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笑了笑,猛然间瞧见前面车夫的背影。寻思他们整天在杭州城里到处跑,如果哪儿有什么事发生他们准会知道,我何不向他们打听打听。于是,陈真便搭讪着对那个车夫道:“这位拉车的大哥你贵姓啊?”
那拉车一边拉着车跑着,一边答道:“免贵姓段,在家里排行老二,人家都叫我段老二。”
陈真笑道:“原来是段二哥啊!”
段老二忙道:“先生您言重了,这二哥我可担当不起啊!您还是叫我段老二吧。”
陈真笑了笑,又道:“段老二,看你这样子,你拉黄包车有些年头了吧?”
段老二笑着道:“是啊,我段老二拉黄包车都有十年了。”
“你们拉黄包车的天天在大街上跑,挣这份辛苦钱可真是不容易啊!”陈真感慨地说道。
段老二摇了摇头道:“唉,这有什么法子呀,谁叫我们生来就是一条穷命。为了要挣钱养家糊口,就算是再辛苦那也得干呀!”
陈真微微一笑,把话头转入了正题,问道:“段老二,我们是刚到杭州的。你们整天在杭州城里到处跑,一定对城里的事情很了解。不知杭州这两天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啊?”
段老二笑着道:“要说这两天的新鲜事啊,那可多了。”
陈真忙道:“那你说给我听听!”
段老二便拉开了话头道:“就说昨天吧,有一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他居然冒充杭州日报的记者跑到魁星楼去敲竹杠。他也不想想人家魁星楼马老板的小舅子可是杭州市警察局的侦缉科科长,那魁星楼的竹杠是可以随便敲的吗。那家伙竟然不知好歹拿着一封假造的信跑到魁星楼找到了马老板,他跟马老板说有客人给他们报社写信投诉魁星楼的菜里有蛆,同时把那封假造的信拿给马老板看。说是这信寄来好几天了,他压下没有登。都是朋友,不能不先送个信儿,看看官了好还是私了好!马老板心知那家伙是来敲竹杠的,立刻就叫伙计将他捆了起来,先是一顿暴打。然后,又通知他的小舅子带人来把那家伙抓到警察局去了,听说那家伙今天都还没有放出来呢。你说那小子是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啊!”
陈真听了,呵呵笑道:“这才真是猫没抓着鱼,倒惹了一身腥!不过,这小子起心就不良,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也是他活该!”
段老二笑着点了点头道:“先生说的是!”然后又接着道:“另外我还听说昨天日本人抓了惠兰中学的一个老师,说他是共产党。至于其它的新鲜事嘛,还有……”
陈真听到这里,忙打断了段老二的话道:“这两天杭州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呢?”
段老二想了想,说道:“要说稀奇古怪的事情倒还真有!”
“到底是什么事啊?”陈真赶紧问道。
“前两天晚上啊,学士路边上的那个孙公馆里面闹鬼。”段老二神秘兮兮地说道。
陈真可不相信鬼神这些东西,淡淡的一笑道:“哪里来的鬼呀,一定是那些人胡说八道。”
段老二摇了摇头道:“这可是真的哟。孙公馆里的下人们都看到了的。”
陈真笑道:“你又怎么知道孙公馆里的下人们都看到了呀。”
段老二道:“您不知道,我有个表弟就在孙公馆做事,是他昨晚到我家来串门时告诉我的。他说,上前天晚上半夜,他们听到院子里有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他们听到后,都跑到院子里去看。结果发现院子的墙头上站着一个满脸血污,穿着一身白衣的女人在那里凄厉的大叫。而且那个女人四周烟雾缭绕,还有几团火绕着他转,你说这不是鬼是什么呀。当时就把那些下人吓得惊叫着跑回了屋子不敢出来。第二天,他们向孙老爷说了这事,孙老爷就叫人去灵隐寺去请了几个和尚回来做了一场法事。他们满以为做了法事之后那个鬼就不会再来了。哪知道到了晚上那鬼又来了。于是,孙老爷昨天又叫人到纯阳观去请了几个道士来驱鬼,至于有没有驱走,那我就不清楚了。”
陈真听完,呵呵笑道:“我看孙公馆里那不是闹鬼,而是闹贼!”
曾怀德也笑着点了点头道:“云龙你说的没错,的确像是闹贼!”
坐在另一辆黄包车上的叶枫一直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陈真和段老二的谈话,这时听了陈真和曾怀德的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少爷、曾医生,为什么你们说不是闹鬼,而是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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