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小哥,韩小哥。”
韩艺转头一看,没好气道:“刘姐,下回出这种事,你赶紧去找小野来,知道么?”
刘娥一脸为难道:“其实我也想过,但是小野非常冲动,我怕找他来,反而会越闹越大。”
韩艺怒道:“大姐,我都快要死了。还比这更严重的事么。”
刘娥点点头。
“你什么意思?”韩艺双目一睁。
刘娥又赶紧摇摇头。
“哎呦!我真是被你气死了。”韩艺翻了翻白眼,突然又问道:“对了,你可知道这元牡丹是何许人也么?”
刘娥道:“这我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牡丹娘子。谁人不知。”
“大名鼎鼎?”韩艺诧异道:“她很有名么?”
刘娥点点头,突然幽幽一叹,“其实牡丹娘子是一个很可怜的女子。”
他可怜?那我岂不是可悲了。韩艺没好气道:“比你还可怜么?”
“那倒没有,毕竟她出身贵族。”
“那你还说。”韩艺郁闷道:“我就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一个平民。吃着粗茶淡饭,反倒替贵族担忧了。”
刘娥想想也是,但立刻又道:“可是这牡丹娘子确实非常可怜,她新婚当日,丈夫就领兵出征了,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了。”
“寡妇?”
韩艺惊道。
刘娥点点头。
这么年轻就又当姑姑,又当寡妇,人生走的未免也太快了吧。韩艺不敢相信道:“真的假的啊?”
刘娥道:“当然是真的,这事我敢乱说么。他丈夫便是独孤家的独孤先略。”
“独孤家?”
韩艺道:“不会是独孤无月的叔叔吧?”
刘娥摇摇头道:“那倒不是的,独孤无月乃是大名鼎鼎独孤信的五世孙。而独孤先略是独孤楷的后代,这独孤楷原本姓李,乃是独孤信手下的大将,后来才改名独孤的,虽都姓独孤,但并无血缘关系。”
说独孤信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说到他女儿,那估计就知道了,而且不是一个女儿,独孤信的长女乃是是北周明敬皇后。四女是唐朝元贞皇后,也就是唐高宗李渊的生母,七女儿就是大名鼎鼎的独孤伽罗,隋文帝杨坚之妻。隋朝的文献皇后,可谓是皇后家族啊!
另外,这唐朝崇尚郡姓,也就是一军将士都跟统帅姓,将士改姓也是常有的事。
这关系还真是复杂啊!韩艺心中一叹,她可怜。老子也可怜啊,明明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到头来却还是一个处男,而且处的那么完全,连初吻都保留着,要不先找个女人破了再说,毕竟老子现在在走钢丝,随时可能没命,可是找谁呢?
挣扎啊!
可这一抬头,看到刘娥,心想,还是再等等吧!
刘娥却没有注意到,小心翼翼的问道:“韩小哥,你怎么会认识牡丹娘子的?”
韩艺道:“她想要来看话剧。”
“难道是她想请我们上元家演话剧?”刘娥略带一丝激动道。
“是的。”
韩艺点点头道:“但是我拒绝了。”
刘娥激动道:“为什么?元家可是非常有钱的。”
“逼格,懂么?”
“何为逼格?”
韩艺翻着白眼道:“逼格就是---就是,嗯,就是让他们自己上门来看,而不是我们腆着脸去上门演给他们看。这事我也打算跟你说,我打算弄个女人日出来。”
“女人日?”
“也就是说,在某些特定的日子,我们凤飞楼只为女人提供服务。”
“只为女人提供服务?”
刘娥道:“这是为何?”
韩艺道:“这是因为---算了,算了,到时你就明白了。我们先去楼里看看,今日的剧情可是非常关键的。”说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来。
剧情非常关键?
这要是以前,别人肯定不会以为,不过就是话剧而已,再关键又能有多关键。
但是自从熊飞犁出来之后,可没有人再怎么想了。
可以说,这熊飞犁将话剧的逼格提高了N个档次。
而韩艺指的也就是这方面。
熊飞拒绝了县令招募,并且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论点,就是我不当官,我同样也可以造福百姓,并且他也一直在为此努力,而其努力的方向,无非还是农业。
那么也就是说,熊飞还是继续创造出更为先进的农具来。
但是根据韩艺的尿性,绝不会发生在今日。
在今日结尾处,又是说到熊飞想为不懂生活技能的崔晶晶制作一架更为简便的织布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你又来?
这是全场观众看到那红布落下时的心声。
不得不说,这话剧会让人疯了去。
但是比起这一回来,这一回无人再有质疑了,因为之前的熊飞犁已经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这回又是织布机。要知道大唐整个经济就凭着耕田和织布支撑起来的,任何关于这两方面的改进,都会引起非常大的重视,当然,这种重视只是对于工具的重视。而不是对发明者的重视。
消息在临近傍晚的片刻,就已经传开来。
大街小巷都知道,明日又将是属于凤飞楼了。
中巷和南巷的同行们寻思着明日是不是休息一日算了。
如果他们这么做了,那只能跟他们说一声,恭喜!因为他们的选择是明知的。
织布机可也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利益呀,因为熊飞犁的成功,所以这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第二日,都已经不是北巷的事了,而是整个平康里。
“公子。前面堵住了。”
“堵住呢?真是岂有此理,谁还敢堵本公子的路?----哇!这---怎么这么多人啊?”
......
“这么多人,这怎么进得去?”
......
那些自以为叫了下人来排队便可安心的贵族子弟,等到临近中午来到平康里时,顿时就是傻眼了。
只见路上是茫茫多的人,而且多半都是农夫,因为这织布机也和百姓是息息相关的,他们虽然知道自己肯定进不去,但是也想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于是就赶到了这里等候。
根本就挤不进去。
平康里已经爆了。
会塌!会塌!
那北巷茶肆店铺的老板。看着连自己都进不去的小屋,心中真的非常担忧,这些人会不会将这屋子给挤塌了。
现在这茶肆都不靠卖茶赚钱了,人家都开始收门票了。进门就得给钱,二十文钱一个人,这是韩艺昨日叫他们这么做的,没办法,行情太好了,不这么做。对得起商人这个名号么,反正凤飞楼没有这么做就行了。
当然,也有一些流氓没有排队。
凤飞楼后院的大厅内,气氛显得非常严肃。
只见两位老者坐在正座之上,边上还坐在几位年轻小辈。
这两位老者正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而那几位年轻的小辈则是长孙延、郑善行、王玄道三人。
高傲的崔戢刃自然不屑于来此,而元烈虎也不太喜欢这种气氛。
唯有一人独自站在厅中,不是韩艺是谁,看上去有些像似三堂会审。
长孙无忌一脸纳闷道:“你还会织布?”
你一个农夫发明犁,这无可厚非,但是织布一般都是女人的事,你这是越俎代庖啊!
韩艺一叹道:“不瞒国舅公,其实《白色生死恋》里面的这一段剧情,正是发生在小民身上的,小民的妻子也是什么都不会,但是又想做,结果老是做不好,常常因此感到非常苦恼,小民不忍内子这般苦恼,于是想做一个比较简单的织布机供内子使用。”
长孙无忌一愣,上回你说是因为你父亲,这回又是因为你妻子?
褚遂良微微皱眉道:“如此说来,这织布机你一早就想出来了。”
韩艺道:“回右仆射的话,也不是一早,只是最近想出来的。”
褚遂良道:“最近?你可别告诉我,上回我来此,你还没有想出来。”
韩艺如实道:“当时已经想出来了。”
这话剧是早就编好的,傻子也知道肯定不是这两日才想出来的。
褚遂良指着韩艺,愠色道:“那为何你当时你不告知于我。”
韩艺道:“当时右仆射你也没有问小民啊!”
“放肆。”
长孙无忌沉声道:“你怎能如此跟右仆射说话。”
韩艺道:“小民知罪。”
褚遂良向长孙无忌摆摆手,又向韩艺道:“此事关乎天下黎民,你应当及早告知于我们,怎能隐瞒不报。”
韩艺垂首道:“小民错了。”
褚遂良道:“我念及你是初犯,这一回就不与你计较了,那我问你,除了今日要出现的织布机,你手中可还有其它的新工具。”
韩艺道:“敢问右仆射,若是有的话,应当如何?”
褚遂良道:“自然是立刻交予朝廷。”
索达斯内!韩艺立刻摇头道:“那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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