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挽城,我本是上任巫师的膝下爱徒,你自己也号称神算子的后人。你难道没给自己占卜过,从你成年开始,任何跟你扯上关系的人,都会一点一点不得好死。”
“展挽城,我用生命诅咒你。你身边的人会接二连三离你而去。”
“她出生之时便是她父上妻离子散之日,因而生来便是不祥。如我所料不差,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及笄之后才显露异端,而是生来就是个克星。听说她六岁丧父,七岁丧祖父,跟这也是必然脱不了关系。”
西门奚箜以死相祭的诅咒,那日在墙角偷听得的言语,如此让人,肝肠寸断。
展家展挽城,生来不祥,天煞孤星。
“展挽城!寄白病得那么严重,你还把她赶回扑团阁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喊师父,你长心没有怕被传染是吗?就你这没有心肝的病弱残躯,送到阎王爷面前他也未必稀罕!”牟凉“嘭”地一脚踹开房门,一身红衣明艳如火。
“牟姑娘请注意言辞。”游巡蹙着眉头看向牟凉。
牟凉眼神冰寒,厉声斥责:“我和展挽城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纤纤素手一挥,游巡“咚”地倒在了地上。
“牟凉!你干什么!”我伸手一扯眼睛上的缎带,急急忙忙滑动轮椅去看游巡,地上的人额角撞倒了绿檀小几,见了血,脸色苍白如纸。
伸手把了脉,转头吩咐阿宁传来大夫,我转头狠狠瞪了眼牟凉:“牟凉,游巡是我的人,他说错什么你冲我来,医者仁心,你没必要这么狠毒吧”
“我碰都没碰到他,你不要胡乱说。”牟凉看见游巡苍白的面色,先是一惊,便要上前把脉,听了我的话止了脚步,脸色骤冷。
我冷笑:“我展挽城医术固然不如牟谷主,但到底是会点皮毛的。我可是听说凋颜谷谷主毒术也是一绝。”
“不可能。”牟凉蹲下身仔细查看游巡面色半晌,伸手要为游巡把脉,“他没有中毒之兆,你让我看看他的脉象。”
我吃力地抱着游巡,身子一偏,避开了牟凉的手:“我中了血瞳之毒这么些年,也没人看出来过我身中剧毒。”
“展挽城!你要真说他身中剧毒,就该赶紧让我看看,这种不外现的□□,你府上那些庸医哪个看得出来”牟凉一把抓过游巡的手,我本就弯腰得吃力,此时被他一抢,整个人头朝下从轮椅上栽了下去。
“挽城城主!”北轻城身形一动,已经从门外移到了我身边,趁我还没落个跟游巡一样的下场之前把我捞了上来,稳稳地固定在轮椅上。“牟姑娘,谋害游侍卫也就罢了,谋害雪安城城主,十个凋颜谷也担不起。”
“呵,我谋害她”牟凉直起身,眼底的光芒如同碎了的寒冰,闪烁着嘲讽的笑意:“要不是我天南海北的找药材救她,雪安城早就易主了!我用得着谋害她”
我轻咳两声,看向一袭青衫的北轻城,低低道了声谢:“多亏轻城王子出手搭救,不过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药。”北轻城穿得极单薄,耳朵冻得火烧一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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