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哀,死亦何苦,一切皆为命定之事,深陷其中谁也逃不脱这一局,你又何必苦苦执着,追寻到了这里?”
沉寂中,一声苍老的嗓音在脑海中蓦地响起,将萦绕在心间的落寞一驱而散,呢喃地睁开眼,只见昏沉的光线下,一个佝偻的背影斜靠牢门,手中晃着钥匙圈,长叹道:“你爹被关在第七层,你若是想去,我现在就放你出去。”
我一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步来到门边,扒在牢门上激动地望向老者说:“你说真的?”
老者点点头,缓缓站起身,从钥匙圈中找出钥匙,将牢门打开,低声道:“走吧,一直往左走,就能到第五层了。”
我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想起老头刚说的话,人已经到了门口,可还是忍不住止下身形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老头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有多说,整个过程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牢房,朝着通道的另一边走,边走边叹:“又一个枉死在零雨城的白家人,看来这白家,是保不住喽。”
老者的没落的背影在视线中渐行渐远,其实我很想问清楚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含义,可是红鲤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进来,从这一路经过的情况来看,他们想要直接打穿牢底来跟我会合的可能性极小,我得赶快下去找到爹,免得夜长梦多。
按照老者所指的方向,我马不停蹄地朝着下一层跑,惊起沿途牢房中的犯人扒在牢门往外看,眼中先是布满了疑惑,可赶等反应过来,整个零雨城的第四层,便炸开了锅。
我没有心思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闷头往前走,整个牢区比我预想的大上很多,一路上弯弯绕,如果不是有老者提前所说的话,压根就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可是跑着跑着,我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屁股上凉风猛蹿,下意识地给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转身来到旁边的牢房门口,盯着里面的人说:“你是不是也想出去?”
看着那人跟见着亲人一样,疯狂点头,我说道:“把你衣服脱给我,我就带你出去。”
“衣服?”
囚犯踟蹰了一下,见我扭头就要走,立马说:“我脱!”
在囚犯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脱下递给我之后,我将衣服换上,在他满怀希望的眼神中,点点头说:“你等我回来救你。”
说罢掉头就跑。
第四层到第五层中间隔着一条环形狭窄的黑石走廊,里面同监狱区的情况一样,没有见到任何的看守,这让我不由得感到疑惑,如此重兵包围的零雨城,在其内最重要的狱区防守竟然如此松散,究竟是九泉府觉得外面的铜墙铁壁无人能破,还是对这几个典狱长有着绝对的信心。
一边跑一边想,赶等快到下一层的出口时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身体紧贴在墙边,正探着脑袋往外看的时候,就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一股子阴风从正头顶直劈而下,汗毛都竖了起来,想都不敢想直接把脑袋往里一缩,耳听得“咣”的一声巨响,一道黑影贴着鼻尖顺势落地,砸在地面上火花四溅,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可还没等我缓过神,目光中见那黑影从地面上蓦地抬起,升到半空三丈多高,晃都不晃一下,较之前的更快的速度直取我脑门而来时,二话不说,拔腿就朝身后跑。
赶等没跑几步,感觉着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忍不住悄悄地回过头,才发现回廊里依旧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邪了门儿了。
我暗骂了一声,止下了身形站在那里等了好半天,不见有人追来,心中更是疑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几步,拐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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