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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幽暗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前方,眼中的锋芒忽隐忽现。
南宫傲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接在手中的衣衫随风一展,就重新披在了他身上。眼角的余光斜睨了一眼似乎有些出神的凤九歌,忽然开口:“世界上最毒的东西是什么?”
“什么?”凤九歌乍然回神,一时没有反应,顿了片刻后嘴里才淡淡抛出一个字:“毒。”
南宫傲听完之后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笑意爽朗豁达,全然没有平日里淡如云烟的样子。
起初凤九歌还只是挑眉看着他,随后嘴角却也不禁挂上了一丝笑意。
南宫傲最后终于止住了笑,垂眸看着凤九歌。
凤九歌扯了下嘴角:“是女人。”
显然南宫傲也猜到了这一点,淡淡的开口道:“你的答案的确很新奇也很准确,毒药确实可以置人于死地,但是死却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说完侧头看了淡漠不语的凤九歌一眼,才继续道:“女人最毒的地方,就在于她们擅长让她们痛恨的人生不如死。所以我宁可去攻陷一座城池一个国家,也不愿意去招惹一个女人。”
“我也是女人。”凤九歌斜视走在身边的人,不可否认,她心里憋闷的地方开阔了好多。
南宫傲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男子装扮的凤九歌,脸上已经失去了笑意:“我知道。不过有些事,你或许也应该知道。那个凤琉璃,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凤九歌抬头与男子湛蓝的眸子对视,冷笑出声:“为什么?”
南宫傲却转开了头,目光悠远却很空洞,好像看破了未来:“很多事是没有解释的。你只要记得,在你羽翼未丰之前,不要和她纠缠。”
“人不犯我,我自然不会犯人。”凤九歌眼中渐渐的涌上寒意:“不过至于她凤琉璃,不在这一条考虑之内。就算她现在忽然之间安分守己,我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凤家一家都欠我儿子一句‘对不起’呢!”
说到这里,凤九歌看了一眼身边仿若一团火焰一样耀眼的男子,眼中清清冷冷:“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南宫傲看着女子骄傲的背影,唇边重新泛起了一丝笑意,眼中是洞察一切的敏锐和通透——
他正是因为欣赏她骨子里昂然的气质才破例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提示……至于怎么选择,那就看她自己的意思了。
不过,她马上将要迎来一场磨难却是必然的。
至于是就此折翼,还是浴火腾飞,那就要看这个女人的造化了……
南宫傲红色的身影在暮色中晃了晃,忽然之间像是蒸发了一样消失了踪影。
午夜,天幕中一弯弦月与熠熠的星辰忽然被一阵薄雾遮住了影子,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呼号而过,从四面八方撕扯着空气。
长孙无忧站在谢皖居院中的石板路上,两旁花影扶疏。长长的头发有如裂帛,随风四散,衬着白衣赤瞳,邪佞如魔。
此刻的他脸上带着一丝幽然的笑意,柔化了整个面部的线条,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隐隐散发出冰冷的怒意,暗红色的眼瞳中瞳孔缩紧,眯成一条细线,好像正要捕猎的蛇。
而一身红衣的南宫傲却淡淡的站在他身前,唇边浮着一抹淡泊的笑。湛蓝色的双目仿佛幽深的大海,将长孙无忧邪魅的身影紧紧包裹其中。
这两个人远远看来就像是同窗之间普通的闲聊,然而近看之下就会发现,两人之间气息的碰撞几乎碾碎了周围每一树花枝的叶片,稍稍有人靠近顷刻间就会化为尘土。
“你杀不死我。”半晌后,南宫傲淡淡的开口,随后掩嘴轻咳了几声。声音好像大风中飘飞的柳絮,虽然轻缓,却仍旧直直的传进了对方耳中。
长孙无忧懒懒的抬了抬眸:“我随时可以杀你,只在于我想,还是不想。”
“哦?”南宫傲扬了扬唇角,“那你此刻为何要杀我?”
“我警告过你,不要碰我的猎物。”低沉慵懒的声线从长孙无忧口中传出,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妖媚的同时也迸发出了一线杀机!
然而南宫傲却仍旧伫立在风中一动不动,眼中甚至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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