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稀罕的主动来了。
吕医生扶着眼镜,围着王凯转了一圈儿,“是不是该给你的脑子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出毛病了。”
“怎么?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啊?还怀疑我脑子有病了?”王凯笑着搂着吕医生的肩膀问。
吕医生哼哼一笑,道,“想我?我怎么觉得你恨不得掐死我呢?唔,对了,昨天给你检查的时候,你可是咬牙切齿的说要把我弄死呢。”
“是啊,弄么,你懂的。”
吕医生笑着推开王凯,来到一处显微镜前,查看着显微镜下的东西,“是不是想来看看解药的进展?好救你的朋友?”
“只是顺带。”王凯在一旁坐下,看着吕医生,咂舌道,“吕医生穿着白大褂的样子,真有感觉啊。呵呵,吕医生是什么时候感染病毒变身的?”
“为什么我就非要是感染病毒变身的?我就不能是真女人?”吕医生问。
王凯摇头,“不可能。”
“怎么?我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男性习惯?”
“这不是科幻电影,那些又年轻又漂亮的美女科学家,我不觉得现实里会有。”王凯道,“吕医生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这样的年纪,就算是天纵奇才,也不该这么厉害。所以呢,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嗯……吕医生应该实际上有八九十岁了。对吧?”
吕医生离开显微镜,来到电脑前,开始输入数据,“嗯,很聪明,猜的也差不多。其实呢,我应该比你奶奶的年纪还要大。我今年,一百零一岁了。”
“呃……”
“老板比我大了十来岁。”吕医生说罢,回头看着王凯,脸上洋溢着笑容,“感觉如何?”
“咳咳……很刺激,哈哈哈。”
吕医生也跟着大笑,看了看时间,距离饭点儿,还有一段时间。吕医生坐在王凯面前,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这研究所里,看上哪个了?你选一个,今晚要在你身上,取点儿东西。”
“不要了吧,我最近在禁欲。”
“科学需要。”吕医生道,“你不会希望你朋友死掉吧?时间很紧的。”
“嗯……要不,你来?”
“行啊,晚上我去找你。你不嫌弃我老就好。”
王凯笑着凑过来,在吕医生耳畔嘀咕了一句。吕医生讪讪一笑,道,“幼稚。”
“咳,好吧。”王凯起身,在研究所里转圈。“我很好奇,看样子,你们在这里很久了。为什么当初没有在开云呢?那里的条件,比这里要好吧?”
“不好说,得看从什么角度来分析问题了。”吕医生道,“大城市里,各种物资、仪器,自然是应有尽有。但各种辐射,也会对病毒的变异有很大的影响。而且,那里人员来往复杂,很容易出问题。当年的病毒泄露事件,就是警钟。更重要的是,商人逐利,他们需要的是眼睛看得见的利益,而不是各种数据。”
……
小徐冲了凉,跟几个工友一起打着纸牌。姜小美丢下一对八,抬头看着小徐,见她神色不悦,道,“王哥今天很过分啊。”
秦晴闻言,轻轻的碰了一下姜小美,示意她不要煽风点火。
小徐冷哼一声,道,“贱痞子一个。”她是真的很郁闷。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王凯还算是个好人。可今天所见,实在是让她感觉恶心。大庭广众的,竟然干出那种龌龊事情,实在是不知廉耻。愤怒之余,小徐又有些唏嘘。她惊讶的意识到,如果换做自己是王凯……
啧啧……
姜小美又看向在一旁看牌的陈沫,道,“陈沫,你那个朋友,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也是个浪蹄子啊。看她那样子,挺享受嘛。”
陈沫眉头微蹙,瞪了姜小美一眼,道,“跟你有关吗?!”
姜小美一愣,嘴角抽搐,很没有底气的低声是道,“我就是说说。”
陈沫哼了一声,起身走出房间。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还是大踏步的来到了赵文芳的房间。也不敲门,直接推开。
赵文芳刚洗了澡,正在找衣服穿。回头看到陈沫,注意到她神色不善,笑了笑,说道,“吃醋了?”
陈沫原本窝着一股子火,可看到赵文芳,想到她命不久矣,一下子就仿佛被浇了冷水,叹一口气,在床沿上坐下来,看看房间布置,道,“高档房间,确实不一样。”又晃了晃,“床也很软。”
“可惜晚上不能随便串房,不然你可以留下来享受享受这又大又软的床。”赵文芳找到一条长裙,套在身上,这才坐下,看着陈沫,道,“喜欢的话,就主动点儿好了啊。”
陈沫有些厌烦,道,“别扯淡了,我没那么贱。”
“啧啧,把人关在店里施暴,还不够贱啊?”
陈沫翻了翻白眼,“看在你快死的份儿上,随便你说什么吧。”说着,陈浪横躺在床上,有些烦躁的狠狠的捶了一下床垫。“每天坐牢一样!很压抑!”
赵文芳却笑了笑,“怎么就像坐牢了?你不觉得,只有这里,对我们而言,才是最安全的吗?”
陈沫张了张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屋顶的灯,犹豫了一下,才叹气道,“是,可每天不能出门,还是太憋得慌。”
“没办法,有些人不知道利害,不安心待着,非要出去找死。老板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赵文芳道,“那些蠢货,宁愿去外面的花花世界被人抓去解剖,也不愿意在这里安心过日子。唉……”
陈沫闷哼一声,又忽然说道,“好吧,我承认,我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想想王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你……太过分了!你身体不好,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他!要不是一直有安保保护他,我当时肯定会冲上去给他一个大嘴巴!”
赵文芳哈哈一笑,搂着陈沫,道,“为什么听起来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的抱怨呢?”
“我……”
“别不承认了。”赵文芳道,“又没外人,害臊啊?”
陈沫无力的吐出一口气,沉默不语。
赵文芳忽然翻身过来,骑在陈沫身上,一只手探进衣服里,迅速画出一个“?”。
陈沫叹气,无力道,“烦不烦!”显然,她没兴趣回答赵文芳的疑问。
赵文芳笑意盈盈,媚眼如丝,“今天被他撩起火了。”手中又写下两个字:“担心?”
陈沫一语双关的回道,“看出来了。”这是个肯定句,等于回答了赵文芳手指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