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公公,其实心里也十分明白,他们之前说的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刘公公那一日与她本就有了夫妻之实!
“衍香!”刘公公听到衍香这么说,突然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她,随后脸红耳赤地怒吼道:“我当时好心买下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刘公公的话给所有人都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衍香所说是真的,而刘公公现在不过是恼羞成怒,以至于皇上心里也有些怀疑,之前为了保留刘公公的男人尊严,所以他默许了刘公公可以不用净身,难道现在他已经好了?
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皇上想到这里,眸光阴沉地看向刘公公说道:“刘公公,她说的,可是真的?”
“皇……皇上!”刘公公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嘴唇嗫嚅着,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而这一切早已落在皇上眼里,那就是已经坐实了刘公公说谎的事实。
若是往常,也许皇上还会冷静一些,可他刚刚下令让慎刑司带走欧阳灏轩,想起那个倔强而又张扬的儿子,他便觉得更加头痛,所以当下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刘公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上,奴才请皇上给奴才证明自己的机会,奴才愿意接受太医的检查,奴才当年受的伤皇上是知晓的,还请皇上给奴才保留一丝颜面。”刘公公这会似乎也已经回过神来,以头触地,深深地磕了个头,目露绝望,仿若对这些事已经不妨在心上了。
“来人,传太医!”皇上被刘公公那句当年触动了心思,面上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不管他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仅凭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便怀疑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
更何况,他这段时间已经派人去调查刘旸了,还真是发现了不少问题,可如今他竟然和雪妃一起状告刘公公,很明显是早有预谋,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
在等太医来的这段时间,皇上似乎已经想通了这些事,看向雪妃和刘旸的目光也有些若有所思。
雪妃虽然一直低着头,可她的余光已经察觉到了皇上脸色的改变,心里微微沉了沉,当下便明白了,她们想顺手除掉刘公公的计划想必出了岔子,不过……算了,本来这也不是她们计划的重点,只不过衍香是必死无疑了。
太医听到皇上的召见,自然是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当他听到自己要为刘公公检查身体的时候,心中也是一凛,伴君如伴虎啊,即便刘公公在皇上面前如此得脸的人,竟然也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杀头,更何况他们这些没有实权的御医呢?
一时间,这太医倒是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来。
等了没有多久,太医便已经先刘公公一步走了出来,对着皇上恭敬地说道:“皇上,刘公公身子已伤,这一生都不能行夫妻之事。”
“这不可能!”衍香猛地看向那太医,尖声哭叫道:“皇上,那晚上明明是他破了民女的身子,太医一定是被刘公公收买了,皇上您要为民女做主啊!”
“皇上,其实那晚并非是奴才。”这个时候刘公公也缓步走了出来,面上带着些许悲苦,淡淡地说道:“奴才将衍香买回府里之后并没有动那些心思,可是衍香数次到奴才房间里来,说要对奴才以身相许,奴才知道自己这样的人如何能耽误衍香的大好年华,所以便替衍香寻了个书生……”
“这不可能……”衍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她那晚明明在和刘公公喝酒,怎么可能不是他!
“来人,拖下去!”皇上闭上眼睛,一句话已经结束了这场闹剧。
不等衍香哭喊出声,就已经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而刘旸暗中和雪妃交换了个眼神,雪妃这才轻轻叹口气说道:“这件事倒是妾身唐突了,皇上,妾身知错。”
“皇上,奴才之前真的不知道衍香是刘仪司看中的人,否则一定早早就送到刘仪司府上了,只是没想到竟然因为此事让刘仪司记恨奴才,奴才着实惶恐不安。”刘公公故意指出了刘旸既然想要将衍香纳进府里,却让人家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境地,摆明了就是在针对自己。
“刘公公言重了,这件事本身就是个误会!”刘旸当然知道自己现在实在不适合开口,但是他若是不说些什么,未免太让人怀疑了。
“要朕来看,这件事恐怕不只误会那么简单,你们联合起来陷害刘公公,到底是为了什么?”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打断他们的竟然是方才坐在上头一直未做声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