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
杨飞雪瞧了瞧这中年人,也不太确定道:“荣伯?”
“真是八娘。”
荣伯大喜过望,道:“我总算是等到你了。”
“荣伯好。”
杨飞雪叫了一句,嘻嘻道:“是二伯伯叫你来接我的么?”
“可不是吗。”
荣伯呵呵点了点头,道:“你爹爹早就派人传信来了,说你可能会来长安,让老爷留意一下。”眼神还带有几分笑意,显然是知道杨飞雪离家出走的事。
杨飞雪略显尴尬道:“爹爹他太大惊小怪了,我这么大个人,难不成还会丢了么。”
荣伯笑了笑,没有做声,你若不丢。那反倒成怪事了,不禁又瞧向韩艺,笑道:“你就是韩艺吧。”
韩艺拱手道:“在下韩艺。”
荣伯拱手道:“我是观国公府上的管家,你也就随八娘。叫我荣伯吧。”
毕竟是国公府上的管家,当然不会对韩艺低声下气。
韩艺颔首道:“荣伯好。”
荣伯笑着点点头,道:“走,咱们回去再说,老爷还在府上等着了。”
荣伯带着杨飞雪和韩艺就往城内走去。
帝都就是帝都。那真是繁花似景,光街道就比扬州的街道宽多了,两边的尽是高门大宅,匾额上的官名真是吓得人死,鲜有见到商铺。
这是因为长安城内有两个集市专门供买卖人做生意,不能随便在街道上摆摊的。
但是时不时就看到马车缓缓而过,而且随处可见一些身着华丽的人三五成群,道路上更是车水马龙,行人匆匆而过,服饰各异。肤色各异,韩艺甚至都见到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士,还有一些黝黑的人,韩艺差点没有以为是黑人,结果一问,才知道这些人乃是昆仑奴,是来自于南海那边的,可能也就是后世的马来西亚等地。
天可汗,果真是名不虚传。
韩艺不由得感慨一句,大唐盛世尽在长安啊!
小野、熊弟时而跑向左边瞧瞧。时而又跑去右边看看,对于长安的一切似乎都感到非常新奇。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府邸门前,至少那高墙令熊弟是望而却步。高门之上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观国公府”几个大字。
这古代的宅子可是很有讲究的,你多大的官就住多大的宅子。
国公府的宅邸肯定不能小。
韩艺也打听清楚了,这杨二爷名叫杨思训,是杨恭仁的二子,由于杨恭仁的长子死得早。二子世袭观国公的爵位,也是杨家这一支脉的家主。
入得宅内,给韩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大而简朴,当然,这里的简朴只是相对于杨思训的地位而已,比一般百姓家中那是豪华多了,但是也没有韩艺想象中的那般豪华。
行过前院,来到正厅,只见里面坐着二人,一男一女,皆是中年人士,男的约莫五十岁左右,长眉阔目,燕颔虎颈 身材魁梧,女的也有四十来岁,端庄典雅,一看就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
杨飞雪远远见得此二人,面色欣喜之色,小跑入厅,来到二尊面前,行跪拜之礼道:“飞雪见过二伯伯,二伯母。”
这是属于长幼之礼,杨飞雪许久未见杨思训,而杨思训又是一家之主,杨家的晚辈见到他,都得行跪拜之礼,韩艺就不需要。
正当韩艺准备行礼时,杨思训突然一拍边上的茶几,训斥道:“雪儿,你这一次真是太胡闹了。”
不是说你二伯伯一定挺你吗,我看不像啊!韩艺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脸上挂着一丝愁绪,可别到时,又拿我来顶锅,说是我拐带了杨飞雪,那样的话,你们杨家就可以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虽然他已经想好对策了,但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二伯伯责训的是,飞雪已经知错了。”
话虽如此,但是杨飞雪眼中哪有半分的悔意。
杨思训哼道:“你若知错,现在就给我回扬州。”
杨飞雪摇头道:“这可不行,飞雪许久未见二伯伯,好不容易来一趟,怎能不尽孝道就走。”
杨思训道:“你爹爹尚在人世,你不在你爹爹身旁尽孝,跑我这来尽孝,是何道理。”
杨飞雪道:“我想在爹爹身边尽孝的,但是爹爹他不稀罕,总想赶我出门。”
杨思训嘴角微微扯动了下,道:“哦,你爹不稀罕,我就会稀罕了。”
杨飞雪嘻嘻道:“就算二伯伯不稀罕,二伯母一定会稀罕的,二伯母自小就待我如己出,我一直都记得的。”说着她又望向边上那位妇人。
看来这位飞雪大小姐,还不蠢,知道使用迂回战术。韩艺听到这里,心里松了口气。
杨夫人白了她一眼,但眼中满是怜爱之色,道:“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也没有变,我若也说不稀罕,倒要看你怎么办,你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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