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笑了,就这样哭哭笑笑,想想念念。
“我去找你,然后带你回家。”卓峰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要多长时间?”
“明天。”
“那我在合肥等你。”
挂了电话的卓峰蹲在了地上,低着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打了几次火没有打着,最后干脆夹在手里。
过了片刻,卓峰抬起头,起身,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三年未曾拨打的电话。
“阿凯?”
“峰哥?”
“嗯。”
“你现在在那,我去找你。”
“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先去合肥,小攸在那里,一会我这边还有点事,要是回不来,你嫂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我现在起身去合肥。”常凯说完接着对着电话说峰哥照顾好自己,我的心事已经了了,这辈子没啥大遗憾了,你别让我后悔。
“放心吧,哥我一定会回来的。”卓峰说着扭头看了看包青天等人,或许是风冷的缘故,卓峰的眼角有些湿润。
“那就好,峰哥你先忙,我现在就准备一下前往合肥,你把嫂子的电话给我发过来。”接着又说了两句,常凯就挂了电话。
一切结束,卓峰把手机放到贴心的口袋里,口袋里还有一张乔小攸的照片,可是卓峰没有拿出来看,笑着摇了摇头,卓峰回头招手。
“哥几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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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郑州,不夜皇城。
凌晨时分的不夜皇城正是生意爆棚的时刻,来来往往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人左拥右抱,把酒言欢,白景浩在地下赌场巡视了一周后来到一楼的,他一会准备挨个去各个楼层看一下,这是白景浩这三年空闲时候必做的功课,白景浩这样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白景浩可以清楚的喊出在不夜皇城上班的每个员工的名字。
李兵一直在不夜皇城一楼附近转悠,这三年他一直担任不夜皇城的保安队长职务,和那些内保又不相同,虽然卓峰不在不夜皇城了,可是当初卓峰承诺给李兵的东西并没有少,这也是李兵愿意继续带下来为白景浩卖命的原因。
看到白景浩从楼上上来,本来正拿着电话的李兵一边向白景浩跑,一边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白景浩看着来到自己跟前的李兵,李兵比划了几个动作,看样子是有什么话要对白景浩说。
“浩哥,出事了,秦皇岛现在有人闹事,而且人数还不少,小五打电话叫过去帮忙。”挂了电话的李兵赶紧说了出来。
“知道是谁闹事么?”白景浩眉头一皱问道,有人敢在北环闹事,好大的胆子。
“是……”李兵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白景浩的神情,“天哥现在不在郑州,是刃哥的人。”
包青天白天的时候去了上海,这个消息连白景浩都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白飒刃的耳朵里,
“你带着兄弟们去吧。”白景浩稍一犹豫就有了结果。
“嗯。”李兵点头应道,正准备离去,看到一个人从大厅门口走了过来,楞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白景浩。
来人正是白景浩的哥哥白飒刃。
“兵哥,你去帮小五他们,这边不用管。”白景浩在后面轻声说,然后看着白飒刃。
“给哥一个面子,聊会怎么样?”白飒刃看着白景浩说道。
“你去秦皇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说大难不死的卓峰快回来了,本来安静的郑州看来又要起乱子了,我只是开个头罢了。”
白景浩别过头,没再说话,白飒刃说的是实话,到时候卓峰回来后,他三年前失去的,他一定会要回来的。
一山不容二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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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火车站依旧是人来人往,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人有的在候车厅排队买票,有的坐在在站外的广场上焦急的等候着消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打牌、聊天,说些家长里短的往事,眉宇间说不上多么的开心,但是从一些笑容中还是依稀的能分辨出一些幸福,只是大多数的衣着显得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说不上破烂但也称不上光鲜的衣服仿佛拉开了他们与这个城市的差距。
他们只是这个城市的过客,马上就到了中国人最注重的春节,在外辛苦忙碌了一年的他们有理由回去,与父母子女团圆,随着这个日新月异的社会改变的还有他们额头的皱纹。
沧桑这东西,有时候不见得必须经历挫折经历苦难才能看到,但是,时间却可以。
在西出站口的红蜻蜓大酒店门口,此刻站在一个衣着破烂的青年,他的衣服虽破,但是并不会给别人一种肮脏的感觉,一看就是才洗过,青年看着来去匆匆的人群呵呵笑着,头发很长,很蓬松,已经遮住了半边脸,这样一个人站在寸土寸金的火车站旁,本来很微不足道,每天都有这样的乞讨者、流浪者、街头艺人在此逗留、离开,但是在红珊瑚这样的四星级饭店门前站着这样一个人,还没有人来驱赶,就有点令人捉摸不透了。
在青年的一旁,隔着五步左右的位置,站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带着墨镜,其中一个刚和大堂经理交涉过,本来大堂经理想把青年赶走,可是墨镜青年几句话后大堂经理就对一旁的服务员和保安招待了几句,让他们不要打搅那个青年,引得那几个身材不错穿着水灵妹妹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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