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
山坡上的蛮兵健步如飞,在魏延“迟疑”的时间里,他们就从山坡上冲了下来。见魏延身边只有三人,面远处的李武等人已经跑得没影了,指挥蛮兵的将领很自然的选择了分兵,命令十余人绕过泉水,包抄魏延的后路。
见蛮兵中计,魏延大喜,命王竹牵着战马后撤,他和另外两名骑士举着大盾,冲到障碍物前,拉开一石弓,连续急射。
丛林作战,首重弓弩,这是魏延在讲武堂就学过的知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苦练射艺,从小弓用到大弓,直到一石弓,五十步之内几乎百发百中。刚才为了麻痹对手,他一直没有使出真正的射艺,现在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他再也不用留手。
另两名骑士也举起了弓,全力射击。
三人发威,一息之间射出十几箭,对面立刻有数人中箭,发出惨叫声,箭阵为之一滞。障碍物上的两名骑士趁机跳了下来,加入魏延三人的小阵,举盾掩护同伴,且战且退。
蛮兵们一时大意,被魏延等人射了个措手不及,伤了好几人,刚刚赶到的首领气急败坏,见魏延要走,心中大急,喝令所有人下到谷中追击。包抄的人也加快了脚步,在泉水边会合,将魏延等人围在中间。
“圆阵!”魏延大喝,与四名骑士背对背,结成圆阵。王竹也拔出了砍刀,加入了圆阵。有蛮兵冲了上来,挥舞着长刀砍向魏延。魏延大喝一声,用肩膀顶着盾牌,迎面猛撞,右手挥起战刀,从盾牌下缘伸了出去,探到那蛮兵两腿之间,用力一拖。
蛮兵痛得惨叫一声,腹股沟内侧被撕开一条大口子,股动脉被割开,鲜血泉涌而出。魏延趁势上前,再杀一人,随即退回圆阵。他们结阵而守,互相掩护,抽冷子出击,不到一会儿,又杀一人。
见二十余人围攻魏延,未能取胜,反倒接连死了三人,原本在山坡上指挥战斗的对方首领按捺不住,亲自下去谷中,带着最精锐的卫士冲了过来,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蛮话,一副不杀死魏延誓不罢休的模样。
魏延冷笑,发出命令。
“逃”到远处的李武等人收到命令,立刻策马奔驰。马蹄声一响,蛮兵们就发觉了,抬头一看,见骑兵从远处奔来,吓得魂飞魄落,纷纷转身逃命,想退回岭上。魏延却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立刻变圆阵为矢形阵,向前猛冲猛打,抢先截断了退路,将二十多名蛮兵挡在泉水边。
转眼之间,李武六人策马而至,冲入蛮兵之中,马蹄踢起浪花,手中战刀舞得如风车一般,毫不留情的收割着蛮兵们的性命。虽然蛮兵全力反击,可是在奔腾的战马面前,在坚韧的精甲和锋利的战刀面前,他们没有任何优势,不是被战马撞倒,就是被战刀砍倒,清澈的泉水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七八个蛮兵倒在血泊中,剩下的站在齐腰深的泉水中瑟瑟发抖,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魏延走到泉水边,用战刀指了指那头领模样的汉子,招了招手。
那头领不敢怠慢,连忙扔了武器,举着双手,走到魏延面前,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叫什么?”
“龙宝子。”
“龙家的?”
“是,是。”龙宝子连连点头,他浑身湿透,又怕又冷,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他奉命带了三十多人在此埋伏,本来见魏延只有十来人,觉得自己稳操胜,想立一个功,没想到对方不仅难缠,而且狡猾,居然用骑兵进行反杀。等他明白过来,胜负已定。听得魏延语气不对,连忙又说道:“我虽是龙家人,却是支系,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儿吹风吃苦。”
魏延忍着笑,横眉冷目。“想活命吗?”
“想,想。”
“那就替我把这些树和石头搬开。太阳落山之前如果能完成,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不能,嘿嘿,你就别怪我手黑了……”
魏延一边说,一边晃着手中血淋淋的战刀,杀气腾腾,血珠顺着刀刃滑下,甩到龙宝子的脸上。龙宝子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说道:“一定能,一定能。大人,竹王庙里有酒有肉,还有两人蛮女,我去取来,请大人慢慢享用,太阳落山之前,我一定把路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