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处凤眼怒睁的公主脸上。
都是大师兄孙猴子招呼二师弟才是这般说法,你怎么也招呼地溜口?腹诽着讪讪地笑笑,“耳朵冻木了,没听到。”
耳朵冻木了会听不到?没听说过。
“那就到车厢里暖和暖和。”不相信他的话,可看看那通红的双耳,心里还是可怜他挨冷受冻,一时竟忘了喊了老半天“呆子”才听到回话。
“你有心事?不介ì,说来听听?”
马车上,对于她的问话,能听出关心的滋味,也能听出一探虚实的味道,踌躇着,不由得有些犹豫,是否如实而言。
“对我不放心?还是不足以得到你的信任?”
“不是!是……”
“是!?”调皮地眨动着双眼,如萱公主快速打断刘祚晨的话,就等着他在眼前出丑了。
这把戏!小时候便玩腻了,你还来劲了!?心里暗暗地嘀咕着,说道:“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轻松,一点也不好玩!”
“嗯!”轻轻应了一声,敛去满脸笑意,如萱公主闷声道:“和祚凯说好要带他到京都去玩,这时,肯定是在家记恨我了。”说着,将下巴落到支起的膝盖上,样子很是失落。
各人认识问题的出发点或许不尽相同,都恼火于平静的生活泛起滔天巨浪,正所谓殊途同归,向往安静和美地生活应该是大多数人共同的愿望。
不知怎样安慰她才好,刘祚晨就那么默不作声地眨动着双眼,听着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
往常年,即使再凌冽的寒风也未曾像现在一样厌恶,发自内心深处地厌恶!不仅因为感觉上它比往常年寒冷,更因为由北而来隐隐吹来血的腥味。
知道这就是个人臆想,可刘祚晨就是无法摆脱其境。
“应该是有很多人流血过多而亡!”
怕再次打断他的话而让他心有不喜,微微转动脑袋看过去,对于很多人的说法很是质疑,很多是多少?上万?上十万?至于上百万人,就连想也不敢想了。
“战争,从来都是人祸之争!为了私心,为了权势或是证明存在感以及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可平民百姓却要被沦为对垒的工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却是所为哪般?”
像是征询,更像是喃喃自语。
这有悖于以往的认知,不是有人想要图谋大安泰江山社稷,父皇不是也迫于无奈吗?平民百姓不是应该受到驱使吗?
如萱公主如是想着,精明如她,有疑问时总是想法从已知的史记书册当中结合眼中所见。轻轻咬着下唇,望向刘祚晨满脸无奈之色,心里说,这就是皇宫以外之人的想法?
……
连日马不停蹄。
第五日的傍晚,对头相驰的两队人马,终于回合了。
“即刻整编队伍开拔,目标,京都城!”
简短地发出指令,刘尚志也有些困乏,皇命难违尚且有三皇子殿下监督,有心让熟悉的众将士稍作歇息,也是感觉力不从心。
“等等…,三伯,这样不行…,众将士已是人疲马倦,如此仓促行军…恐怕遇到敌手也是没有力气作战,不如……”
“事态紧急,岂容懈怠!再者说来,你算哪根葱!?”
黑着脸的三皇子,眯起眼睛看向刘祚晨,满脸尽是不屑。
心说,你刘祚晨经商是位奇才,军事,也敢胡乱插嘴发话未免太过于自高自大了!想来,父皇将如此重任交于吾手,必定是想到你刘家人恐与皇叔他们同流合污,这才派来监督。或许,此次解救京都霍乱之后,本皇子在父皇眼中能够堪称大任也未可知。
到时本皇子咸鱼翻身,有过前车之鉴,必将东山再起。你小子这般阻拦,一旦延误战机,岂不是让本皇子的梦想成空?如是想着,看向刘尚志,语气强硬地说道:“京都危如累卵绝不能稍有懈怠,即刻行军!”
“皇子殿下,边关将士赶来与您汇合,少说也赶了半个月的路程,又不是铁打的汉子,再不稍作休整行军速度受损事小,与人搏命没了力气岂不是去送死?!”
“你……,你这就是别有用心!来人……”
脸红脖子粗的三皇子简直是暴跳如雷,狰狞地扭曲着五官。被人在众将官面前当众顶撞,脸面往哪里放?将他刘祚晨绑了,等到进了京都定然让他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
“慢着!阿哥不要心急办坏事,小妹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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