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玉容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的笑意,这就是自欺欺人了吧。
那天皇太后一口咬定是她毒害南门弯弯玉容便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上这份怪异在哪儿,直到那天晚上容远跟她提起欧阳何静,她才恍然大悟,如果是皇太后单纯的怀疑,那么不仅仅是她,欧阳何静显然也是有嫌疑的,可是皇太后却笃定是她。
下毒,然后找太后做主,如此拙劣的戏法,一眼便知是有人可以引导着来陷害她。思来想去只剩了南门弯弯,她却不愿意引导自己往这里想···所以她始终没有告诉容远自己的怀疑,即使由着容远劳心劳力为案子奔波,她对南门弯弯还是有几分期待的吧。
今晚容远来找她,说带她去看出戏,她便知道依着容远的卓绝聪慧,怕是已经看出这种小把戏了,后来潜入皇宫到了曜华宫的房顶,她心中便有几分悲戚了。
容远看着她白皙的小脸越发的苍白,眼神也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抬手拢了拢她的发丝道:“容儿,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玉容摇摇头,咬唇道:“我想知道真相。”
这傻姑娘的倔强性子呀,容远怜爱的笑了笑,牵起她的一只手紧紧扣住,不再说话。南门弯弯如今人好好的站在宫中,真相是什么他们两人都已经知道了,只是这傻姑娘还是不死心吧。
看着丫头被拖下去,许贵人嗤笑一声:“不知道旁人看了你这幅样子会作何感想,还说我没本事,你自己不是一样的没本事?”
南门弯弯随手从窗边的花盆上掐了一支嫩白的栀子花,别在了自己的发丝上,娇笑道:“有花堪折,我是等待采花人,不像母妃,是红颜已老。”
“嘭”,许贵人一扫袖子,桌上的铜镜掉到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她大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南门弯弯,吼道:“本宫没老!”
南门弯弯正欲开口,却听得门外宫人通报道:“芳苑姑姑求见贵人。”南门弯弯不禁皱眉:“都这个时辰了,太后派芳苑姑姑来做什么?”
“哈哈,八成是你陷害景如郡主一事被她看出来了。”许贵人难得看南门弯弯紧张,越发得意的笑道。
南门弯弯心里也是“咯噔”一声,瞅了一眼许贵人,笑着上前拉起许贵人的手道:“我的好母亲,咱们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会可千万不要让芳苑姑姑进来了。”
许贵人冷哼一声,收起镜子照了照,风姿绰约的走向了前厅。
许贵人与芳苑姑姑的寒暄容远已无心再继续看下去,自许贵人说出是南门弯弯陷害玉容后,怀中那副纤弱的肩便止不住的颤抖,他几欲带她走,玉容却总是拉着他的衣角,不言不语。他无奈,只得陪着她看下去。
低头看向怀中的人,那粉衣的衣袖却早已经湿了一大片,玉容满脸都是泪痕,贝齿咬着唇咬出了血印,鲜红的血沾在牙齿上,牙关轻轻的打着站,早已不知默默流泪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