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母后您歇着,儿臣告退。”王爷说完,和祚晨依次行过礼,见皇太后点头示意,就退了出来。
祚晨早就不耐,听说还要到御书房,心里叫着苦脸上还不敢有所表示。恨恨地想,以后但愿再也不来这皇宫了,这阴一套阳一套的把戏,可是能把人调理的精神分裂了。
好在御书房有几位大臣在和皇上议事,繁琐的见过礼奉上礼物,王爷只是额外说,祚晨两天前来到京都就到了王府住下了,又逢受了伤寒没能来上朝,今日病愈就一起来见驾了。
皇上挤出一丝笑容,夸奖了祚晨几句,在王爷的带领下,就出了御书房。
出了皇城,祚晨和王爷一同坐上轿子,王爷才说道:“在御书房,穿着红色官袍高高瘦瘦的那人,就是李子钦。”
“李子钦?我都没仔细看他,光顾着磕头请安了。”祚晨郁郁地说道。
王爷笑笑,说道:“看仔细了,你还能上去咬死他?他可是皇亲国戚,比我身份低不了多少。”
祚晨知道,算计人不是力气活,靠得就是脑子和势力,就是李子钦想要做点什么,也不会失了身份自己动手。难怪王爷说自己在他王府住着呢。
“孙儿,谢谢您!”想明白了的祚晨,感激于王爷为其遮掩,这时切实明白了王爷带自己进宫的目的。
“能想明白就好,估计是那李子钦纠结了几个人,到御书房去告你的黑状。我这一去搅和,李子钦的阴谋又泡汤了。”王爷笑了笑,又说道:“这几日,你最好安生一些。一个黄口小儿,竟惹得朝廷大员东奔西走,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也要小心树大招风,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爷爷。”祚晨恭声答应着。心说,这又不是我的错。
一路上,王爷闭着眼睛假寐。祚晨即便看出来,也不好意思打扰,就这样无聊着到了大将军府。
就如王爷所言,李子钦确实是到御书房告祚晨的黑状,他自己虽然是刑部尚书,官位实际和刘尚武还差着一级,没有皇上的特许,他是没有能力到大将军府处理祚晨的,于是招呼了自己知己,来御书房讨要圣旨来了。
没想到老奸巨猾的庆亲王爷,猜出来自己的路数,领着祚晨来御书房一番说辞,就把自己很重要的环节打断,坐在御书房的李子钦明白,这一次肯定是功亏一篑的结局。
皇上阴沉着脸,已经半天没有说话了。李子钦思绪飞转着,在想着如何摆脱目前的窘局,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皇上,老臣向皇上告罪。”李子钦跪倒在地,垂首说道。
皇上抬起头,依然阴沉着脸,不悦地问道:“你,何罪之有?”
“启禀皇上,是庆亲王爷的一席话警醒了老臣,想那刘将军的公子既然在王府安榻,岂会做出那等离经叛道的恶事,必然是老臣的下属失察,老臣一时又为皇威着想,才出了叉子。是老臣有欠考虑,差点酿成大祸,老臣有罪!”李子钦低着头,认真的说着,就似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一般。
皇上沉思一会,起身把李子钦亲手扶起,说道:“倘若是失察,也不算为过,毕竟没有酿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如若是你的下属别有用心,你可要好好整治一番这种坏官风。那孙永泉之子劣迹斑斑,朕也有耳闻,寻常百姓自是奈何不了他,不论是谁伤了他,也算是给一个教训。”说完,站在那里又沉思起来。
“谢皇上明示!”李子钦见皇上话语告一段落,赶紧恭声恭维着。
稍顷,皇上看着吏部侍郎沈鸿,说道:“沈侍郎,你掌管考功之职,孙永泉在京都所为,也应该有所了解。那孙永泉被伤害,有损百姓对朝廷的威信,说难听点是有损朕的威仪,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深深嘘了一口气,又说道:“为什么朝廷命官会被敲了闷棍,还不是龌龊事情做多了?还不是你们官官相护,才铤而走险爆发了愤怒情绪!”
吓得沈鸿早就跪倒在地,耷拉下脑袋。心里早就把李子钦祖宗问候了个遍,都是这个天杀的李子钦,非拉着来趟这池子浑水,这下好了,皇上要借此事大整朝风了。自己就是主管考功之职,整治轻了皇上不肯罢休,整治重了还不把满朝文武百官得罪个遍?那时,可真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了。
“所以,官风不正给朕查,有损皇威更要给朕查。听明白了没有?”皇上语态虽然尽量保持着轻缓,跪在地上的五位朝廷大员,可是瞧见了他的脸上阴云密布。
哭丧着脸出了御书房,各自摇着头,急匆匆地各回各府,就连彼此对视目光苦笑的心情也没有了。谁知道接下来的整治朝风,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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