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郝军闷哼一声,抬头向袁绍问道:“本初为故人之后,本不该质疑,然而当初本初再三保证此战必胜,却没有想到楚毅设战书,放俞涉,将计就计,两面合围,导致我天武军元气大伤!”
吴锐被袁绍夺了兵权,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冷眉怒眼,大声呼喊:“也该有人为此次战败负责,否则军心难定!”
冯镇与陈智原来作为天武军中的顶梁柱,如今却也感觉被袁绍抢了风头,当下也是齐齐出列:“袁将军当初信誓旦旦,如今必须给天武军一个交代了!”
王霸、陈追、李冲三人虽未主动表态,但也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眼见麾下宿将都是支持问罪袁绍,郝军双目一眯,轻轻扫向袁绍:“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自袁绍要求主掌锐虎军后,郝军对袁绍的忌惮更加多于信任了,或许,除掉袁绍也好。
人影踊动,显郝军也担心制服不了拥有数员猛将护身的袁绍,早已令五百精锐亲卫临时组成刀斧手围在帐后,若是袁绍敢有任何反抗,便冲进帐中,乱刀砍死。
文丑杀气一凝,酣战一天一夜,但他依然强悍,宿铁三叉矛轻轻从披风下显露。
本来有些疲色的颜良也是神色一震,金灿灿的金煌雕龙刀斜斜落地,与文丑一左一右,将袁绍、田丰、许攸、逢纪围在中间,张颌直接上前一步,双枪交错横于前方,鞠义将一柄金背大砍刀横在身后,凝神扫视着八方。
袁术不断退后,退到大帐边缘,被纪灵、桥蕤、张勋、杨弘、阎象五人护住。
王霸、冯镇、吴锐、陈追、李冲五将齐齐出列,抽出长剑,神色凝重,陈智也拔出宝剑护在郝军左右。
帐外五百亲卫齐齐往前一踏步,帐内将校皆将手中兵器捏得更加紧。
空气中弥漫着道道杀气,整个大帐皆沉默了下来。
郝军的眼神终于彻底冷了下来,他是愚忠,但不是蠢猪,袁绍在出征南疆中首战初败,强夺兵权,收买军心,直到如今使天武军元气大伤,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天武军,是缺人才,尤其是袁绍这等统帅之将,三军效命,将士齐心,但是袁绍的野心过于大了些了!
郝军曾与王凌、刘秋等名将齐名,自然也是有一定能力的,只见郝军“沧啷”一声抽出腰间宝剑,就要下令。
剑拔弩张,一看就要血流成河。
这时,许攸连忙踏前一步,拦住了准备先发制人的张颌,先是朝着郝军抱拳一礼,这才肃声道:“郝刺史且息雷霆之怒!可由得许攸说上几句。”
“你主便是十万天武亡魂的罪魁祸首,你还有何话说?!”吴锐冷声喝问。
许攸神色悲怆起来:“当年世人皆知,王郝刘袁,同富贵,共患难,一齐征讨蛮族,名扬四海,结成生死之交!而如今,王公与刘公惨遭贼人陷害,袁公又英年早丧,南疆楚贼,趁势而起,挟威取地,逐我主于长兴,我主思当年恩情,求于郝刺史,而郝刺使,便是如此对待故人之子?”
郝军微微皱起眉来,虽说他已经任天武刺史多年,但当年的情谊,他自然是刻骨铭心,不然也不会收容袁家两兄弟而得罪威名赫赫的楚毅。
“法不容私!袁本初当初信誓旦旦,言战必胜,然而……”陈智见郝军起了恻隐之心,连忙提醒道。
“陈军师此言大谬!且慢言语,可听我道来。”
许攸神色一变,变得疾言厉色起来,打断陈智道:“其一,我主虽然再三说明此战必胜,却也是得郝刺史首肯,且并未立下军令状!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难道陈军师就敢肯定下一场就必胜不成?!”
未待陈智反驳,许攸接着道:“其二,初战之时,郝刺史不是令东、西两营皆交由我主指挥吗?然而王霸将军与袁术将军却自领兵权,拒不听令,此战之败!我主并非主将,若论起功罪,我主就该万死,那王霸将军与袁术将军反而有功?此言是否属实,可立刻探访军营便知!”
“其三,城关之下,楚毅分兵三路出兵,与赵云两面夹攻,其势猛烈,然而始终是疲惫之师!我主奋不顾身于阵前亲自指挥,鞠义将军连连列阵,死阻赵云,淳于琼将军屡败屡战,遏制住了赵云攻势,颜良将军、文丑将军、张颌将军齐齐拼死拦截,与南疆军骁勇大将交锋,原已勉强止住局势。未想王霸将军先遭高顺击溃,袁术将军不听军令,自谋私利,擅自撤退,这才使得楚毅与赵云、姜维、高顺四面围攻,我主首尾难顾,当有此败!”
“以此论来,我主非但无过,且立大功,对阵而敢与楚毅交锋,追杀而敢一骑当先,中计而临危不乱,撤退而指挥分明,郝刺史以为,我主何过?”
许攸连连喝问,那声波中似乎荡有诡异妖法,问得陈智心神大乱,一时间无从反驳。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