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人来一趟。”皇上示意刘公公将冥息剑拿了上来,沉声开口。
冥息剑,是他父皇,也就是先帝当初赐给元国公府一位女子的。
那个女子虽然只是个庶女,但是性格爽朗,脾气温和,很受世家小姐的欢迎。
先帝初遇这个女子的时候,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相处却十分轻松惬意。
而冥息剑,就是先帝一直带在身边的佩剑。
后来,先帝在夺嫡之争中赢得先机,最终坐稳了江山。
而成为皇帝的先帝,第一件事便是以冥息剑为聘礼,要迎娶那女子为妃。
只可惜,一场阴谋,夺去了那女子的生命,也夺去了先帝所有的希冀。
从此,先帝身边的女子,总有几分像已经逝去的她。
而冥息剑就这样留在了元国公府,先帝再也没有收回,仿佛这样就好像对方还在等着嫁给他,从未离开过一般。
只不过,这段往事很少有人知道,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冥息剑的意义。
就在皇上看着冥息剑出神的时候,李远刚被再次带回了云府,这一次,她就是元国公府。
李远刚走进来的时候,眸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云月汐的脸,其实他一直都等在门口,见那小公公来请人,直接拦下了。
而那个小公公也认得李远刚,平素元国公府有什么事,大都是李远刚出面,所以也没有耽搁,立刻就带着她来了云府。
“参见皇上!”李远刚朝着皇上行礼,在看到他手上的冥息剑时,不禁有些疑惑地说道:“皇上,这冥息剑一直供奉在元国公府的祠堂中,怎么会在这里?”
“你既然识得这冥息剑,那你来告诉朕,那边那个人你认识么?”皇上说的自然是杨修己。
“不认识。”李远刚回答的斩钉截铁,随后又想了想说道:“皇上,如果元国公府的祠堂还有冥息剑的话,那么这一把可能就是伪造的!”
“伪造?”皇上听到李远刚这么说,顿时一愣,再度抽出冥息剑,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突然将剑扔在了地上说道:“这把冥息剑是假的!”
“父皇,这就说明,方才儿臣所说的句句属实。”欧阳灏轩立刻说道:“杨修己定然是受人指使,想要以冥息剑来陷害元国公府,而且单就伪造御赐圣物的罪名,儿臣认为就应该讲杨修己收押!”
“灏轩言之有理,将人先带走,好好审问!”皇上似乎是乏了,摆摆手,那些禁卫军根本不给杨修己辩驳的机会,就直接捂着嘴押了下去。
“镇国公,关于刘齐的事,朕会让灏轩好好审问,一定会给镇国公一个交代。”皇上其实本不必要跟刘元成这么说话,但是念在镇国公刚刚痛失爱子的份上,皇上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微臣,叩谢皇上恩典!”刘元成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听到皇上这么说,他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纠缠此事。
事情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尘埃落定,剩下的就等审问结果出来,才能再做定夺了。
皇上带着刘公公回宫,途中,坐在龙撵上的皇上突然对刘公公开了口,只道:“老五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铺那么大的局来陷害云月汐和老七,若不是那两个孩子聪明,现在只怕是百口莫辩。”
“皇上,这件事还需要查下去吗?”刘公公试探地问道。
“你去告诉老七,查到云明言和那个副将就可以了。”皇上捏了捏眉心,似乎有些疲惫地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奴才明白。”刘公公连忙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皇上,镇国公那边……”
“刘奇的事不管真相如何,镇国公已经没了儿子,但不管怎么说,云家是无辜的,择日斩首,也算是给镇国公一个交代了。”皇上说完,摆摆手,闭上眼睛,不再多言。
刘公公恭敬地跟在龙撵旁边,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反应,但心里也稍微有些失望,皇上现在还不肯对五王爷下手,看来小主子还要另想办法了。
而这个时候,云府的气氛就比较紧张了。、
云毅黑着脸坐在花厅的最上头,云福生和吴氏坐在他左手边,而其他人或坐或站,没有一个人说话。
“明思,你来跟我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毅瞪着眼睛看向云明思,沉声道:“这么多年,为父一直都相信你,结果明言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些勾当!你这个做大哥的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