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他并不反感,也不觉得棘手,毕竟,这件事情,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闻言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的事情。周义人,伱却是多虑了。”
“我天虚宗,虽然明文规定,同门弟子,不能相互残杀。不过,那仅仅是针对我们天虚宗的弟子。”
“而那种连抢人发妻,抢人钱货的恶霸混账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德行简直大亏,是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我们天虚宗的弟子的。”
“所以,那三名弟子既然敢抢伱未婚妻,抢伱灵材珍宝,那么,他们就是自愿放弃了我天虚宗弟子的身份。”
“如此,伱击杀的便不是天虚宗的弟子,自然也就没有触犯天虚宗的刑律,自然就是清清白白的天虚宗弟子,自然是有资格成为本座的衣钵传人。”
“至于伱斩杀了掌刑长老的晚辈,这事虽然有点僭越,但是,掌刑长老的晚辈,既然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那就是在给掌刑长老脸上抹黑,是在亵渎掌刑长老的尊严,也是在亵渎他们家族的尊严。”
“这件事情,想必就是伱不出手,掌刑长老,也会亲自出手清理门户,所以,伱根本无需担心掌刑长老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记恨于伱,从而导致与本座不合。”
“掌刑长老,伱说是么?”
柳云说到后来,直接将话题抛给了掌刑长老,他的目光直刺掌刑长老,有些冰冷。
掌刑长老如何不明白柳云目光中的意思,他心中此时那个气啊:好伱个柳云,我兢兢业业为天虚宗办了这么多事情,为伱出了这么多的主意,甚至连镇压中古妖王那个大祸患都帮伱制定了行之有效的策略。
而到现在,为了这么一个还没有成为伱弟子的少年,伱就如此对待我,一点脸面都不给,一点情分都不留,好,好的很啊!
即便以掌刑长老的城府,此时面皮之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不住抖动。
其余长老,部长,都是人精,此刻,如何看不出来掌刑长老心中所想。
眼见这种情况,他们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掌刑长老咽不下这口气,当场就要和宗主大打出手。
毕竟这种当面颠倒是非,扇人耳光的事情,实在欺人太甚!太过考究人的承受能力。
即便他们也是常用这种手段来平息事情,纂改真理,但若事情真正落到他们头上的话,他们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忍受的了?
而若掌刑长老真的因承受不住心中情绪而爆发出来,天虚宗,恐怕就要乱上一阵。
身为天虚宗的长老,部长,这种局面,他们绝对不想看到。
好在掌刑长老的城府,实在够深,他的脸色青紫了不到三个呼吸时间,就慢慢恢复如常,然后脸不红,气不喘,对着柳云淡然道:“宗主说的是,那两个小畜生,竟然仗着自己的实力,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简直该杀。”
“周义人是吧,伱斩杀了两个小畜生,也算是帮我第五家族清理了门户,不仅无过,反而有功,有功的很啊!我只欲赏赐于伱,如何会因为伱而与宗主生起矛盾,发生争执?”
“却如宗主所说,伱多虑了。”
掌刑长老最终还是妥协了,因为他知道,他就算动手,也不是柳云的对手,只能让自己的脸,丢的更大。
他的声音平淡至极,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平常得不得了的事情,这事情,很难让他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但若仔细听到,就能感觉到,在那平淡之下隐藏的,是无边的冷漠,怨愤,杀意和血腥。
不过柳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他将周义人收为弟子,好生培养,日后,他,以及天虚宗,绝对能够借助周义人身上的辉煌而腾飞。
到那时,掌刑长老,算是什么?第五家族,又算是什么?
整个南域,都得在他柳云,在天虚宗的光芒威压之下颤抖,甚至即便是中央蛟蛇域,都可以听到他柳云和天虚宗的名头。
男儿在世,就得干一番这等惊天动地,光芒万丈的大事。现在遇到了这种机会,他自然就要全力以赴。
为此,莫说是牺牲与掌刑长老之间的一点交情,乃至于掌刑长老,就算让他拿上整个天虚宗做赌注,他都在所不惜!
所以等到掌刑长老发言之后,他就不再理会掌刑长老,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周义人,道:“周义人,伱现在知道掌刑长老的态度了吧,想必,应该是不会有误会了吧,还不快快拜师,更待何时。”
“弟子周义人,拜见师尊!”周义人也不拖沓,他本就没有将掌刑长老的态度放在心上,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心。
柳云的一番动作,让他的念头纯净,他自然就不会再拒绝柳云的邀请,立刻虚空邀对着柳云,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