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正从后庭院穿到前庭院的时候,迟青衣和曲临风一个正躺了前庭那棵枝繁叶茂的树上读书,一个正懒散的坐了树下石凳上在石桌上专心的摆弄着一片柳树叶子和柳枝儿。
曲临风偶然一低头,便见了严均正出来,他灵敏的跳下树,拱了一身道:“严大人,不知这案情有什么进展没有?”
“你打听案子的事做什么?”严均正正专心想着那胸上的两道伤口,冷不丁听他问话,不禁吓了一跳,不过一瞬便又回过神回道。
曲临风一脸无奈:“还不是王矢侯那两个家伙,自那日一大早在右相府前见了尸体以后,天天缠着我俩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是烦死小侄了!”说完他一脸气愤的“啪”一声将手中的书卷甩在了石桌上。
柳叶满天飞,柳条儿满地滚。迟青衣刚摆好的局让他搅了个乱七八糟,他也不生气,啧啧叹道:“技不如人,恼羞成怒,可耻可耻。哦,还有,王矢侯那不叫见了,叫围观!围观!你懂么?”
临曲风一脸“迟青衣又犯病了”的表情,迟青衣直接无视他的反应,一脸痛心的道:“罢了罢了,你们不懂时尚,恰如白天不懂夜的黑。”
严均正看这二人掐来掐去没有停的意思,只得打断了二人,问道:“王矢侯那二人是一早便在右相府前围观的?”
迟青衣点头:“是,不过严蜀黍,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赶紧把案情进展告诉他们呀!
“蜀黍是什么?”严均正下意识的接口道,话一出口又觉得有几分尴尬,忙道:“我这儿刚好有事情要问,两位贤侄便跑趟腿将他二人带过来吧。”
“逛青楼也犯法了?”临曲风促狭一笑:“还归六扇门管!”
迟青衣瞥他一眼:“真是没个正形。严蜀黍一把年纪又没娶妻,总是有需求的,考察一下民情也是好的,不懂不要乱说。”说完便一溜儿烟的跑远了。
临曲风被迟青衣的没节操程度惊的目瞪口呆,见严均正一张充满正气的老脸此时已有些黑。也赶着讪讪的走了。
严均正捋了捋胡子,他一个人过的潇洒快乐,拖家带口的办案反而会多许多顾忌,他能够刚正不阿绝不徇私枉法。里面未尝没有他孤家寡人一个这个原因在里面。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呀。
他站在原地感叹了两声,向着厅房去了。
厅房里正站了两个衙卫和刑部来的二人,见了严均正进来俱是恭敬行礼,他点点头。便无旁言。在椅子上坐下,他端起茶杯看了看面前的两个衙卫。
这二人一人叫王三一人叫李明,王三是认出死者身份的衙卫,李明是进宫通传的衙卫。
严均正想起容远的分析,押了一口茶道:“王三,你再说一遍你是如何识得这尸体便是桂嬷嬷的。”
王三身形高大,相貌不凡,眉宇之间皆有英气,严均正问他,他也不胆怯。上前一步回话道:“回大人的话,卑职曾在太后宫中当差,桂嬷嬷是太后宫中的老嬷嬷,一向有什么吩咐都是她来指点宫中大大小小的侍卫丫头和太监,因此小人便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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