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日才到。”吴雪摸了摸下巴说道:“我在这家酒楼等你,你去跟着他,看他住在哪里。”
吴雪的功夫不如红鸢,只怕自己跟上去也会拖了红鸢后腿,所以并没有自不量力地就要去追人。
红鸢点点头,很快隐没在人群里。
吴雪随即也走进右手边的酒楼里,随便找了个临街的雅座,等到她在推开门窗户往下看过去,却发现李焱已经不见了。
撇了撇嘴,吴雪倒是坐下来要了一些酒菜,有些诧异地嘀咕道:“李家派人来这里是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替皇上办事?可是这里分明已经是墨北王府的地方,他那么大张旗鼓的也不怕被人发现?”
吴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等二等,竟然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回来红鸢。
看着外头渐渐黑下来的天色,吴雪满心焦急,想想之前太过莽撞,不该让红鸢孤身一人去跟那个李焱,毕竟很多人都知道李焱此人心机颇重,万一红鸢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一念至此,吴雪心下更是不安,可又不敢轻易离开,只怕红鸢回来找不到人。
想来想去,吴雪倒是没有办法,只能找来小二,给了几个银锞子,让他跑一趟墨北王府,请小世子到这里来喝酒。
那小二本来还将信将疑,只觉得面前这个少年是喝多了吹嘘自己,结果没想到墨北王府的小世子听到吴公子这三个字立刻便带着人直接来了酒楼。
示意自己的侍卫在外头等着,张璋推门而入,随即把门关好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吴雪本就拿不定主意,当下便把之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璋。
“我立即派人去搜。”张璋起身,也有些担忧地说道:“云姑娘特地让你们来护送姐姐,又替母妃治病,我总不能让人在墨北王府的地方舍掉,到时候我都无颜见云姑娘了。”
“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可若是真的大张旗鼓地搜,岂不是会打草惊蛇?”那边吴雪还没来得及说完,红鸢突然满身是血地从窗户直接撞了进来!
“李焱……你大爷!”吴雪本来被这一幕惊得都呆掉了,看到红鸢满手鲜血地将几份信笺地给自己才反应过来,当下爆了粗口,一把将信笺甩到一边去,只顾着扶着红鸢急声道:“鸢姐,你还好吗?”
红鸢知道吴雪一直跟她关系不错,虽然很想安慰她,可到底是力不从心,腹部的血止都止不住,只能虚弱地说道:“这是李焱勾结外族,想借经商之名将那些奸细混进墨北城,然后从内分化的信笺……”
“行了行了,小世子在这里,你就不要管了,你在这躺着,我让人去叫红玉!”
“我派人去,你先替红鸢姑娘止血!”张璋拿起信笺便走了出去,想来是觉得红鸢乃是女子,他留在此地多有不便,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查。
吴雪见张璋主动派人去府里请红玉,当下也不矫情,二话不说将红鸢扶到内室的床上,给她点了穴道,又从自己怀里掏出止血散给她先止血,还不忘嘟囔道:“我说红鸢,你那么拼命干什么?这墨北王的地界,你只要打听出蛛丝马迹还不赶快溜掉,弄成这样一身伤,你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李焱身边有个高手,看功夫应该是西域的路数。”红鸢任凭吴雪将自己的衣服剪开,只觉得那伤口痛得抽抽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才继续说道:“我也是一时大意才着了道。”
“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啊?”看着红鸢腹部那几乎被搅烂的伤口,吴雪只觉得满腹怒火,恨不得直接一刀劈死李焱才舒坦。
“他动作太快,但好像是九爪钩。”红鸢的话音一落,红玉恰巧从外头走了进来,听到她的话不禁微微一愣,随后激动地问道:“你确定那人用的是九爪钩?”
红字阁里,红鸢和红玉相处的时间最长,所以关系也最为密切,自然对彼此为什么会进入红字阁都有所了解。
而红玉当年其实也是富商之女,可偏偏父亲不知道招惹了谁,结果一夕之间被灭门,唯独当时还年幼的红玉被奶娘藏在了下人房的鸡圈里才意外躲过了一劫。
可是红玉亲眼看到自家亲人的惨死,自然一直都想报仇雪恨,直到后来进了红字阁才知道那武器叫做九爪钩。
“出手够快,若不是我躲闪的快,只怕现在早已经穿肠肚烂了。”红鸢点点头说道:“你怀疑那人跟你家灭门那件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