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说完了原委,冲郭靖投去爱慕的目光,表情既得意又欣慰,“靖哥哥此番能够报得大仇,不枉这十数载寒暑的苦练,郭大叔在天之灵也总算可以瞑目了!就可惜杨大叔和丘道长不在这里,不能见到靖哥哥手刃仇人。”
主角光环一开,众人纷纷称是。这又不是法制世界,郭靖这个苦主原告用不着向谁请示,踏前一步就打算掌劈完颜洪烈。
“郭兄且慢!”杨康冲口而出,他的手在颤动,“方才我爹和几位道长寻念慈去了,片刻即回,还是等人齐了再行处置。”
郭靖冷冷地瞅了他半天,脸色越来越黑。他这人心实,报仇的事看得比天还大。十八年就等这一回了,这时候谁的话他都不爱听。
“马师兄,这事你怎么看?”我看向马钰。
郭靖看见我明显吓了一跳。黄蓉也冲着我上下打量,眼珠子转来转去。
马钰望了望左右,捋了把长须,微微一笑:“当年之事与丘师弟颇多牵涉……”
“不错!该等丘师兄回来再说。”孙不二接口。
郭靖一咬牙,突然变掌为拳,一拳头揍在完颜洪烈的脸上。堂堂金国王爷被他打得鼻血直流,却目光散乱、不哼不哈,完全是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
我对完颜洪烈这厮向来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怎么处置不关我事。但见杨康全身紧绷着脸儿发白,似乎不太舒服,我拨开人群,绕到他身前。他看我一眼,手伸了来,冰冰凉的全是汗。
“阿沅,你跟杨大哥,你们两个成亲了吗?这是怎么回事?”黄蓉挤到我身前,“全真教能容得下你们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听了我的劝不跟他好了呢。”
黄药师和洪七公这两个高手本来听她说故事听得昏昏欲睡,一听这话突然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身板笔直眼放精光地盯着我的新发型。这发型自然又是出自杨康的手笔。他今天一早上也就干了两件事:给他娘梳头,给我梳头。
话说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我顶着这个发型,没人不知道我是个有夫之妇。敢情杨康这小子上一次愣给我整成这形象,就是出于护食的心理。只不过我当时稀里糊涂地根本没细看,对于他有意无意送过来的“秋天的菠菜”也毫无知觉。
我头尽量低着,小小声说:
“我知道蓉儿你是为我好,但是这桩婚事是阿爹阿娘同意了的。我可是听从了他们的意思才嫁的。”
“奇就奇在这里……”黄蓉满脸疑惑,“你们这么做分明是败坏了全真教的名誉。他们怎么会同意的呢?老顽童是为老不尊,瑛姑你怎么也跟着他一起胡闹?还有丘道长,他做为杨大哥的师父没有表示异议吗?”
我被她越说越尴尬,无言以对。虽然我本身是很清白,但是别人都当我们是先上车后补票的,说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杨康这会儿发着呆明显不在状态,也没有接话。旁观者多数是抬头望天,只当是没听见。黄蓉受了冷遇,颇觉不爽,逮住老顽童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周伯通没什么忌讳,当下嘻嘻笑道:
“我家这个傻丫头,什么便宜都被人占了去,不给不行啊。”
黄蓉瞠目结舌,眼珠子转了半天才道:
“阿沅,杨大哥,你们两个居然……真是好,好不要脸……老顽童,瑛姑,你们两个真是,真是……”
我脸上热得不行,简直能烧起来了。关键时刻,还是瑛姑担负起了保护我的职责。
“你这个丫头实在是过分,自己不听爹的命令,好好的西毒侄子不嫁,偏要找个蠢笨如猪的夫婿,还来对我的女儿女婿说三道四!”
“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管好自家事便了!”黄药师立刻出声,同时一把将黄蓉扯到身后。
“没有教训!没有的事!是我不对,不关我阿娘的事!”我赶紧替瑛姑解释。
“阿沅你莫怕,我们自己的事,何必看人眼色。”杨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对着黄药师叫板。
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伸手按住他嘴,示意他别乱说话。我们现在已经被西毒盯上了,万一再得罪东邪,那就真的完蛋了。杨康轻推开我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黄药师怔怔地望了我们一阵,突然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只震得屋顶的茅草簌簌乱动。
“你笑什么?我行事无愧于心,不怕人说。”杨康又说。
黄药师微微一笑,向我望了一眼,神色之间颇含深意,似乎已经看穿了我的心事。我心中十分地不自在,但是看他似乎心情大好,半点没有动手教训杨康的意思,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你们一家子行事真是邪得可以。好的很!”黄药师转身对杨康道:“小兄弟,你既然不做丘处机的徒弟了,做我的徒弟怎么样?”
我和杨康对望一眼,都是难以置信。但是如果黄药师没开玩笑的话,我们两个又多了一个靠山,倒是件天大的好事啊。
半晌没人说话,就连黄蓉也被他老爹惊到了无语的地步。只有洪七公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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