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什么时间呢?反正我是没白没黑,吃饱了睡,睡醒了玩,玩累了吃,吃饱了再睡。哎,二爷,你不知道,我现在胖了吖,比以前胖多了吖,成饭桶了,你要是见了,一定不会喜欢二奶了。我决定现在不让你看我的样子,等我瘦下来再给你看。”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胖才怪呢。怎么不多运动运动,胖了对身体可没好处。”
“嘿嘿,你懂个球子,你以为我想胖啊,木有办法哦。”夏雨嘿嘿笑着。
“谁说没办法,可以多跑步锻炼啊,可以打球啊,都可以的。”
“哦卖糕的,你做死啊让我去搞那些运动,没良心的死鬼。”
夏雨这话我听了有些发晕:“运动是为你好,怎么还没良心呢。”
老黎这时坐在那里边喝茶边看我打电话,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还是那句话,你懂个球子。不过,现在你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嘎嘎。二爷,听到你的声音我好兴奋,怎么样,最近还好吗?和大奶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吧?和大奶有滋有味过日子的时候有木有想起二奶呢?大奶有木有建议你纳个二房呢?要是有的话,我可是首选啊,记得啊,我是首选。”
我愈发哭笑不得:“好了,夏雨,别闹了。”
“我哪里是闹呢,我这是说真的呢,正房我没赶上,弄个偏房也不错,反正我是不在乎什么名义上的东西的,哎,小克克,你不知道啊,我每天都在想你呢,想我的二爷,你个死鬼恐怕难得想起我吧?”
“这……”我语塞了。
“想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反正我的男人只有你一个,你的女人却不止我自己,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整天到处风流,小心哪天小鸡鸡被人割掉了,那可就亏大了。哈哈。”夏雨说着大笑起来。
“你——”我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虚。
“怎么样,理亏了是不是?看来你还真的没有老实过。”夏雨说:“大奶不在星海,你就作吧,现在我在美国离你太远管不到你,等我回去了,你等着,我慢慢收拾你。”
“额。你要找你爸说话是吧,你等下。”我想脱身了,于是转头对老黎说:“夏雨来的电话,找你的。”
老黎接着站起来走过来。
“哎,你个死鬼,我和你还没说完呢,我和我爸整天打电话,不着急啊。我们再聊会呢。”夏雨话还没说完,老黎过来了,我直接把话筒递给了老黎。
然后我松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那边老黎开始和夏雨说话。
“丫头,刚才又调皮了是不是。”我听到老黎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的声音就低了下来,我听不到了。
不知道他和夏雨说的什么话,似乎是不想让我听到。
不过我也没兴趣,人家父女说话,不想让外人听到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我索性站起来出了客厅,站在门口抽烟。
这样老黎就可以正常和夏雨说话了。
抽完一支烟,听到老黎在客厅里叫我,我回去。
老黎正坐在沙发上。
“打完了?”我坐回去。
“嗯。”老黎点点头:“跑到门外去是不想听到我和小雨说什么内容?”
“成全你啊,你们父女说话,我在旁边不合适啊,听你声音那么小,我索性出去好了啊!”我笑着说。
老黎哈哈笑起来:“你小子倒是挺鬼。”
我嘿嘿笑了下:“对了,夏季呢?怎么还没回来?”
“他这段时间挺忙的,经常在单位加班!”老黎说。
“哦。那次说的那几个人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说。
“一切在按照那天我们计划的进行!”老黎说:“目前,似乎还算顺利!”
“那就好!”我点点头。
“小季脾气倔,一时想不通,那天之后我又做了他一通工作,他才勉强答应按照我的思路处理这事。”老黎叹息一声:“小季到底是没有接触过江湖,相对来说,他的接触面太窄,思维太单纯,在中国现在的社会状态下做私营企业,太单纯显然是要吃亏的,如果认识不到中国特色,如果不能让自己接受并融入中国特色,是不适合在中国做私企的,早晚是生存不下去的。”
“凡事都有个过程。”我安慰老黎。
“在中国做生意,必须要熟悉并能灵活运用中国特色,黑道白道都要摆平,都要交往,都要处理好关系,处理不好,白道会卡你压你,黑道会敲你诈你绑你。”老黎说。
我点点头:“有道理!这是现实。”
“但处理这些关系又不能过,要注意把握好度,既要让自己的企业能安然生存发展,又要能让自己在遇到事情的时候随时可以全身而退,这个度,是极难把握的。
和白道过于亲密,一旦某个官员出事,极有可能就把你牵扯进去,这年头一个领导被抓身后牵出一串企业老板的事情并不鲜见;和黑道关系更不能过于紧密,那样会给你背上涉黑的恶名,招致强权的镇压,大西南那个打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打着打黑的名义堂而皇之侵吞私人财富,财产被剥夺,人被抓,甚至被杀。
所以,在中国民营企业要生存是很难的,得罪了白道不行,得罪了黑道更不行,不得罪,关系近了也会出事。”老黎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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