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这不就是在给人示意?想想各方势力双眼皆是瞪的溜圆紧盯着事态发展,如此举措无异于火上浇油。
靖亲王府的管事还在等着回话,此时双眼滚动着看着众人的神色,落入刘祚晨眼中不由得计上心来。
“王爷……,小的回京都来一直忙着琐事,一直未曾得着机会拜见与您,前段时间,小的得到一把匕首通体黢黑吹毛断发。这几日得着时间,小的亲自奉于府上。”
“算你小子有心……,什么?通体黢黑吹毛断发!?”
笑吟吟地庆亲王爷陡然间瞪大了双眼,与其说是满脸不可置信不如说是满脸是惊恐之色!
即便是早知此事的刘尚武听了,此刻也将眉头打成了一个死结,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也不怕被人惦记上?想起刘祚晨自宫中面圣归来,又有所怀疑,难道是和皇上设了个圈套不成?却哪里想到,这完全就是刘祚晨这小子在一意孤行。
自觉的脱口而出的话透露出太多信息,就是稀松平常之事让人看了都免不了留心注意,更何况此时满脸惊异之色。
摆了摆手,向靖亲王府管事说道:“回去复命吧,就说本王明日午时准时赴宴。”
家奴轻易打发了,如萱公主可是无法打发,庆亲王爷此时一心想要打探个水落石出,看向刘尚武问道:“到你府上喝茶去,还是随我回王府?”
刘尚武可谓是焦头烂额,不知刘祚晨是何举措叫他如何与王爷周旋?心里忿恨着儿子给他出了这样一个难题,却又不能表露声色。
“王爷,不然咱到酒楼?距离午时时辰也无多了,咱爷俩也喝上一壶?”
“嗯……,也好!”
在哪里还不一样?庆亲王爷暗自心里嘀咕着,随口应承了下来。
一听说是回酒楼,刘祚晨也傻了眼,心里说,老爹怎么就没点眼力劲,到酒楼和大将军府岂不是让庆亲王爷追着要“龙犄”匕首?这有家不敢回的感觉可不是好受的滋味。眼珠子滴溜溜急转着,脑筋也是转的飞快,“父亲,您和王爷先回,孩儿还要陪着如萱公主再逛逛……”
“你不和公主回去用餐?”刘尚武一听儿子的话就知道办了错事,不知所以更是不知到时如何对答,一心想着刘祚晨回酒楼帮衬着,可倒好!人家拿出如萱公主当起了挡箭牌,脚底抹油就待溜之大吉。
……
这里,三条汉子心里纠结着分道扬镳,骑马飞奔回府的靖亲王府管事,复命之际也将所见所闻一并汇报给了靖亲王爷。
“哦……,有些意思。”
听得管事的叙说,靖亲王爷抬起眉毛面露喜色。
先是庆亲王爷面露惊异,此时又是靖亲王爷面露喜悦之色,管事一时之间也有些糊涂了,这到底是把什么样的匕首,竟然让两位王爷如此待见,难不成还是什么稀世宝物不成?
如是想着的管事,终是忍不住内心的好奇,“王爷,那把匕首是一件宝物?”
“宝物?何止是宝物一件,在有些人心里那就是身家性命一般的存在!”靖亲王爷如是说着,两眼更是精芒外泄,“竟然有人将触手伸进了皇宫内院,可谓是大手笔!大手笔啊!”
“哈哈哈……”靖亲王爷想到妙处,竟然是抚掌大笑出声,一时之间竟然是笑出了泪花。
想不透为何靖亲王爷笑的如此欢畅,更是想不透一把匕首为何犹如性命一般的存在。管事茫然地看着他大笑不止,扯起嘴角附和着笑了起来,不知原由仅仅是配合着王爷不至于冷场。
“你也觉得好笑?”止住大笑的靖亲王爷,仍然是笑意连连,问管事。
恭敬地陪着笑脸的管事,像极了摇着尾巴讨主子的哈巴狗,“呃!……主子高兴,小的心里也就高兴!”
对于贴身奴才刻意的奉承,靖亲王爷很是心满意足。他哪能不知道,这管事屁事也不知只是在附和着,心里想着老皇叔终于耐不住性子率先出手了,靖亲王爷心里真是说不出的舒畅。
几次三番地到老皇叔那里委婉地建议,从未得到采纳,如今竟然在自己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明日!明日庆生的家宴上,这无异于一道美味佳肴,想着赴宴的老皇叔以及庆亲王爷丰富的面部表情,靖亲王爷暗暗嘀咕着,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