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红的长孙怀锦,心中疼惜又自责。
“你起来吧,去门口瞧瞧大夫什么时候到!”
长孙长卿无力地挥挥手,将玉竹打发了出去。
瞥见床上意识模糊的长孙怀锦,长孙长卿歉疚不已,但凡自己够强大,但凡有旁的法子,她也断断不会舍得长孙怀锦这么糟蹋自个儿小小的身子。长孙长卿眼眶一热,两行清泪顺着两颊滑落了下来。
“怀锦……是姐姐不好,姐姐对不起你,姐姐当初就不该带你出来!是姐姐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长孙长卿伸手摸了摸长孙怀锦烧的通红的脸蛋儿,哽咽着,随后又伸手将一旁水盆边的帕子,浸了冰水,拧干敷在长孙怀锦的额上。
“小姐,我去换了盆冰水来,你歇歇,我来吧!”
沉香端着一盆冰水进来,见到长孙长卿红通通的双眸,不忍心道。
“无碍。”
长孙长卿朝玉竹摆摆手,接过她递来的冰帕子,将长孙怀锦额上的帕子拿下来,替换了上去。
楚修远踏入房内,瞧见的便是床铺上烧的已有些痉挛的长孙怀锦,还有一旁坐着正低声啜泣的长孙长卿,她隐忍的模样,引的楚修远心中亦紧了紧。
一声轻叹,楚修远跨步上前,伸手将她拥入怀内,任长孙长卿的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不多时,无痕便接来了一位老太医。
“主子,宋太医来了!”
长孙长卿见是太医来了,慌乱地将楚修远轻推开,然后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见他衣襟处一片潮湿,长孙长卿满脸歉疚,那水汪汪的眸子,盯的楚修远心神荡漾,暗想着,再多湿几件衣裳,他都不介意的。
宋太医上前,仔细地翻了翻长孙怀锦的内眼、舌苔,接着号了号脉,而后慢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这才开口:“这位小少爷无甚大碍,只是热身洗了凉水澡,寒气入体,如今烧起来,反倒是将病症给发了出来。我开些汤药,每日早晚煎服,不出五日,便可痊愈。”
见宋太医如此这般一说,长孙长卿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下,忙起身施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有劳宋太医了!”
宋太医朝她微微颔首点了点头,便拎着药箱出去了,玉竹赶忙儿跟了上去,拿着宋太医开的药方,抓药去了。
长孙长卿不眠不休地守了长孙怀锦整整一夜,直至第二日清晨,他的高烧才总算退下去些。
“小姐,吃些东西吧!从昨日下午回来,你便动也不动地守着小少爷,不吃不喝不睡,这要是把自个儿身子熬垮了,小少爷醒来,也要担心的。”
沉香端了一碗粥来,轻声劝着。
长孙长卿揉揉僵硬的脖子,堪堪将脑袋转了过来,声音沙哑:“拿来吧!”
沉香瞧着长孙长卿满脸疲惫的样儿,心中一酸:“小姐慢些喝,我去将小少爷的药端来。”
长孙长卿从沉香手中接过粥碗,点点头未吱声。她盯着床上仍旧未醒的小人儿,鼻尖一酸,仅喝了两口粥,便失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