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九歌一愣,随即勾唇:“能进到这里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顿了顿后又补上一句:“我会回来的。”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轻易熨平了男子眉间的褶皱。长孙无忧缓缓放开了手,语调仍旧有些阴鹜:“女人,记得你还欠我一条命没有还。”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消失在了一团白光中。
想到白日里凤九歌善意的举动,身后的锦年心往下一沉,忽然脱口喊道:“不要!”
姬兰冷哼一声,阴测测的笑开了:“没用了,他们死定了!”
长孙无忧闻言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锦年,目光凉凉的落在姬兰的身上,字字珠玑:“你说什么?”
姬兰迎上长孙无忧冷冽的眸,本能的缩紧了身体,嘴上结结巴巴,再也说不清一个字。
反倒是一旁哭得我见犹怜的锦年哽咽着道:“那瓶子被,被动了手脚,药里面掺了水,君后她……她出不来了!”
姬兰愤怒的看了一眼锦年,下意识的想要冲过去:“贱人!你出卖我!”
然而那道如刀一样的目光却让她愣在了原地,惊恐的看着好像化身地狱修罗的男子:“你,你看着我干什么?那是她自找的,谁叫,谁叫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惹火我……”
长孙无忧看着眼前这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的人类,墨色的瞳泛起了淡淡的金芒,语气说不出的平静,却含着死神一样的冷意:“她若没事,我便赐你全尸。她若伤了一根头发,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说完长袖一挥,姬兰的身体就斜斜飞出,落在百米开外的地方,一头晕死过去。
坚冰一样冰冷的双眸扫过一旁呆立的锦年,倏然抬手,一把凌厉匕首光好像流星一样向女子飞去,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看好她!”长孙无忧冷冷的丢下三个字,就再也不肯看女子一眼。
随即,男子原本已经浮上金芒的眼瞳渐渐变成了妖媚的暗红,墨色的长发无风自扬,烈烈而舞,清冷如魔。一只颠覆乾坤的手倏然向前伸出,化掌为刃——
随着“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眼前原本森然而立的树影好像被凭空撕开了一道口子,周围的景物以极其诡异的方式向两旁隔开,中间忽然迸出了强烈的白光。
长孙无忧皎如明月的身影瞬间便融进了白光中,随即四周重新归入了一片无际,天上月色正浓,没有一点寒鸦。
进入虚华境之后的九歌与千夜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有些讶然。
外面世界里明明暗夜铺陈,而进入这里之后竟然是一派阳光明媚,入眼之处落英缤纷,百花齐放,说不出多么繁荣。
千夜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靠啊,那个老太婆也太无耻了吧,搞得日夜颠倒?要是等这里天黑老子可就一整天不合眼了,万一打起架来睡着了怎么办?!”
凤九歌冲着他的头就是一拳:“白痴,这里不是日夜颠倒,是压根就没有黑夜!你没看见那些花全都开成盛放将败的样子,明显就是被长时间的日照催的花期提前了!”
说完之后凤九歌的墨瞳向下沉了沉,看来这个“姥姥”还真的是个棘手的麻烦。想到这里她拿过那只小瓶子,上面朱红的色泽好像鲜花拧成的汁子,鲜红刺目。
拔开瓶盖后,凤九歌仰头将它全部喝下,清清凉凉,没有一丝苦涩。
“好!”千夜看着九歌,‘啪啪’得鼓起了掌,“女人你刚刚的动作实在太豪迈太爷们了!老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风你妹啊!凤九歌白了他一眼,指了指脚下的车辙印记,握紧了拳冷声道:“走吧白痴,别浪费时间了。”话刚落,身形一闪,已经没了人影。
车辙印一直通到了一扇朱红的大门前,意外的是早有两个绝色的女子站在华门前,好像是专门在等他们一样。两人对着凤九歌和千夜露齿一笑:“奴婢在此恭候多时了,”声音如黄莺出谷,说不出多么好听。
凤九歌眸中一凛,却仍是抱拳一笑:“请。”
接待的礼仪十分细致周到,好像在迎接什么贵客一样。而且正如锦年说的,里面的婢女侍从都是清一色的美人,每个人都是艳光照人的倾城之色。
只是这种气氛越是轻松,就莫名的越是让人神经绷紧。
好像暗处正有一只眼睛随时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伸出魔爪来生生扼断人的咽喉……
桌上的枫露茶已经沏了三次,正是出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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