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殿外严均正顶着一双极为明显的熊猫眼出现在了容远面前,优哉游哉的跟着他往宫门走。
“严大人有事?”有这么个你向东他绝不向西的尾巴跟着,饶是容远一张万年云淡风轻的俊脸也不禁多了几根黑线。
严均正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严某昨夜一夜未眠。”
容远一挑眉:“所以?”
“谢长安所言未必都是实话!”
容远看他纠结一圈又回了原点,心中便是知道昨天的话他没有参悟透了,如今这是又钻了牛角尖的。
“不管谢长安的理由是什么,结果都不会变的,左相的死像是一把火,把他仅存的一丝生的渴望也燃尽了。”
严均正点了点头:“对!这至少说明在左相死以前,事情没有这么糟糕。”
“严大人觉得如今又有多糟糕?”容远摇了摇头,不再看他,款步向前走去。事情本就是节外生枝了,如今他实在没有那么多的心力再去处理这个问题。
严均正坚定的跟上他:“严某去刑场!至少再问他一回,就算不能改变结果至少我也能知晓真相。”
“随大人罢。”
养心殿。
明黄色锦缎裁剪成的帘子高高低低的垂着,虽是白日,房中却仍掌了数十烛灯,映的房间更是明亮。
李盛瞧了皇太后的脸色一眼,悄悄的带着一帮宫女太监退出了养心殿内。
皇太后看了一眼正困倦的在龙床上缩成一团的南门博裕,道:“皇帝又想跟哀家玩什么把戏?”
“皇额娘。儿子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讨皇额娘的欢心了,皇额娘。我累了,你就让我歇一会吧。”南门博裕背朝她,语气中似是含了千般小孩委屈。
皇太后听他一口一个“我”、“儿子”,先是嘲讽般的笑了笑,一番话听下来,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幅口气,听起来不像如今的皇帝。倒像是十三年前她心里“咯噔”一声,素来听闻有人受大惊会迷失心智,难不成他也是这般?
“皇帝。哀家想听听你如今如何处置左相一事。”半晌,皇太后艰难开口道。
南门博裕眼皮抬都没抬,道:“左相怎么了?皇额娘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皇帝,”皇太后听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口气。心上一时又惊又疑:“你的意思是全权交由哀家了?”话一说完她便觉得如此太过将自己放在弱势地位上。又道:“如此最好,那皇帝便好生休养吧,这段时日,哀家会处理好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的。”
容远前脚刚回六扇门,后脚张公公就来传旨了。
张公公一脸谄媚的笑意:“容世子,皇太后吩咐说着懿旨紧急,望您着手立办。”
容远从他手中接过懿旨,大略一看便合上了。严均正刚巧从后庭院出来便遇上了二人站在这儿。迈着大步便过来了。
“严大人想去刑场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容远面带遗憾之色道。
严均正十分愉快的就跳了坑:“哦?怎么?”
容远随手将懿旨递到他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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