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失败

苦笑一声，哼着小调儿，开始锄草。

    ……

    战争学院。

    佳欣、李艺君等人，守在一个牢笼前。牢笼里，关着好几个异种。

    在超级炸弹引爆之后，异种没有死，但还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那些见了活人都会嘶吼乱叫的异种，似乎平静了许多，像极了怀孕后稍稍安静的异种。这种状况，让佳欣一阵头皮发麻。

    她终于等不及了，带领着手下，将一个异种架上了手术台。

    半个月后，各地的研究结果相继出台。

    超级炸弹，没有杀死异种。只是让异种变得没有那么疯狂，而人类，似乎也因为超级炸弹，而避免了发疯的可能。

    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伴随着这个勉强算是好消息的消息，各地的调查结果也同时报告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异种数量，正在急剧攀升。

    异种的出生率，远远高于死亡率。虽然人类也在努力生育，但人口增长速度，远远低于异种。继续这样下去，人类早晚会死于异种之手。

    陈国广播电台更是发出警告：人类继续苟且偷生，最终将会走向灭亡！所以，主动出击，击杀异种，才是人类存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也有人提出质疑。

    主动出击，真的好吗？

    且不说战斗力的悬殊，就算是勉强能跟异种对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相对于比例严重失衡的人类和异种，这也不算什么明智之举。

    而且，频繁的主动出击，彻底激怒了异种，真的是好事儿吗？

    ……

    这一年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陈沫的眼睛越来越红，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了。

    王凯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他的双眼，红的可怕。手指之间，几乎失控的力量，让他平时的生活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陈沫浑身哆嗦着，努力压抑着内心那种难以名状的冲动。她看着栅栏外蹲坐在地上的王凯，颤声问道，“可能……不会有希望了。”

    “会的！”

    “这么久了。”

    “一定会的！”王凯道，“有人在追踪它，也一定会找到它，并最终解决它！”

    “这么久了！不会来了！”陈沫突然嘶吼了一声，之后抓着已经被她捏的变了形的栅栏，频繁粗重的喘息。良久，稍稍冷静，才继续说道，“你和我都能从它上面感知到信息！那个人……已经被它成功甩掉了！不可能找来了！”

    王凯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忽然眉头一蹙，起身离开。

    又有人来了。

    别墅后的坟头，又要多一座了。

    王凯一直来到别墅外，看着对面别墅下站着的背影，手指间电光闪闪。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兴趣犹豫，直接犹如电光火石一般扑了过去。

    那人忽然转身，看着王凯，看着王凯的手朝着她的脖颈抓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王凯即将掐断那人的脖颈的时候，却忽然停下了手。

    那人脸上浮现笑容，“王凯，我找到你了。”

    王凯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神情耸动。“你不该来！”手上又微微用力，却又最终放开了手。

    李艺君看着王凯通红的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鼓起勇气，笑着走上来一步，紧紧抱住了王凯。之后，又放开她，转身看向那别墅。“这里面是什么？好像在喊我……”说着，眼神渐渐呆滞，朝着那别墅走去。

    王凯叹气，一把抓住了李艺君的手，带着她远远跑开。

    一直跑出了很远，李艺君的眼睛里才恢复了神采。只是，她还是不自觉的看向别墅的方向。“是什么？好奇怪。似乎，得到它，就能得到很强大的力量！”

    “是啊，很强大的力量。”王凯一边说着，一边牵着李艺君的手，在空旷的街道上散步。“任何人都会迫切的想拥有的力量。”

    李艺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竟是十分肯定的认同了王凯的话，即便她甚至不知道那别墅里到底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猛然间惊了一下，道，“那东西，会蛊惑人心吗？”

    “可怕的是，你明知道它在蛊惑你，你却无力反抗。”王凯道，“甚至甘愿为之去死。”

    李艺君看着周围野草丛生的世界，低头看了看王凯牵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微微一笑，又问道，“那东西，是……是那流星上带过来的吗？又到底是什么？”

    王凯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才说道，“超级病毒。一种有自我意识的超级病毒，它是一个活物，能窥探你的内心世界。拥有了它，你会变得超乎想象的强大。可是……你最终会迷惑，会不清楚，到底是你拥有了它，还是它拥有了你。”

    李艺君唏嘘的了一下，又道，“为什么不毁了它？”说罢这话，又苦笑起来，“是不是明知道应该毁了，却又下不去手？”

    王凯摇了摇头，道，“普通人，会被它彻底迷惑，我和陈沫，却多少能稍稍反抗一下。我和陈沫，跟这个超级病毒，同宗同源。所以，其实我和陈沫联手的话，是可以毁掉这个病毒的。不过，那样的话，我和陈沫都会暂时死掉。”

    李艺君成功抓住了王凯话里的重点。“暂时的意思是？”

    王凯看看李艺君，泛红的眼睛里，竟是带着淡淡的笑。“人类和异种，因为受到病毒的影响，都可以自孕自育。这看起来像是人类可以继续繁衍下去。可事实上……只要感染了病毒，任何生物，都不可能继续繁衍。邢立本的那个孩子，也不是我和她的孩子。”

    李艺君听着王凯的话，一阵脊背发凉。“我不……不太明白。”

    王凯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自孕自育，而是自我分裂。分裂出来的生物，其实就是母体本身，分裂物会继承母体的能力，甚至就是母体本身。唯一的区别，就是分裂物，并没有母体的记忆。”

    李艺君大张着嘴巴，良久，喃喃道，“那就是说……被病毒感染……就等于永生不死……甚至还可以一个变两个、变四个？”

    “物理上而言是这样，但其实并不是。”王凯道，“你之所以是你，是因为你拥有只属于你的记忆。你分裂的……孩子，并没有你的记忆，严格来说，她更像是你的克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