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秋桐把温州日报副总的话说了下,听秋桐说完,柳月和江峰都笑了,江峰看着柳月说:“姐,我们成了隐居的高人了,呵呵……”
柳月温情地看了一眼江峰:“阿峰,高人是你,我可不是哦,我做个家庭妇女也就是了。”
江峰摇摇头,然后看着我们说:“我不是高人,真正的高人是我妻子,当年,我是跟她学的经营……她是我的启蒙老师。”
我和秋桐一起看着柳月,柳月捋了捋头发,然后说:“呵呵,说实在的,我们已经离开官场和报业10多年了,关于报业经营,我脑子里只有10多年前的老观念,对于现在新形势下的报业经营管理,我知之甚少,已经跟不上形势了,恐怕说起这个,我得向二位学习,毕竟,我们已经不做经营很久很久。”
柳月的话很真诚,一点也没有拿捏的样子。
我听柳月这么说倒也觉得有道理,看看秋桐,似乎她也这样认为,我的心里不由有些失望,秋桐似乎也是。
江峰这时说:“沧海桑田啊,当年的星海日报社成了传媒集团了,发展的速度真快,的确,我们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太少了。”
秋桐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月:“柳姐,你们生活在这里,觉得开心吗?”
柳月看了看江峰,笑了:“小妹,你觉得呢?”
秋桐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我这时觉得似乎该走了,没话说了。
江峰这时看着我们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二位远道而来,还是我们曾经的同行,也算是有缘人了,既然光临了寒舍,那就屈就下在这里用顿便餐吧。”
我心里正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继续留下来而发愁,听江峰这么一说,喜出望外,立刻点头答应了,秋桐也露出欣然的表情。
江峰看着柳月:“姐,你陪客人聊天,我去弄几个菜。”
柳月说:“阿峰,你陪客人吧,我去弄!”
“哎——你看看你,怎么不听话呢?”江峰站起来,亲昵地拍拍柳月的肩膀:“你是领导,我是你下属,哪里能让你亲自下厨呢?”
“去你的——”柳月嗔笑着伸手打了下江峰的胳膊,脸上露出快乐的表情。
江峰笑呵呵地去了厨房,柳月坐下来陪我们喝茶。
看着江峰和柳月亲热的小插曲,秋桐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我也觉得心里很温馨。
然后,柳月和我们聊起来,问起我们集团的经营以及发行公司的情况,秋桐介绍地很仔细,不但介绍了目前的发行措施和现状,还谈起了她脑子里存在的困扰和问题。
柳月听得很仔细,不时点头。
“柳姐,真的想听听你的建议,我们是诚心来的!”秋桐诚恳地说:“做报业经营,你是前辈,我是后辈,你的经验一定很多的。”
柳月带着思考的表情看着秋桐,又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
很快,江峰做出了几个地方特色菜,端上桌来,香气扑鼻。
我和秋桐对江峰的手艺大加赞赏,江峰微笑着看了看柳月,然后对我们说:“这都是柳师傅传帮带的功劳。”
柳月笑着对江峰说:“当家的,辛苦了,来,坐,我给你们倒酒。”
柳月打开一瓶茅台酒给我们斟酒,边说:“这瓶酒我放了很久了,一直没有舍得喝,今天来了贵客,我们共品。”
秋桐这时看了看周围,说:“江哥,柳姐,你们家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柳月说:“哪能啊,今天是周末,学生都回家了,家里除了我们夫妻,还有公公和婆婆,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公公婆婆带着儿子回北方老家去看看了,女儿在外面上学。”
我点点头,又说:“看起来,柳姐没江哥大啊,江哥竟然叫柳姐为姐,呵呵……”
我这么一说,江峰和柳月都笑了,江峰举起酒杯:“先不说这个,来,喝酒!”
于是,我们举杯共饮。
江峰和柳月喝酒都很爽快,当然,我和秋桐也很干脆,大家边喝边聊天,都觉得脾气很相投,很谈得来。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柳月打开挂在柳树上的灯,我们继续坐在柳树下的石桌上把酒畅饮,谈笑风生。
一瓶茅台光了,柳月又进屋拿了一瓶出来,大家继续喝。
海风轻轻地吹来,远处海浪的涛声隐隐传来,松林里发出簌簌的声音……
柳月和秋桐一会儿都有了酒意,脸色红扑扑的,而江峰和我都酒兴正浓,江峰的酒量不小,绝对不在我之下。
言谈之间,我终于忍不住自己一直压抑着的强烈好奇心,问起他们为何要隐居于此。
看看秋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似乎比我还要好奇。
柳月看了看江峰,江峰笑了下,看着我和秋桐:“此事说来话长了。”
接着,江峰和柳月简单叙述了下他们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