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汐示意红玉将随身带着的药粉全都掏了出来,一边开始验毒一边问道。
“张珂故意跟虾饺吵架,然后挥刀砍了他的手臂,被欧阳云苏关到自己院子里去了,还说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踏出院子一步,这点血是红怜拿帕子浸回来的。”
欧阳灏轩无奈地和索道:“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让她插手,可那小姑娘偏偏说想要帮你,谁曾想她竟然用这样的方式,不过我倒是也奇怪,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竟然让虾饺真的跟她动了手。”
“她没受伤吧?”云月汐一愣,连忙抬头问道:“虾饺跟她动手,她怎么可能躲得过?”
“不是还有红怜和红云来着?”欧阳灏轩摸了摸云月汐的头发笑着说道:“她没受伤,只是很沮丧,因为被欧阳云苏骂了,虽然我也很想骂三哥一顿,但是想想你还没有拿出证据来就暂且让她忍一忍吧,更何况,她也不让我说话。”
“有红怜在,那丫头可吃不了亏。”想起红怜的通透,云月汐突然有些期待她们送回来的消息了,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可是查一查欧阳云苏中的毒到底身边虾饺身上的血造成的,所以她连忙收回心神,谨慎地将血滴在不同的药粉上,并观察它们的不同。
而欧阳灏轩知道她是怕明日这一点血会干掉,所以才会如此着急,自然也不会打扰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
而相比较京城里的暗流涌动,苏王府上的气氛就比较奇怪了。
一向面带笑容的苏王殿下自从把张珂关进院子里那一刻起便阴沉着一张脸,以至于老管家一度以为自家小主子又毒发了,若不是风镰拦着,只怕那老管家又要先收拾东西回乡下了。
因为毒发后的欧阳云苏不知道为何非常不喜欢行动缓慢的老管家,即便是老管家是看着他长大的,也不能妨碍他的厌恶,所以就变成了欧阳云苏一旦毒发变成那个不喜欢笑的主子,老管家就暂且回乡下避一避,等到主子好了问起老管家,还要把人再接回来。
欧阳云苏拿着书已经两个时辰没有翻过一页了,因为虾饺被打发下去休息,所以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风镰。
“主子,要不您去看看小姐?”风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其实小姐也未必是故意的,今个儿虾饺做的也不对,就算小姐惹怒了他,也不能跟小姐动手啊!”
“她能惹怒虾饺也算她厉害了。”欧阳云苏虽然手里拿着书,可还是很快便应了风镰的话,很显然根本就没有看进去。
“那也得看什么事,虾饺也不能说人家没有爹……”风镰下意识地住了口,低下头不再作声。
“你说什么?”欧阳云苏放下书,有些怒气地看着风镰说道:“虾饺怎么说的珂儿?”
“唉,主子,其实您去的时候只看到小姐摸了刀砍到了虾饺,其实最先开始是小姐在那里煎药,然后好像是第一次煎糊了,第二次又放少了水,虾饺就说小姐什么都做不好,红怜就不乐意了,说小姐一直都在努力,没有人生来就会做什么,小姐就说虾饺从一开始就看不惯她,让红怜不必理会。”
风镰说到这里,索性全盘托出,“奴才最先到的时候听到小姐说虾饺过多的干涉了主子的事,已经超出了奴才的本分,然后虾饺就说小姐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凭什么指责他,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的苏王妃了,小姐就气哭了,红怜自然不乐意就打了起来,后来小姐估计是气急了,便摸起旁边的刀趁虾饺不注意直接砍了过去。”
“所以,其实我到哪里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一部分?”欧阳云苏听完风镰说的话,沉吟了一会,终究还是起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去看看小姐。”
“好嘞!”风镰顿时喜笑颜开的跟了上去,他是下人,自然听命于主子,主子开心,他自然就开心,哪里跟虾饺似的,这么多心思。
只不过,也许他们离开的时候心思都不在这里,所以自然没有看到从暗处的柱子旁转出来一个人,眸中神色不定,正是受了伤的虾饺!
“红怜姐姐,你确定这个好用?”被关在自己院子里的张珂看着红云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一瓶瓶小酒,不禁咽了口唾沫说道:“这要是喝了那么多,人不得醉死?”
“小姐,难道你不想知道苏王殿下到底是怎么想的?”红怜饶有兴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