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芝麻心中也是为难,见严均正一张满是正气的脸黑的跟炭一样,面上不禁写满了尴尬。
陈塘上前一步,冲严均正一躬身,道:“严大人,塘先前多有冒犯,如今这番光景,于公于私,塘深知自己虽是无罪却也是难逃干系的,这话还是塘来说吧。”
蒋芝麻惊异于他不卑不亢的态度,疑惑道:“这位是?”
陈塘躬身行礼道:“草民陈塘,自临州寻亡母尸身而来,与严大人一行人是路上偶遇。还请蒋大人听塘一句话,如今的情形,严大人不说,塘也猜得到这棺中是塘的亡母了。”
“你是这棺中亡人的儿子?”蒋芝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正是,”陈塘点了点头,从旁边一个村民手中接过了铁锨:“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塘一人来做,日后即使母亲泉下亡魂化作厉鬼来报复,也只报复塘一人罢了!只是无论如何,母亲的尸身,塘是一定要带回临州去的!”
说罢,他便目光炯炯的挽起了衣袖,阔步向前,先是在坟前磕了三个头,而后起身推倒了墓碑,拿起铁锨便开始挖土。
蒋芝麻看的有些愣,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严均正叹了口气,从村民手中接过铁锨,上前跟着陈塘一起开始刨土。
容远看着严均正认真挖土的背影,心中又是一番无语,他亦是从村民手中接过了一把铁锨,翩翩的向着二人走去。
他压低了声音道:“严大人真是让远刮目相看。”
“嗯。容世子知道就好,其实我严某人,虽是没什么大才能。但是还是体恤百姓,尊重百姓,爱护百姓的。”
容远将铁锨插进土中,悠悠道:“我本来是这么觉得的,如今严大人身上又多了一个闪光点。我想严大人大概就是容儿常说的猪队友了。”
“哎?我如何猪队友?这一听就不是个什么好词!”
严均正刚低声抗议完,蒋芝麻便冲了上来夺过了容远手中的铁锨:“哎,这位公子!还是让下官来吧!你这白衣翩翩气质卓然神仙一般的人物在这儿刨土。下官在一旁看着真是暴殄天物!”
“蒋大人,暴殄天物是这么用的吗?”严均正一张老脸上满是黑线,什么叫神仙一般的人物刨土他就看不得了?难道自己就长了一副拿铁锨刨土的样子吗?
蒋芝麻却是一脸认真的刨着土:“这个不要介意。就是这么个意思。”
蒋芝麻一开始刨土,一帮衙卫哪儿还能抄着手站在一旁,都上前接过铁锨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严均正擦了擦汗,冲容远道:“果真如我那青衣侄儿所说。这真是一个看脸的年代。”
容远精致面容上三道黑线:“不。这是一个看智商的年代。天高皇帝远,蒋芝麻虽是一脸恭敬和崇拜的看着我们这些所谓京中来的大官,心中却是有几分别扭和不屑的,他一方面羡慕和尊崇,另一方面又觉得我们不比他做的好多少,所以,这算一个考验也算一个下马威。”
严均正一拍脑袋:“哎呦,我这还真没反应过来!满心都让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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