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斩杀殆尽。
看到这一幕的孙策连连摇头,对着右面一个面色冷漠沉稳的中年男子感叹道:“南疆军果然雄壮威猛,且有猛将率领,于沙场交锋,无可匹敌,而天武军屡战不得胜,士气全无,我江东就算全力援助,但想要击退南疆军,也是难如登天。”
“即然天武军已经没有任何机会获胜,那少主便莫要再以身犯险了,不如与我等速回江东与主公商议出兵之事罢。”
中年男子提着一杆长刀,正是江东大将黄盖,午时孙策与甘宁酣战,看得黄盖是心惊胆战,身怕孙策出现个三长两短。
孙策远远瞧见乱军中左突右冲的甘宁,握了握手中霸王凤凰枪,身躯轻震,却是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
南疆军,赵云、黄忠、甘宁、杨七郎、陆文龙、姜维、高览、越兮、林冲,越来越有趣了呢。
一行人于暗夜中悄然而去。
甘宁杀散了东西北中四营兵马,清理战场,引军回城,大赏三军,士气振奋。
当日午时,郝行接住李冲败军,心中急郝军之危,对李冲责道:“将军为我父亲麾下重将,不思死战退敌,却是连连损兵折将,将我父亲安危于不顾,真乃我天武之耻!”
李冲面色羞赧,跪拜道:“敌将甘宁勇猛,末将无能,不敌那甘宁,被他突入军中,只得退却,待末将收拾残军,死战以谢主公!”
“孙家少主孙策不是号称江东小霸王,打遍江东无敌手么,怎么还拿不下一水贼甘宁?”
郝行见李冲都要以死相报了,也不好再出言讽刺,反而问孙策的事道。
“孙家少主确实勇猛霸道,昨日与那甘宁一战,全无怯色,不过连战了七八十合,也拿不下甘宁,只得退去,当夜甘宁趁我军远来疲惫,以精骑冲入营中,全军大乱,却是与他走散了,不过少主且放宽心,凭那孙家少主的武艺,应该很容易便可全身而退。”李冲解释道。
郝行点点头,不再讯问。
由于初来乍到,郝行也不敢围城,只得离新安城三十余里处下了营寨,召来孙统。忧心忡忡的问道:“我父亲被围于中山,虽然兵忠粮足,然而楚毅此人有智略,麾下能人无数,我心甚忧,今又被甘宁阻于此地,为之奈何?”
孙统也是眉头紧锁,叹道:“江东孙坚为东疆主帅,曾与主公并肩对敌,又与我乃是一族出生,老早已经答应我出兵南下,可是如今孙家少主久久不至,怕是已经回了江东了。”
二人皆不是庸人,也明白自身的处境,沃土千里的北武一地,如今无兵无将,想来江东是对北武有想法了。
乱世,就是这么现实。
等北武之地也归了南疆,那南疆与江东就是分江而治,而若北武在江东手中,那就像在南疆眼中安了颗钉子,攻可以从东面西面北面三个方位进行攻略方针,而守则只需守住北武城池即可。
郝行而今也不过弱冠之年,虽有薄才,却也不知道如今怎样扭转局势,南疆军已经彻底渗透入了天武州。
如果没有奇迹,天武必然是要改朝换代了。
郝行抚着脸颊,揉了揉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眼睛,强行震起精神,对着孙统道:“不论如何,我父亲被围在中山,作为人子,就算九死一生,也是必去不可!”
“甘宁朱桓据城而守,欺我等没携带大型攻城武器,又仗自身勇力,我等却是不好过这新安了。”
历经惨败,孙统也是有些气馁起来:“不想这张初竟然降了楚毅!主公可是没有亏待过他啊,唉!若是新安尚在……”
“传令三军壮士尽皆饱食,明日我亲自领兵攻城。”
郝军斩钉截铁的说道。
次日,进退两难的天武军,终于鼓起勇气攻城,却被甘宁与来援的朱桓截在了城门,各有死伤,却也被南疆军轻松守住,天武军连攻一日,不得寸进。
“天武之兵算得上百战之师了,可惜将军惜命,军师无谋,否则以郝行这八九万人分批强攻,我等也不会如此轻易便守住。”
城楼上甘宁提着染血的分江断浪刀,望着如潮流般撤去天武军,朝着身边的朱桓感叹。
“将军不知,我军与天武曾于荒北一战,那时的天武军才是真正的兵精将猛,袁家四将个个悍勇,王霸纪灵等也是大将之才,我军苦战不得胜,幸得主公定计,方一战而破,而之后伯约将军湿林再胜一阵,袁氏兄弟不战而走,天下雄关武关被一日攻克,连连损兵拆将之下,虽然基础实力不差,但勇气已失,士气全无,却是不及我南疆十之一二,若不是贾参军让我等稳妥守城,我只需三万人,便可击溃这批天武军。”
朱桓也提着边锋长枪,回应着甘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