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旁的凤琉璃虽然不服,可是也不敢得罪桃李天下的夜皖离,只能扯开一个勉强算的上得体的笑容,缓缓的开口:“只是不知道,夜院长又要怎么惩罚这位公子呢?希望院长能念在他照顾炎儿的份上,不要对这位凤公子太过苛责。”
她说的越是善良无害,一旁围观的夫子们就越是群情愤慨,纷纷非议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过凤九歌。
凤九歌冷冷的挑眉看着凤琉璃虚伪的样子,忍不住别过脸去不看她。双眸和夜皖离对视的时候唇边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拱手行了一礼:“凤九歌愿领任何责罚。”只要炎儿没有事,其他的一切她都可以忍受。
夜皖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看起来很是严厉:“学子凤氏,因错被罚到后山思过崖面壁一个月。一个月内不准下山也禁止探视,潜心思过好好反思,你可接受?”
凤九歌淡淡一笑:“学生领罚。”
凤琉璃恨恨的看着凤九歌离去的身影,娇花一样鲜嫩的唇瓣被贝齿咬得失去了血色。
为什么每一次凤九歌都会有人为她保驾护航!第一次是向来待人冷漠的三殿下,第二次又是行踪神秘的南宫家族继任族长南宫傲,第三次居然还是名满天下的太白学院院长夜皖离!
为什么本来被众星捧月捧月捧在手心的她却成了那个卑贱女人的陪衬!这让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凤九歌,你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房里后,凤炎很小心的帮凤九歌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除了换洗的衣服,甚至偷偷塞了好几张银票。
凤九歌看见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弹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脑门:“我是去山崖上思过又不是去包子铺,带银子有什么用?”
凤炎撅着小嘴,满脸的不舍,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靠谱的理由来,最后只能喃喃的道:“公子喜欢钱,看着心里也能安慰些……”
凤九歌揪了揪他肉嘟嘟的小脸,没有再管他。也没有告诉眼前的小鬼,她那么喜欢钱,其实是想要他过上好的生活。
最后凤九歌背起小包袱,揉了揉凤炎的头顶,故意笑得一脸云淡风轻:“我不在的时候要听话,等着我回来。”
凤炎绷住了没哭,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意思,安排凤九歌上山的差事竟然交给了贺公公。
之前看着母子两个人依依难舍的情状,贺公公一边跟着女子往山路上奏,一边难得对凤九歌有了好声气:“一个月而已,爷那么疼那个小鬼头,不会要他受欺负的。”
然而凤九歌的双目却在听到男子称呼的那一刻蓦然间一寒,冷哼一声:“消受不起。”
贺公公听出女子话里的讽刺,不由翻了脸,倔脾气也跟着上来了:“这会儿提什么消受不起,早点爷帮你解毒的时候又干嘛去了!亏得爷还将那样珍贵的‘颠沛’碾碎了给你解毒,要是你那日就毒发身亡,今天又哪来的舌头说这样的风凉话!”
凤九歌闻言眯起来眼,转头看着身前的人:“‘颠沛’?你说那块解毒的碧玺石?”
贺公公傲气的一仰头,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凤九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却故意更加平静,继续向山上走去:“是他自愿,我又没有逼他。”
贺公公闻言更加气恼:“要不是因为你,爷何须毁了那么珍贵的圣物!又怎么会被逼得需要时时和你这个女人一起才能压制那些戾气!”
凤九歌瞳孔一缩,冷冷的回过身:“我到了,贺公公请回吧。”说罢冷冷的转过了身,向着崖边的石洞中走去。
贺公公看着女子清俏如冰的身影,气急的大脑中顿时有了一丝清明:他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凤九歌站在思过崖的崖顶,夜幕一点一点的降临,山顶上四面都是风,仍旧带着刺骨的寒意。
此时万籁俱寂,周围没有一丝声响。白天里贺公公的话便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凤九歌皱着眉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眼前蓦然出现了长孙无忧冰块一样的脸。
原来那天竟真的是他救了自己。
然而,男子寒冰一样冷冽的眼神却又让她心头一紧,脸上凝结的伤口已经不疼了,但是当时火辣辣的痛觉却好像直接烙进了心里。
凤九歌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里没有了负重感:他们也算是两清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要再有牵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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