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他活了近千年,那岂不是成了陆地神仙的存在?
可除了修炼成精的天灵地宝外,凡人,当真是可以活这么久么?
许多话他不愿意跟我当面讲清楚,难不成想要搞清楚这一切,我真的得亲自去九泉府走一趟了?
这个聻离给我留下了太多的未解难题,却偏偏全都是我从一开始到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如果事情就真的如他所说,那么英子很有可能就是他一手缔造出的黄河娘娘,但也有可能,是我爷爷。
随着深入事情的程度,爷爷对于三岔湾惨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特别是他炼制的一百多具行尸,现在应该还在姚半仙的手中,我记得他曾说过,这一百多具行尸是爷爷的杀手锏,但是这个杀手锏到最后会用在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见我久久不语,阮青将梨花盏中茶汤倒掉又给我斟了半杯,递到我面前说:“有些事情就和这泡茶一般,虽然程序繁琐,你仍要一步步的来,当中不断缺少哪个环节,到最后泡出来的茶汤,可就变了味了。”
我喃喃地将梨花盏接到手中,看着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汤,低声道:“九狱九泉现在什么样了?”
阮青轻叹:“分水剑被夺,九条冥河的河水涌上了河堤,淹没了数以百万计的无辜阴魂,虽然九泉府早有准备,提前制造了数百艘可载千人的大船,可依旧无法承载这么多的阴魂数量,那些没有上船,或者来不及上船的阴魂直接被九泉河水中被冲的魂飞湮灭,整个九狱九泉眼下已经成了一片汪洋大海,除了一些九泉府枢纽机构外,其他的地方没有一处可以幸免于难。”
我闻言微微动容,看着她道:“那个人,他去九狱九泉寻找公主的下落,可公主现在被季宗卜挟持,他还要去找?”
“他自从去了九狱九泉就便彻底和我们失去了联系,季宗卜是圣人的消息他应该已经掌握,但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音讯,估计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或者办法,况且他临走时也说了,天下大乱,凤楼也无法独善其身,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以免被殃及鱼池,死无葬身之地。”
阮青说到最后情绪开始变得伤感,手指搭在了滚烫的茶壶上竟也毫无知觉,看着她葱白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我伸手挪开了茶壶说:“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我跟白如霜的事情,是他安排的,还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才造成的这一切?”
阮青惊讶地看着,可随即叹了口气,言道:“是我自己安排的。”
“果然。”我点点头,“以他的性格,能暗中观察我这么久而不露任何蛛丝马迹,怎么可能突然做这种一旦暴露出来,得罪我就算了,更会使卫君瑶加深对他的痛恨,甚至翻脸为敌的拙劣把戏。”
阮青听完淡淡挑眉,“仅凭这个,你就认定那天晚上的安排,都是我自己指示的?”
我摇摇头,“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察觉,你在骗我喝下迷魂酒时,自己是个什么神态?”
阮青皱了皱眉,“不记得。”
我呵呵一笑,“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一个女人想要报复一个人时,那种咬牙切齿,那种声厉色茬,那种失去理智,还记得你当时拿我和那个人是怎么对比的么?”
阮青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道:“你没有他成熟,没有他稳重,更没有他绝情……”
我点点头,“他之所以对你这个天人视若无睹,皆是因为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吴山公主,只要吴山公主跟我恩断义绝,他就可能有机会,完成自己数百年来的夙愿。”
“可这岂不是便宜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阮青低声道。
“如果卫君瑶有一个如此执着的人,我想,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举动。”
阮青呆呆地看着我,许久都不再说话,轻轻侧过身,抱起了放在身后的古琴,敛眉沉思了好一会儿,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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