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编了一个祥云结送你,请你不要嫌弃。”
冰凉的手指把我手上的祥云结勾了去,我抬眼看他的神色,冷了一下午的脸竟是显现出几分暖意,“谢谢主上,属下很喜欢。”边说边将腰间的幼虎坠上的红色团锦结解下,换上祥云结,望着我继续笑:“不过……属下去年也没有生辰礼物,所以幼虎坠,权当主上补给属下的吧。”
我呆呆地点头:“哦,好。”
从那之后,和精巧名贵的幼虎坠和跟它完全不搭的似乎随时都要散开的祥云结,小格从不曾离身,一戴八年。
我摩挲着蓝色的祥云结,声音低低:“你把他怎么样了?”
少年扬唇一笑,干净醉人,反问我:“挽城姐姐觉得小怜会把展大人怎么样呢?”
我咬牙:“说,你要什么?”
“小怜只要像哥哥一样跟在挽城姐姐身边就可以了。”明眸皓齿的翩翩少年笑得纯真无邪。
我冷笑,“你还不如直接说你想像你哥哥一样官至极品更直接一点。”
紫怜歪着脑袋转了转眼珠:“也对。”
我攥了攥拳,怒火上下翻涌,眉心隐隐作痛,就听到一道冷涩的声音响起:“紫公子请先到留风居休息,主上要用早膳了。”
我抬眼看童驻年,有些隐隐的恍惚。听不清紫怜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临走之前含笑看了我一眼,等他消失在视野里,我就倒在了石桌上。
“醒了就赶紧起来,别在床上赖着。”睡梦之中,冷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入脑海。
夏至宴席……不对,小格!
我猛地睁开眼撑起身子,习惯性地去摸眼睛,才惊觉血瞳之毒已经发作到第三重,不会再流血了。
“第二重牵情发作后,绝不可再大喜大悲,你今天急火攻心,才会导致昏厥。”童驻年取了紫金手炉给我,又说:“不过也算你有毅力,直等到紫怜离开才昏倒。”
我却不能像往常一样扯开笑容,怀中的幼虎坠硌得生疼。
应该没事的吧?说不定只是不小心掉在路上了呢?只是他这样细心的人,除非出事否则怎么可能弄丢对他这样重要的东西?
紫怜……到底是我小瞧了他吗?不听紫零劝诫,对他过于自信了吗?
“烦死了!”我狠狠捶了捶床板,挥开了童驻年端来的米粥:“我不喝,拿下去拿下去!”
童驻年把碗放到桌子上,嘲笑我:“就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一城之主。”
我怒从心生,冷笑一声:“本城主再怎么样也不劳公子看顾。公子贵为南漠储君座上之宾,在本城主这个将死之人身边,真是委屈了。”
“呵,你当我愿意留在这里,这个肮脏龌龊的地方!若是可以,我宁愿永不来此!你展挽城被个小小侍卫弄得如此忙乱,忘记了你晚宴要做的大事,关我何事!你因为这点破事丢了性命,让展家覆灭,雪安城战火连绵,又与我何干!”童驻年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我气息不稳,眼前忽暗忽明,意识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