意也不说话,轻轻点了两下头,双腿一夹马腹向后退去。
“想逃?!没门!传我命令,庆亲王一班人马一个不留,给我杀!……给……我……杀!”
竭斯底里的陈康,此时像是恶魔附体,狰狞着嘴脸声音沙哑着,好似夜枭一样嘶鸣,众人听在耳中皆是鸡皮疙瘩满身。
原本志同道合的两队人马,彻底撕破了嘴脸,枪尖刀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上了对的鲜血。以都城为中心,迅速蔓延开来,没有参战到攻打皇城的其余人马,在传令官的通告之后,刀枪剑戟一时之间便成了索魂的恶鬼。
凄惨哀嚎声,喝骂怒喊声,马嘶狗鸣声,此起彼伏。
京都城仿佛人间地狱。
听着皇城外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陈擎端坐在龙椅之上,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终于打起来了!打,使劲打,打的越激烈越好!打的越激烈,大安泰江山越能长治久安!打得越激烈,死的人越多,记恨你们叛逆之举的平民百姓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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