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终究是察觉出了不对劲,再问术解,她也是说玉容先前喝了大半年的药,只不过那药方是玉容自己让她瞧了的。他很难不把二者联系起来。
“明明就是你先对我撒了谎,现在却跑来质问我!”玉容气鼓鼓的瞪着他,道:“你说寒毒每月发作一次,你说唯一情绝这毒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你怎么不告诉我每次毒发都会有锥心蚀骨的疼痛,你怎么不告诉我中毒者会慢慢筋脉枯竭而亡,活不过二十五岁?”
她说到最后,语气慢慢的轻了,最后竟是带了些许哭腔:“你在怪我这么做让你绝了子嗣还是觉得应该夫为妻纲你就是我的天?若是前者,你便去妻妾成群我绝无二话,若是后者,我又有什么话好说?不过有聚有散,有始有终罢了!”
容远见她哭,心疼的跟针扎一般,她的话却又是字字诛心,她所考虑的两个问题,他确实是都想过的,他不过想着有生之年若能伴她左右,生一个跟她一般灵秀的女儿,察觉不对劲,他气过,既是因着孩子的缘由,也是为着她一个人孤注一掷,自己完全被蒙在鼓里。
这会在她说了绝情的话出来,他的心中慌的不成样子,却还是下意识就紧紧将她揽在怀里,只想着不能让她离开。自己所考虑的终究是如过往云烟般的虚无缥缈,所在意的也只是一个玉容罢了!失去那些,他会难过,可是一想到失去玉容,便有些忍不住的颤抖,日子仿佛又似十三四岁的时候那般绝望。
“容儿,不哭了,是我不好。”他捧着她的脸,仔细的擦着她脸上的泪,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玉容一下一下的捶着他,不肯说话。
“往后只要你好好的便好,是我不好,乖,别哭了啊。”他低沉的声音带了微微的颤,仿佛她止不住泪,天便会塌下来一般。事实上容远的心中确实是比这更甚的无奈,他头一次是这般手足无措。
若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委屈,玉容便不会勾起来那些时日自己的挣扎,自己现在是这具身子,说不定就在此终结一生,她何尝没想过孩子呢?可是一想到没了容远,她便是一种窒息的疼痛,如何能不痛下决心?
两人的心意竟是如出一辙,这会子却是没人开口,都不愿意提及自己心中的想法、挣扎和痛楚。
容远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一阵揪疼。玉容此时的委屈全化作了眼泪,一一抹在了他的白衣上。
却说此事过后两个人因得心结解开,越加亲昵,容远背地里给隐居在碧杭山的师傅去了封书信,只望能尽力解得一二。当初解毒的法子,他不是没有听过,便是以中毒之人心爱的女子为药炉,以药方温养半年,行男女之事,只是女子减寿,再难生育,且此方逆天而为,日后必会有大劫难。
他当初知道这方子的时候倒是没有太激动,只是想着过于卑鄙无耻,后来遇上玉容,知道心爱的滋味,更是将这方子捂严了,生怕小丫头为了自己做出什么让他悔的事儿来。竟是不知,事情如何还是到了这般田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