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金豆子”了。
“咋呢?”陈氏和老爷子儿孙众多,家里有可以使唤的人手,因此他们虽然年纪算不上大,却早就开始享福了。这一点儿,这对老夫妻让村里不少人羡慕不已了。
既然不出门,那么村子里即使为他们家的破事吵翻了天,他们老夫妻连半点儿风声都没有得到。
“你也老大不小了,连儿媳妇都使唤上。进门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让大同家的怎么看你?”陈氏瞪了她一眼。哼,如果不是看在岳氏生下了叶兰泽这个福星,她非好好治治岳氏这个懒婆娘、蠢女人。
“娘,你不知道,外面出大事了。”岳氏夸张地叫起来,并没有因为陈氏脸色不好看而有所收敛。
“能出啥大事?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陈氏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训斥,“成天就知道捕风捉影,乱扯别人家的事情,有那闲工夫,还不如都地里去多做一点儿活了。”
“爹、娘,还做啥活呀。咱兰泽的亲事都被二房抢走了,你们还在家里坐得住?”岳氏拍着大腿直嚷嚷。
“又胡说八道!”陈氏大怒,只要涉及到叶兰泽的事,在叶家就是大事。叶兰泽还没有及笄,但陈氏早就开始为她的亲事烦恼了。
在陈氏看来,叶兰泽是整个平安镇的福星,她未来的婆家,必定要高门大户才行。乡下小康之家,或者是镇上的小富人家,她都看不上。对于陈氏来说,叶兰泽是天下最好的姑娘,就是王爷,叶兰泽也能配得上。
叶兰泽没有定亲,作为亲娘的岳氏却说二房的人抢走了叶兰泽的亲事,她的说法完全触及了陈氏内心的忌讳——这不是败坏叶兰泽清白的名声吗?
“爹、娘,你们别急,先听我说。”生了一个福星闺女,一直是岳氏的骄傲。她一直等着享叶兰泽的福气,这会儿她可顾不上陈氏的白眼,“镇上钱家,就那个有名的粮商钱家,不是递了话对咱兰泽有意思吗?可现在钱家的公子的心,却不知道为何被二房的叶子楣给勾走了,你们说这叫什么事?爹、娘,这事你们得管管,不能让咱们兰泽吃了这么大的亏。”
“你说啥?谁抢走了钱家公子的心?”陈氏一听,果然也激动起来了。虽然说,钱家是商户,但钱家有钱呀,再说了,钱家在京城里也有当官的亲戚,这样的人家,配叶兰泽的话,也算是勉强过关了。
因此钱家传出有意和他们老叶家结亲的时候,陈氏也是动心的。只是因为叶兰泽还没有及笄,她和老爷子商量一下,隐隐地对过来的人婉转表达了过一年再结亲的意思。后来钱家虽然没有再派人过来试探,不过叶家那位胖公子却偶然到叶兰泽面前晃悠了。
所以说,钱家是陈氏默许的亲家。
叶子楣居然对钱家胖公子下手,这还得了?
“你确定没有说谎?”陈氏即使再心急,也没有立刻给二房定罪。
“娘,是真的。村里不少人都看到了,今天钱公子给二房送去了很多吃的,还留在二房那边吃了中饭才走了,娘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出去打听。”岳氏激动得满脸通红,“娘,你再不管管,钱家这门亲就算完了。”
“打听什么?风声都传说出来了,坏的还不是咱宝贝孙女的名声。”老爷子毫不犹豫站起身,“老婆子,你随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