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都是我从酒楼里听来的啊!”
“少爷,你每日都来书房,是不是故意在等老爷?”刘忠笑呵呵地试探道:“其实少爷你心里早就不怪老爷了吧?老奴看的明白,少爷虽然平日里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日,但每次老爷回来都还会很高兴,少爷,其实……”
“好了好了,啰里啰嗦的,忠叔,你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啰嗦吗?”赵金皓状似不耐烦地说道:“我可是听说了,忠叔年轻的时候可是武艺高强,杀人如麻,从不手软的啊……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么啰嗦的小老头呢?”
赵金皓背对着刘忠,所以刘忠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此刻的赵金皓眸中满是仇恨,他说的杀人如麻,当然是说赵家的仇。
当年刘忠亲自带人去的赵家,赵金皓跟刘忠朝夕相处,几乎无时无刻想杀了他,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蛰伏。
而且他故意在刘忠面前表现出自己其实一直在书房是为了见刘元成,只不过是为了让刘忠麻痹大意而已。
“哈哈哈……”刘忠听到赵金皓这么说自己,只以为他是崇拜自己当年在战场上杀敌,当下哈哈大笑道:“少爷你真是爱说笑,谁都会老的啊,若是人都不老,岂不是成了妖怪了?”
“唉,好了好了,我自己在这里待一会,你赶紧的走吧,我可不想听你唠叨!”赵金皓捂着耳朵,一副小孩不愿受教的模样,惹得刘忠不禁哈哈大笑。
被赵金皓推出书房外,刘忠又想起了刘齐当初好像也是这般模样,不禁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世事难料,难道真的是当初杀孽太多,所以才会失去大少爷吗?
而赵金皓虽然赶走了刘忠,但是他觉得刘元成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自己,所以暗处一定有人在盯着自己,所以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他已经等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在意这一时半会呢?
……
张珂在嘉善楼劝了玉壶半天,发现玉壶完全就是一副对帝师彻底崇拜的思想,当下只觉得不可思议。
“玉壶,今日你我已经挑明了,所以我自然不可能留你在身边,你走吧。”张珂摆摆手,本来她还想跟玉壶谈一谈,以为玉壶想必能够理解的,没想到根本说不通。
“可是小姐,帝师交代的任务,奴婢实在是不能不完成啊……”
张珂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虾饺打昏了。
玉壶看了虾饺一眼,冷声道:“帝师已经带走云月汐了?”
“帝师让咱们带着张珂一起去河运,最早的那班船已经等着了。”虾饺指了指窗户说道:“你从那里出去引开他们,我带着人随后就到。”
“好!”玉壶点点头,卷起被子装作扛着一个人一般直接推开了窗户跳了下去,而藏在暗处的虾饺果然看到几道黑影一闪而过。
“张珂,要怪就怪你自己一定要赖在主子身边,不知廉耻好了!”虾饺冷哼一声,一把抓起张珂消失在房间里。
下一刻,红藻便已经推开了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顿时气的脚一跺,冷声道:“该死!来迟一步!”
云月汐和张珂被掳走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欧阳灏轩和欧阳云苏两个人的手中,二人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搜捕,暗中却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在找寻她们的下落。
云月汐醒过来的时候,转过头便发现张珂歪坐在自己的身旁,微微揉了揉脖子,四下打量了一番,赫然发现自己和张珂竟然是被关在货箱里面。
“看来这是要送我们离开京城呢……”云月汐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捏了捏张珂的鼻子,轻声道:“珂儿,快醒醒!”
“嗯……”张珂刚醒过来就伸手摸住了自己的脖子,龇牙咧嘴地骂道:“这个该死的虾饺,竟然下手这么重!”
“嘘!”云月汐朝着她努努嘴,示意她小点声,随后仔细听外头的动静。
“大人,到了青州还会有官员检查,将这二人放在货箱之中并不是最稳妥的办法。”
“你在临县停船,将她们扔在那里,到时候就不必管了。”
“我说,帝师大人,虽说我是一介民女,但是你堂堂朱启国的帝师,万千学子的表率,竟然做出掳人这等事来,若是传出去,难道帝师大人不怕别人耻笑吗?”
云月汐懒得听他们再罗里吧嗦的说话,冷声打断道:“而且,我还真是不知道,我区区一个小女子,到底是怎么得罪帝师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